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聲,力壓各種聲音,冷冷道:“不過是邪魔妖道覬覦大唐氣運,爾等不思團結,卻處處與朕為難,今日朕便讓你們瞧瞧什麼叫做天命,什麼叫做真龍天子,待得大事安定,朕非要取爾等狗頭,為登基大典祭祀”
堂下頓時鴉雀無聲,恐懼憤怒充斥朝堂,正有忠臣良將欲要奮起,突然附近不知哪裡,飛出一道驚天洪水,倒卷天邊,洪水之中流沙簌簌作響,堪堪趕在那道劍光斬在飛龍項間之前,橫空攔住。
劍光如同一團紫電,夭矯異常,鋒銳無比,洪水卻似含怒龍蛇,吞吐黃沙,兩道法術撞在一處,發出各種驚天轟響,凡俗之人哪裡見過這等場面?原本金龍出現,長虹破天,便已經讓他們驚訝不已,此時**力相鬥,頓時讓這群人心中驚駭更上一層,紛紛朝天跪拜。
唯有那頭金鱗飛龍,冷冷旁觀,目光如電,彷彿在看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
虛空中有人大笑一聲,問道:“可是我那個不爭氣的徒兒,如今修至大成,從海外歸來,不去紫薇宮行禮,卻跑到這裡阻撓為師大事,該當何罪?”
康摩言的聲音隨之傳出,朗聲笑道:“師父真會說笑這等逆天之舉,不會有好結果,作為徒兒豈能視而不見,難道非得等師父沉淪下去,遭了報應,才來說風涼話麼?這個不是徒兒的性格”
那道聲音又是笑道:“好個不孝的徒弟,明知為師圖謀大事,不禁不思相幫,卻要阻撓要知道天道迴圈,沒有常理,誰敢說為師逆天?早在那幾個老傢伙天人合一之前,天道便已經存在,規矩又豈是他們定下,你可是受了誰人指示,故意來與為師作難?”
康摩言嘆息一聲,答道:“天道迴圈,邪不壓正,師父你強奪大唐氣運,必然導致朝代更迭,戰亂四起,若是兩百年沒有氣運鎮壓,邊等若兩百年征伐亂世,天下將變成何等模樣?只怕說生靈塗炭都顯不夠,這般罪孽,師父可承擔的起?”
北極大帝怒道:“此事怎好叫我一人承擔,說到底也是佛道兩派當年定下計議,居然將八萬年的氣運全數分給佛門,導致此番天劫,我輩皆要應下,命都不存,區區罪孽又有什麼可怕?我意已決,多說無益,你偏要替幾個老傢伙做事,為師便當沒有你這個徒兒,既然你有膽同我作難,便亮出真章吧”
話音不落,滿空雷霆隆隆巨響,一道粗逾百丈的電光,轟然朝著皇宮落下……
三四二 弟子本有心 奈何勸不住
三四二弟子本有心奈何勸不住
“師父,您老人家是要把徒兒往死裡整啊?你安排的徒孫,皇帝寶座還未有坐熱呢”
康摩言怪叫一聲,不知從哪裡又卷出一道漆黑如墨的水勢,鋪展開將整座長安城遮的沒有任何天光,一道畝許方圓的巨大掌印,從黑水河中疾衝而起,由下而上,直接迎上了那道雷霆。
一聲巨響,震徹整個長安城。
兩道法力轟然撞在一處,電光四射,宛如炸開一道紫色煙花,細小的電光滿空飄灑,遮天黑水之上,半邊天空都被映成了紫紅一片。
那道黑色巨掌砰然潰散,紫色雷霆正要趁勢落下,黑水河上猛然又是一道掌印飛出,仍是一聲巨響過後,黑水四散,電光亦是紛紛揚揚,又一道掌印接踵而至,彷彿無窮無盡,雖然一觸即潰,卻牢牢抵住了電光。
北極大帝怒吼嘶吼,喝道:“沒想到幾十年不見,你不僅成就了大羅金仙,更把玄蛇一族的法術,修煉到了這般境地,好小子,試試我劍術如何?”
言罷,電光猛然一晃,便自消失不見,正與流沙河纏鬥的劍光忽然一轉,轟隆一聲雷霆巨響,直往長安皇宮落去。這道紫色劍光猶如電掣,劃出百十丈長虹,一道道電流繚繞不斷,威勢無匹,彷彿要劈開漫天黑幕,把整個長安城都切成兩段
便在此時,聽到康摩言大喝一聲好,黑水河忽然一分,千道白色劍光,宛如倒飛的雨點,水銀瀉地倒卷而起,穿過空隙,直往這道紫色劍光絞殺過來。
天罡五雷劍氣威力無匹,撩起千百丈電光,築成一道劍網,迎頭扣落。康摩言飛出的劍氣,稍有接觸,便即砰然潰散。但這小白臉的劍光便好似無窮無盡,構築成一道道陣勢,陣陣相銜,稍有損失,便有劍光一分為二,再分成四道,層出不窮,一時間不落下風。
師徒二人連面都未有見到,便已經鬥了數合,把整個長安城的上空,變成一座修羅沙場,電光四溢,劍氣縱橫,所有人只聽到陣陣轟鳴,被一道黑幕遮住,卻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康摩言根本不在意被凡人瞧見自家的法術,北極大帝更是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