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還會相信你說的話?若是接受了旁的肉身,想要再有所突破,便幾乎沒有可能,如此一來,一生都要被人壓制,這種情況還不如死了,你不用再痴心妄想,我絕不會做這個交易”
康摩言臉色一寒,道:“既然你不肯答應,便連肉身也無”言罷,單掌拍出,看似緩慢無比,卻晃眼到了相柳的身前,砰的一聲輕響,相柳慘叫一聲,青煙散去大半。這一掌下去,相柳的法力驟然直降,數十年苦修化為烏有。
不給相柳驚駭的機會,康摩言將百十道符籙一收,便把這老鬼鎮壓到了元神之中。他剛剛做好這件事情,便見一座雲頭,從黑水河上方緩緩升起,朝著這個方向飛來,小鼉龍同木蘭以及黑水河神赫然在雲頭之上。
雲頭到了跟前,木蘭遠遠瞧見康摩言,眼睛一亮,笑盈盈執了一禮,道:“上次一別,已有數十年的時間,當年康道長在扶桑島上的風采,木蘭記憶猶新,不想這次又累道長相救,我與父親都不知該如何相謝。”
康摩言連忙客氣幾句,不知為何,每次見到木蘭,總是有種拘束感覺,雖然這位黑水河公主只是結丹道行,卻能讓康摩言生出幾分不自在來。
小鼉龍打量康摩言,疑惑道:“相柳老鬼哪裡去了,莫不是你已經勝了他?”
康摩言笑道:“此番我在海外得了一件了得的法寶,正克各種鬼魅元神,方才同相柳老鬼鬥至僵持,我將法寶祭出,這老鬼曉得厲害,便屁滾尿流逃之夭夭了”
小鼉龍還有些半信半疑,但四周已經沒了相柳的身影,也容不得他懷疑。康摩言臉色一變,肅容道:“只可惜,我法力不濟,只能把相柳老賊驚走,卻無法將其鎮壓,他現下走脫,日後難保他不來黑水河滋事,河神同木蘭公主該早作打算”
黑水河神驚道:“依著道長所言,這黑水河是呆不下去,但我乃是此處河神,奉了龍宮法旨,若是擅離職守,日後懲罰不小,我怎敢輕離?”
康摩言搖頭道:“河神有所不知,如今天劫將至,人人惶恐自顧不暇,龍宮連自保也難,怎還管得了其他?況且有我在,總不叫河神跟公主為難”
小鼉龍亦是有些震驚,沉吟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如今正在亡命,沒處可去,收留不得木蘭妹子,康摩言你可有什麼舒適的地方麼?”黑水河神同木蘭亦是滿臉擔憂,巴巴望著康摩言。
這小白臉擺出沉吟狀,過了良久,直到三人都心焦不已,才在小鼉龍連連催促下,緩緩道:“如今我亦是麻煩在身,不久便要經歷一場大戰,不好把你們牽扯進來,不過如今敖青的師姐白素貞同我徒兒岑碧青,正在杭州西湖,小鼉龍你可帶著河神前去,西湖雖小,用來安身已經足夠,其餘事情,等待天劫度過再說”
三人點頭稱是,小鼉龍攥住康摩言的肩膀,問道:“敖青現在何處,我要先見她一見,看到她徹底復原,我才能安心”
康摩言想了想,道:“她如今正在長安皇宮,你此去可順路看上一眼,不過這幾日便有一名大敵要到,你不可輕忽,見過之後,速速前往西湖,好叫敖青與我沒有牽掛”
小鼉龍這才心滿意足,交代康摩言在大敵來時好生保護敖青,便帶了黑水河神父女,駕雲往長安趕去。
望著走遠的遁光,康摩言長出了一口氣,自言自語道:“我老康還是心太軟,作為大羅金仙,為了黑水河還要編個瞎話,哄騙結丹修為的人,說出去哪有人相信?也就是我好心,換個大羅金仙,就是動手搶了,這河神老兒難道還敢說上半句?”
嘀咕了幾句,康摩言徑自來到黑水河邊,望著滔滔黑水,不由的生出幾分感慨,想到自家錘鍊法身,又修煉七轉玄水訣,當真是磕磕絆絆,許多艱險,能有如今的道行,卻是當初沒有想過的。
“黑水河乃是共工肉身所化,我將此河收了,就更要謹慎小心,我有掌中宮在手,若是真個去做,大有可能將共工魔神放出。雖然我鐵定不會做這種傻事,但旁人不見得會真麼想,那幽都絕不能再去”
康摩言想了片刻,似乎下定決心,把手一招,整條黑水河便自拔空而起,懸在天邊,猶如一條渾身漆黑的巨蛇,蜿蜒流轉,發出怒聲嘶吼。尚還未有納入掌心,康摩言便能感受到黑水河中奔騰不息的玄蛇煞氣,跟體內真氣遙遙呼應,彷彿自身血脈一般,感同身受。
將黑水河納入掌心紋理之後,康摩言猛的心中一動,只覺得手掌之間沉甸甸的,黑水流沙兩條大河相互激盪,纏鬥許久,才漸漸平靜下來……
三四一 篡位
三四一篡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