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存在,同我這位侄孫不相上下,想來成就大羅指日可待”
康摩言嘿嘿一笑,頗有幾分自得神色,口中卻道:“祖龍前輩佈下的陣仗果然玄妙,若非我修持許久,有些手段,還真個無法擺脫不過後面七道應該更加容易,我能衝過方才一關,半隻腳等若踏入極北之地了”
這番話說的甚是自得,應龍聽了微微皺眉,心中忖道:“這小子雖然聰明,但心態卻不怎麼好,看來非有名師傳授,先前幾句簡單道理便可讓他受益匪淺,此番不過闖過第八重罡氣,便洋洋自得,這般心態只怕在成就大羅時,要成為阻礙”
應龍心中念頭轉動,也只是瞬間工夫,他呵呵一笑,也不多說什麼,只招呼康摩言上路。兩座雲頭前後遁行,後面七道罡氣不足為慮,到得後來兩道,幾乎形同虛設,康摩言施展早已不用的龍紋真勁,雲團外圍玄蛇煞氣頓時如波浪一般翻湧,將擠壓過來的力量盡數卸去,輕輕鬆鬆便度了過去。
出了九道罡煞,真個天高海闊,冷風貫耳,無窮寒意滾滾襲來,眾人都是法身道行,應龍更是大羅金仙,自然不懼天氣冷熱變換。
兩座雲頭繼續前進,應龍開口解釋道:“極北之地苦寒無比,不適合凡人居住,連海中生靈也不算多,不過這等地方,卻常常有**力之人產生。許多年前,此處還是修仙求道之人歷練的場所,畢竟苦寒之地,比起繁華所在,更容易讓人清心寡慾”
康摩言不知應龍說這些話是什麼用意,想也不想隨口應道:“這卻是真理,滾滾紅塵不是修煉之所,一旦被各種凡俗**包裹,陷入其中,分散了精力,便極難再有提高畢竟人生有限,金丹道行也不過數百年光景,若是成就元神,能夠不死,才敢稍有鬆懈。直到煉成法身之後,連肉身亦可不滅,便再無顧忌,是否精進再也不是問題”
應龍聽罷嘿嘿一笑便不再多言,反而一直未有說話的敖天忽然開口道:“康道友此言差矣,我輩修真,若不為證得大羅,便是成就法身又能如何?在天地面前還不被視同螻蟻?一旦有劫數降下,法身之輩根本無從抵禦,如果沒有高人指點,連趨避的道理也不明白,真要白白枉死敖天以為修煉之人,初始之時便該以大羅為最高目標,只有領悟天地規則,才能永生”
一番話說的甚是豪邁,應龍臉色微微變化,眼神之中露出幾分讚許,康摩言被駁斥一通,頓時顯出“憤懣”之色,卻隱忍下去沒有爆發出來。但他此時心中卻有幾分好笑,忖道:“這位敖天太子還真是個機靈人,嗆了我個話頭來討好老龍,罷了,便賣他個乖只是大羅金仙也有三個境界,量劫來時,便是梨山老母這般道行,照樣沒有把握,以大羅為目標又有什麼高明?這爺孫倆目光也不甚長遠”
自修煉開始,康摩言處處摸索,歷盡千難萬險,走到如今這般地步,早已經心如磐石,輕易不為所動。加之領悟天地規則,雖然還沒有將世間大道盡數掌握,卻已經小有所得,許多道理豈會想不明白?
修煉之人,雖然要有高遠目標,卻不能不考慮實際,譬如剛剛開始練氣,還未在丹田內孕育氣息,便開始琢磨如何成就元神,想的多了,自然影響當下修煉,還不如紮紮實實,步步為營,結果更好一些。只是也不能完全不考慮日後之事,在重大抉擇面前,往往要以自家長遠目標為參考,只顧眼前,便有可能因小失大。
其中關竅,康摩言怎會不知?只是他如今尚不知處境如何,便不肯把自家底細曝露,這才隨口一說,被敖天借去,也是無所謂的事情。
兩座雲頭前行,已經有大半日的功夫,到了黃昏時候。只是如今晝夜交替,星月變換,對於眾人來說幾乎沒有區別,五人再往前飛行片刻功夫,應龍忽然輕咦了一聲,隨即康摩言亦是心中一動,但他面上卻未有任何神色。
前方隱隱有呼喝之聲,隨著海風呼嘯,傳遞到了眾人耳中。應龍的雲頭忽然加速,五人飛行一段距離,便見到前方有一團黑霧,濃重異常,陰霾無比,籠罩了數百里方圓,無窮黑氣上下翻騰,濃霧之中正有鬥法的聲音傳出。
一道渾厚的大嗓門陡然喝道:“大膽天魔,竟然趁了空隙逃出,真當極北之地是你能夠逍遙的麼?還不速速伏誅”
喝聲不落,黑霧之中忽然爆出一團金光,朝著四面八方射出,把一團霧氣通透好似蜂窩一般,隨即便有一座十丈方圓的缽盂猛然衝出,起在空中,缽口朝下,金光俯射,猶如巨網,頓時把整座雲霧籠罩在內。
那團黑霧之中陡然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嘶吼,震人心魄,除了應龍,其餘四人聽到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