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摩言不肯浪費時間,便一抖手將戍土金鐘招了出來,開始著手祭煉這件法寶。
戍土金鐘共有一百零八道禁制,康摩言如今祭煉到七十三重,加之運用許久,對這件法寶已是相當熟悉。戍土金鐘之內,包含五行陰陽之氣,不似掌中宮那般,只有玄陰氣息,練來練去都是黑氣繚繞,雖然能起一座宮殿,卻讓康摩言沒多少好感。只是戍土金鐘內的五行陰陽之氣尚未有完備,出土之時,只是土系元氣充盈,後來機緣巧合,將水系元氣同木系元氣壯大,如今還有四系未有補足,顯得十分弱小,也影響了威力。
此外康摩言還有發現,這件法寶所能祭煉的層數,同裡面元氣多少,以及自家法力高低都有關係。之前只有水土兩系氣息壯大時,祭煉到五十多重已經是極限,後來得了九瓣銅錘的原體,把木系靈氣補足,便可多祭煉許多重。如今自家境界稍有進境,又能突破七十二重禁制,其中利害讓康摩言好生思量,不知是該先補足其餘四系的靈氣,還是先祭煉到一百零八重禁制,將這件法寶完全掌握再說。
康摩言把戍土金鐘招了出來,忖道:“我想這許多作甚?如何補足四種靈氣沒有任何眉目,況且如今這件法寶還遠遠未有祭煉成功,現下以我的法力,只怕能夠祭煉到八十一層禁制,已經是十分不錯的了。”
康摩言微微存想,把各種念頭散去,有自家劍光護住,也不擔血河出現狀況而自家不知,便放心大膽度出一口真氣,打入戍土金鐘內,開始專心祭煉起法寶來。
戍土金鐘到得第七十三重禁制,倒是跟七十二重沒有什麼特異,只是威力稍強,在這件法寶的裡面多出一座空間,若是饋壓**力之人,更加不易被破。康摩言沉心修煉,不知不覺過去數日的功夫,這段時間血河也未有出現任何異狀。反而天蛇妖王已經利用了掌中宮,把鷹九折磨的生不如死,將實情問了出來,只是來見康摩言時,發現者小白臉正在祭煉法寶,不好打擾,連等了幾日,也不見散去法力,便又回去同鶴老鎮守血河,只是這二人卻有些難耐,每天都來瞧看康摩言一回
時間忽忽而過,康摩言這一坐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三個月,戍土金鐘在他頭頂溜溜直轉,七彩光氣繚繞不休,而血河這段時間卻十分配合,絲毫未有異狀。康摩言彷彿忘記了時間,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戍土金鐘上,不斷祭煉,到了第八十重禁制猶不算完,非要將這件法寶,祭煉到第八十一重禁制不可
只是如此一來,卻讓天蛇妖王同鶴老心急萬分,二人輪流來瞧康摩言,卻見他始終在祭煉法寶,把別的事情都拋在了腦後……
二九五 天魔
二九五天魔
這日,康摩言正自潛心修煉,不應外物,留在血河上方的劍光忽然感應到下方變化,九十九道劍光同時錚錚有聲,一齊吟鳴。隨即便聽到下方血河汩汩而動,原本平靜無波的河面上,不知何時起了一顆拳頭大小的血泡,兇悍之氣陡然膨脹,血泡迅速變大,不旋踵便有磨盤大小。
康摩言分神在外,對於這般變化早已有所察覺,連之前天蛇妖王跟鶴老來了多少次,他也心中有數,但此時他卻有些顧及不上。祭煉戍土金鐘第八十一重禁制,正在緊要關口,就此放下,康摩言大是不捨,況且他亦是想要試驗一番劍陣的威力,感應到血河異變,也只是微微心動,便自忍耐下來。
這顆血泡並未有像康摩言先前瞧見那顆一般,起了多麼大小,只到了丈餘方圓,便自砰然破開,血花四濺,一股黑氣沖霄而起。
隨著這道黑氣飛衝,血河河面上猛然掀起一道數十丈高的浪頭,紅水鋪開,宛如一張血幕朝著黑氣捲來。
黑氣之中忽然有一道陰鷲無比的聲音,嘎嘎笑道:“區區禁制,已經破敗不堪,怎能奈何得了老祖我?也該是本老祖出世,居然被我尋到這處法力薄弱之地,再不須在天魔窟中,受那些二轉天魔的鉗制”
這頭天魔好似渾不在意那道浪頭,直飛身往上,待得浪頭觸及自身時,才化成一隻丈餘方圓的大手,狠狠往下拍去,血河浪頭不堪一擊,頓時被拍的血水四散,濺落下去。隨即這隻黑沉沉的大手便砰然散開,重新捲成一道煙氣,直往上方衝去。
康摩言佈下的劍光早已振振有聲,吟鳴不絕,不待黑煙竄上來,便自急衝而下,把天魔圈在中央。
天魔仍是不以為意,滿口嘲笑道:“誰人這般愚蠢,居然用劍光來捉老祖我?就讓本老祖給他個厲害,汙了他的劍光”滾滾黑氣猛然一卷,便如一道遮天黑幕,瀰漫開來,之一瞬間,便把外圍繚繞飛旋的劍光籠罩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