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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也不能小和尚小和尚的亂叫,成何體統?”

白麵狐狸氣的銀牙直咬,滿面通紅道:“誰是那小白臉的人,你這小禿瞧來像個和尚,一張嘴竟然滿口胡說!”

心中暗暗氣惱,白麵狐狸縱身而走,打算不聽這鳥兒聒噪,離遠一些,到旁邊一座山間川。她尚不能駕馭風頭。剛躍出十幾丈遠。後面便傳來魄嘆髒刑叫聲:“不要以為我不知你在想些什麼?便是老爺真的收你做了姬妾,也是以後的事情,想讓我叫你一聲夫人,可是門兒也沒有,”

康摩言將二人送走,便沉下心來,檢視丹田內的情況。祭煉賊土金鐘所生出的符篆,還是化成一片金河模樣,牢牢纏繞九曲黃河陣所變的棋局。康摩言沉吟一番,勉強運轉法力,引動金河脫離了棋局,亦遠離自家的內丹,方才舒一口氣。

康摩言不知北極大帝的安排,心中對奪回戍土金鐘,其實所報希望並不大,因為一旦熊暴怪把此寶祭煉,他再想要奪回幾乎不有可能!只不過這件法寶潛力極大,尚有一絲機會,康摩言便不願輕易捨棄,他體內符篆出自戍土金鐘,乃是祭煉這件法寶之後相應生出,此時未有變化,說明熊黑怪還未開始祭煉。

還有一絲機會,康摩言便想搏上一搏。

思索一番,他將各種念頭壓下,調動真氣開始療傷。損耗了本命真氣,又動用了內丹,康摩言本擬自家傷勢頗重,非得三五年不能復原,說不定還要退步幾分。卻沒想到只過了七八日,便傷勢盡好,還恢復了九成法力,剩餘一分,卻是內丹元氣受損,法力微有退步造成,多花些時日也可復原。

康摩言心中稍有疑惑,卻沒往旁處去想。思忖恢復全部法力非三五日之功,他便停了修煉,心神往丹田內檢視,發現一條金河流淌如斯,仍未有變化,才稍稍放下心來,心念一動,便有一道法力分出,變成涓涓水流,淌入了九曲黃河陣所化的棋盤之內。

當日康摩言釋放了瀛洲九老,九曲黃河陣無人主持推演,便再沒有發生過變化,只被牢牢鎖在丹田之內,此時一道法力打入,頓時恢復無限生機,棋局上連續落下四十三手棋子,方才停下變化。康摩言不敢怠慢,將所有變化牢牢記住,開始在心中琢磨研究。

九曲黃河陣的前四十三層禁制變化,已被瀛洲就老推演的純熟,康摩言此時單純記憶領會,倒是不須多少時日,這一過程持續了月餘的時間,待得四十三道變化,盡數被掌握,康摩言將所有法力一收,騰身躍出陣法,踏在湖面之上。

“雖然熊罪怪此番未有傷我,但小心行事總沒有錯,如今戍土金鐘落入他手,我利用符篆佈下的陣法,便有許多不可靠。九曲黃河陣我原本打算凝練元神之後,才慢慢學起,如今卻只好先拿來做些防禦了。”

康摩言心念一動,手上法力層層推出。擊在水面上發出隆隆的響聲。九曲黃河陣乃是殺陣,與戍土金鐘內的陣法不同,布開陣勢,立復便有濃重的殺氣從中溢位,方圓數十里掩藏不住。康摩言本想掩人耳目,將九曲黃河陣布在湖心位置,但他嘗試一下,便發現此陣非得極大場面,才好發揮威力。合計一番,這小白臉乾脆將各種顧忌放下,全力施展,把整座湖泊連帶方圓數里的範圍一齊罩了進去。

連續四十三道禁制落下,一聲悶響,原本青山綠水的湖泊四周,忽的起了一道道狂風,水面的上方起了一層灰濛濛的沙土,隨著風氣嗚嗚滾動,好似大漠揚沙,瞧不清楚內中的情形。

做好這一切,康摩言亦是損耗不少真氣,他拍了拍手,也不關心陣中如何變化,只悄無聲息的沒入其中,沉到湖底,潛心打坐恢復法力。

康摩言方一入陣,離此處不遠的一座山頭上忽然起了一團黑風,一道黃雲,兩道遁光飄飄蕩蕩飛走,最終落在黑風洞前。

黑風散去,熊罪怪躍了出來,甫一落地,便嚷嚷道:“晦氣。真是晦氣!北極大帝授予這小白臉恁多手段,便是著他日後來尋我麻煩,此事大大不妙!”

那團黃雲之中,走出一名身披鶴氅的面如松拍的道人,皺著眉頭沉吟片刻,道:“那人的脾氣你也清楚,當初你受了他點撥,便該有被他挾持一世的準備,又能如何?此事你該當學我,如今自由自在,哪有許多劫數發生?那人只是危言聳聽罷了

熊黑怪正要說話,忽然天空裡一聲清嘯,一道白色雲頭速度極快,自東方破空而來,尚未到達,便有一聲呼喝朗朗而至:“前方妖魔可與那三足金蟾是同黨?!休要逃走,我劉海來也!!”

一零八劉海道人

北人為三足金蟾而來。我不想與他為敵。凌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