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便離她遠遠的,省的那天她要害俺,俺老蛤還不知覺……”
瀛洲仙島,丹崖珠樹
康摩言抬頭仰望天空,視線中,一團雲氣正愈來愈遠,幾個呼吸,便消失不見。
“唉……”
他嘆了口氣:“不是俺老康不想要那把劍呀,實在是咱不懂劍法,拿來何用?而且,這龍女話裡有話,斬妖劍生有靈性,能自行飛回,就算俺老康拿了,又怎能放心去用?萬一哪天,俺老康正拿斬妖劍砍人,她一個心情不好,把劍收了去,俺豈不是要同閻王爺說理去?”
嘴巴一鬆,將涇河龍王之事說了出來,此時康摩言也有些摸不清自家的心思。他非是蠢笨之人,敖青慷慨贈劍,神色一瞬間變得悽苦無比,他自然也察覺出幾分怪異,只是不知為何,話一出口,他雖然有些後悔,卻並不十分懊惱,細細琢磨,竟然還有幾分心甘情願的意思。
“男人吶,就是賤!”
只用一句話,便將此事總結完畢,康摩言決定不去想隨之產生的後果。他如今未有推演事情的能力,也不知自家沒忍住的一句話,是否會對將來的西天取經產生影響。但他隱約感覺,此事不會像敖青想象那般容易,只是這種感覺從何而來,他也不甚清楚。
甩甩頭,康摩言將各種念頭拋下,把敖青贈送的酒壺取了出來。
這件物什乃仙家之物,也非凡品,亦有海量儲存的用處,康摩言抖了抖,聽到裡面嘩啦嘩啦的水聲,不由得滿足一笑,便把自家嘴巴不緊,洩露機密之事,忘得一乾二淨。
瀛洲仙島仙氣充盈,有一半的原因出自醴泉之水的功效,康摩言在這島上修煉,恢復元氣,不知不覺便過去十年。酒壺之中的泉水,被他煉化了大半,此時他的修為比之受損之前,更精進了一步,體內的妖丹之上,不知何時生出了一道白濛濛的光華,縈繞不斷,似是有更進一步,凝練元神的趨勢。只是該如何去做,康摩言卻無有章法。
這一日,他做完功課,便把精神收入丹田,檢視瀛洲九老的狀態。剛接觸那座棋盤,便聽得九老七嘴八舌的罵道:“我等乃是得道之人,仙籍留名,你這小妖是何出身?膽敢困我於此,難道不怕天庭怪罪,降下五雷轟頂的責罰麼……”
隨後,又有一人說著軟話:“我等已然推演至第四十二層變化,康道友還要何時才肯放過我等?這九九八十一道變化若是我等能夠推演出來,之前也不須找康道友相助。還請道友看在九老酒水相待的份上,放我等出陣……”
康摩言初時聽得這些話語,心中也有許多擔憂,他畢竟對天庭規矩不甚熟悉,不知自家莽撞,困住了瀛洲九老,是否會被洩露訊息,引出禍端。但如今十年過去,他仍是泰然無事,膽子也便大了起來,對九老亦是放肆起來:“爾等不需多說,十年才推演出六層變化,這般速度只怕永無出陣之日,俺老康還是那句話,何時推演至第八十一層變化,何時便放爾等出陣!”
狠話放完,康摩言也不去管九老如何喝罵,順道將九曲黃河陣與自家符篆內的陣法,新生出的變化記在心中,琢磨一番,做到了然於胸,方才收回心思。
這時,他又想起敖青走時,曾經提到,此地久待必有禍端,他心中一動,忖道:“靠著外圍的陣勢,足以擋住四周海國的棋手前來對弈,只是若有仙家來訪,見不到瀛洲九老,說不定便要那我是問,到那時便是走脫,則又是一樁禍事。我如今在島上呆了十年,時日亦是不斷,醴泉之水雖好,俺老康可不能貪杯,誤了大事也!”
這十年來,康摩言從未忘記拿了酒壺,去玉山腳下的醴泉盛裝酒水,此時晃一晃,尚還有半壺之多,他咧嘴一笑,將酒壺塞入懷中,也不再猶豫,直接縱了雲頭便離了瀛洲仙島,向西方掠去……
第八十五回 神秘道人
東海之上,非是久待之地,康摩言也知自家惹禍不少,那龍宮一役,便足以讓東海龍王敖廣,跳著腳翻江倒海的找他一番。只不過誰也不會想到,他這頭妖精膽大如斯,竟然闖入了瀛洲仙島,故而過去了許多年,東海龍宮始終沒有得到這頭蛇妖的訊息。
康摩言一路向西,便是打算重回陸地去混,如今他也不知東海局勢如何,猜不準風頭是否已經過去,倘若繼續在海上晃盪,說不定哪日便要被一巡海夜叉撞上,到時惹出平白的麻煩。
存了這般的想法,他的雲頭一路疾行,但凡有稍強一些的妖氣出現,便遠遠避開,有些仙山海島,也是有多遠,離多遠,如此小心遁行,倒是未有遇上事端。這段時日,康摩言坐在雲頭亦沒有閒著,而是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