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便是修煉了天魔法術,否則不可能有血光生出。他這副姿態,雖然能暫時提高法力,但時日久了,必然要真正失去理智,只怕不僅不會再鎮守此處,說不定還要壞去祖龍佈下的禁制”
康摩言微微驚訝,忖道:“原來滾天猿王修煉了天魔解體**,方才失去理智只是他身上紅光不算明顯,又跟牛魔王有許多不同,居然叫我看走眼不知道這些天魔什麼來路,跟上古天魔一族有什麼關係,竟把天魔解體**傳了開?”
康摩言心中存了疑惑,便拐彎抹角向舉缽羅漢探問,這位羅漢倒是知無不言,只是也說不出天魔來歷。康摩言見打聽不出,便不去多想,正要檢視一下鶴老同天蛇妖王的傷勢,忽然聽到舉缽羅漢開口道:“康施主能夠饋壓法身道行,想必有法寶在身,不知可否將和尚送進去,好試試看能否用佛法化解滾天猿王身上的魔性?”
康摩言道:“大師倒是好心,願意救人。只是那猿王有些蠻力,發起瘋來不好收拾,此番是我用計拿住,他心中不服正怒火中燒,天魔上身,我看大師還是待他消停了再處置。”
舉缽羅漢搖頭道:“多一人鎮壓天魔總是好事,康施主不必擔心,那滾天猿王雖然厲害,卻奈何和尚不得,況且他天魔上身也不全是壞事,恰好叫和尚對症施為。”
康摩言見舉缽羅漢堅持,便不再相勸,把袖子一揚,立時有幾道金色符篆落下,將舉缽羅漢裹個嚴實,收入戍土金鐘之內,送去見了滾天猿王。康摩言也不管這和尚如何應對,先檢視了鶴老同天蛇妖王的傷勢。
這二人都是法身道行,不死不滅,鷹九的玄陰真罡煞氣雖然不弱,卻不會致命。這二人也是未有反應,加之鷹九的真氣藏在黑霧之中,這才著了道,被真氣侵入法身之中。只要運轉法力,把幾道真氣逼出,便沒有問題。
“鷹九此人平白挑釁,出手歹毒,又沒有擔當,與他臨近總有許多麻煩,說不定關鍵時刻要被他壞了事情不過眼下不知他在什麼地方,下次見面,卻不能讓他走脫,這種人別說饋壓,便是壞了他道行也不為過”
雖然同鷹九隻見過一面,但先是直接下毒手,接著挑撥滾天猿王同自己為難,只這兩件事情合在一起,頓時讓康摩言起了殺心。修煉之人把各種道理想得明白,關於殺人的理由亦是十分直接,不見得要等別人先做壞事,或者證據確鑿讓人信服,才肯動手。只要認定該死,哪會顧忌太多?鷹九雖然只露一面,做了兩件事情,還未有釀成大禍,康摩言卻已經容不下他,心中打定主意,下次再見到便要了鷹九的命
康摩言這邊起了殺心,卻不知鷹九已經偷偷回了自家方位,距離康摩言所在,只有數百里的距離。鷹九雖然生性陰狠,法力卻十分普通,平時也不敢惹動旁的法身大妖,只因康摩言初來,他不知底細,再加上同在鎮壓血河,便是真個鬧大,也不會有什麼後果,加上自認為有理有據,無所顧忌,這才下了狠手。
不料康摩言十分警覺,不僅未有受傷,還直接追了上去,鷹九這才有些懼怕,他正面交鋒,對自家法力沒有半點信心,當即不敢猶豫直接逃走,還攛掇滾天猿王出手,他好趁機開溜。鷹九也不知滾天猿王已經被康摩言饋壓,逃走之後過了許久,猜想爭鬥結束,這才沿路迴轉,雖然未有見到滾天猿王,卻沒有多想。又以為終究是為龍族鎮壓天魔窟,康摩言再囂張,也不會真個拿自己如何,想來無事,再加上不能擅離職守,便回到鎮守的區域。
康摩言檢視完二人傷勢,便閉目凝神,打坐片刻,將體內佛法運轉了幾回,壓制住濃濃殺意,忖道:“佛法向來是邪魔剋星,我修煉的法力雖然薄弱,卻也是正宗,能夠化解牛魔王體內的天魔,想來應付天魔窟中的魔頭也有些用處。舉缽羅漢正在試著化解滾天猿王體內天魔,我何不去瞧瞧手段,也好學學方法,日後來用?”
想到此處,康摩言便安下心來,將念頭探入戍土金鐘內,找到二人所在。
果然不出所料,滾天猿王被康摩言擺了一道之後,勃然大怒,在戍土金鐘內好生鬧騰,體內天魔亦是被暴戾的氣息引動,這頭巨猿模樣的法身大妖,正一身血光,說不出的詭異,揮動雙臂宛如兩根巨柱,同舉缽羅漢斗的激烈。
舉缽羅漢盤身坐在一朵金色蓮花上,一手捻訣,一手托住自家缽盂,左右輾轉,一面避開滾天猿王的猛撲,一面尋找時機,運用缽盂收去滾天猿王身上冒出的血光。
滾天猿王雙臂舞動的像風車一般,從戍土金鐘的陣法空間一頭追到另一頭,舉缽羅漢只是躲避,讓這頭妖王連衣角也摸不到,氣的滾天猿王怒吼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