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琢磨一番之後,康摩言忽然有些躍躍欲試,想要看看手中陣法的威力,而且他對虎力三妖的人品也著實放心不下,這三頭妖怪,雖然此時還未想到其他,但說不定回去琢磨明白,會生出明搶的心思,在洞外佈下一道防禦,還是很有必要。
想到這裡,康摩言張口噴出一道寒氣,先將洞口冰封,隨後手勢連動,便有一道道的細若蠶絲的符篆自他指尖飛出,層層打入洞口的冰封之中,連續不斷的落下四十三道之後,洞口的冰封上,忽然起了一層朦朧的白霧,康摩言透過霧氣,瞧見四十三道蠶絲一般的符篆遊走不斷,正漸漸演化的更為複雜多變。
康摩言觀瞧半晌,忽然心中一動,忖道:“我這一套陣勢,雖然變化多端,卻只能困人,而沒有九曲黃河陣一般的殺力,倘若在這套陣法之後,再布一套殺陣,不知效果如何……”
第九十一回 紫衣道人
自從修真練氣以來,不知不覺幾百年過去,康摩言的心性也隨之磨練了許多。修煉之人隱約都會對天地間關乎自身各種變化,有模糊的感悟,康摩言修煉至今,也有了一絲明悟,心知萬事萬物,都有時機,有些事情非是馬上得出結果便算是好。
瀛洲九老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九曲黃河陣演化成了一座棋盤,層層推演,棋局亦會隨之變化。康摩言收了棋盤,原本也可對九曲黃河陣各種變化了如指掌,只是如今有九老推演,能省卻他自家努力,而且目前尚有一半陣勢未曾明瞭,康摩言自覺非是學習的時機,便也不急於一時。佈下九曲黃河陣的念頭,他也只是一閃,並不做真想。
布完陣法,康摩言按著習慣,催起一道浪花在身下承託,盤身坐下之後,開始琢磨凝練元神的事情。
“道家之中,有練氣化神之說,我也只是知曉個名頭,具體如何做卻不明瞭。這練氣化神,也不知是練得什麼氣,如若是平日裡調和的內息,我日日修煉不惰,為何也不得個化神之法?”
康摩言結合自家化形結丹的修煉經歷,思索了一番,又將覆海翻雲化龍**的口訣默唸幾遍,感覺仍是毫無頭緒,這套法門完全沒有等階的劃分,不似他以前在小說中看到,分成結丹、元嬰、化神等等的仙法口訣。康摩言心中一動,又把懷中的神木乙火天丁**拿出來翻看,寥寥幾頁,數百字的口訣,他誦讀一遍,發現也只是一部練氣的法門,無有具體如何進階的操作,這部道法他之前也翻看過,如今再讀,仍是原味,不由得暗起胡亂心思。
“難怪說修行不易,大道難求,教科書被編纂成這樣,也怪不得修真練氣的學生們,搞不明白該如何去做?看來我想要自學成才,路途還十分崎嶇遙遠!”
發了發牢騷,康摩言將神木乙火天丁**重新塞回懷中,略略凝神,摒除雜念,便開始吞吐氣息。
作為後世之人,又穿到一條水蛇的身上,他自然會有許多古怪想法,胡思亂想時,也會帶出紛亂的情緒。只是他心知修煉一事不能含糊,故而吞吐氣息時,從不敢存他想,便是臨時生出好玩的心思,也暫且壓下,留待日後再去琢磨。
山中不似江河湖海,這洞府旁雖有條小溪,四面水汽也不十分充盈,康摩言一開始練氣,便覺出其中的不同,此番吞吐氣息比他之前修煉多了許多艱澀,但他對待修行一向勤勉,也不肯放鬆片刻,依舊是靜下心來,按部就班的做功課。
一直過去了兩三日的功夫,康摩言才把在東海,數個時辰便能完畢的功課做好。
緩緩散了法訣,康摩言剛睜開眼,卻猛的大吃一驚,饒是他如今法力渾厚,催浪的手段高明,也差點從自家的浪頭上摔了下去。
“你……前輩是何人?怎的穿過我佈下的陣法?”
康摩言駭然發現,自家的眼前不知何時,坐了一名陌生的道人,面相十分威嚴,雙目間電光閃動,正灼灼看著自己,他本要驚撥出來,但他腦筋轉得飛快,馬上改口稱為前輩。
聽得康摩言發問,那道人嘿了一聲,道:“你這妖精眼拙!聽了貧道三日的**,居然還不知我是何人!”
什麼?
紫衣道人一提,康摩言便認了出來,此人正是三日前在終南山開壇**那位神秘道人,但康摩言心中頗為奇怪,他自己雖不是什麼過目不忘之人,但那名道人是何模樣,他卻認得。方才一睜眼間,眼前之人似乎不是這般的模樣,只是說了句話,再瞧便與那神秘的紫衣道人一般無二。
“猴子傳授的變化術,我如今已經練習的十分熟練,要說變一張面孔,也是極簡單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