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的壓力,突然落在身上,逼迫的自己幾乎喘不過氣來,連站也站不住,若非自身法力渾厚,肉身又十分強硬,便要直接跪倒在地。
敖青忽然上前一步,冷冷問道:“我師姐在哪裡?”
“沒想到大羅金仙同法身之間,竟有這般差距,她只不過向前邁了一步,我便要承受不住,若是動起手來,只怕一招半式,便能要了我的性命”
熊羆怪心中微微震撼,旋即一愣,疑惑道:“原來你是要找師姐,這卻跟我說的不是同一個人”
康摩言喝道:“少廢話,然則你說的又是何人?”
熊羆怪滿頭見汗,陪著小心道:“我說的這人乃是菩薩座下童子,俗家又稱紅孩兒,原本是積雷山牛魔王同芭蕉洞鐵扇公主的公子,後來被觀音菩薩度化,來到落伽山做了善財童子。”看了康摩言一眼,又道:“只不過他此番亦是去了靈山,也不在此間。”
康摩言不料熊羆怪口中之人,居然是紅孩兒,心中便有許多思量,當初在枯松澗,康摩言可是費了許多手腳,直接動手將紅孩兒拿住,雖然目的非是單純的避免紅孩兒皈依佛門,卻也把這一目的達到。康摩言總以為這件事情已了,牛魔王一家已經團圓,只是沒想到自家出海一遭,這件事情似乎又回到了西遊原本的軌跡上。
康摩言心中不由的起了疑惑,暗暗忖道:“紅孩兒如何落得這般下場,只怕脫不開佛門的算計,過程倒是不必追究,但佛門此舉意欲為何?收下熊羆怪都有些多此一舉,紅孩兒明明已經擺脫,卻又被攝來,只怕其中大有深意。”
他這般想著,敖青已經沉不住氣,開口問道:“那我師姐白素貞如今可在落伽山?”
熊羆怪一臉茫然道:“白素貞?這我可沒有聽說過,落伽山絕無此人”
敖青聞言臉色大變,當初在青城山,她與白素貞同被佛門降龍、伏虎羅漢拿住,因白素貞頗有佛緣,後來被觀音菩薩收下,自己卻被解往青城山,以尋找康摩言。故而她心中認定,白素貞自然是在觀音菩薩的身邊,只要來到落伽山,便能見到自家師姐,此刻驟然聽到熊羆怪這般說法,不由得心中又急又怒。
康摩言按住敖青的肩膀以示安慰,口中卻道:“此番我二人前來,為的便是尋找白素貞,既然你提到了紅孩兒,他與我頗有淵源,我亦不會氣質不過。不過你不知白素貞所在,看來便只有去問菩薩了”
熊羆乃是法身大妖,原本頗有身份,這般同人低聲下氣,也覺有失顏面,只是面前站定兩名大羅金仙,無窮壓力都落在身上,也容不得他反抗。這熊怪心中巴不得二人趕緊離開,不管去哪裡都好。此時聽到康摩言所說,連忙道了一聲正是。
說道:“菩薩此刻正在靈山,若是以兩位道友的法力,騰雲駕霧過去,只怕也用不了一個時辰,到時候有什麼話,只管向菩薩問個明白,我知道的總還是少的。”
康摩言嘿了一聲,道:“我聽說佛門中人,素有算計神通,懂得趨避風險,觀音菩薩尤其善於此道,想必是有心避開我二人。若是換了以前,或者我還有許多顧忌,只是如今大不相同,我不僅成就了大羅金仙,手裡還有幾分不弱的手段,她一個菩提道行,想讓我親自去見,還沒有這麼大的面子”
熊羆怪聽罷知道康摩言不肯去靈山,便不好說什麼,一面是菩提道行,一面是兩位大羅金仙,孰輕孰重不重要,重要的是他都惹不起,這個時候只有沉默是最好的選擇。
康摩言微微沉吟,便衝熊羆怪擺手道:“今**同我說了兩件事情,都有大用處,我念你這個好處,往日之事便不加追究,今日也不為難於你,你斷然攔不住我,也不要有什麼想法,且離了此島,尋一處安生之地避上個三五日再回來吧”
熊羆怪大吃一驚,問道:“道友要做什麼?”
康摩言雙眼一眯,冷笑道:“菩薩能掐會算,算到我老康會來尋她麻煩,不知道能不能算到如何尋她麻煩?當年我道行不濟,被佛門中人欺負的狠了,如今正是揚眉吐氣的時候,怎會因她不在,便改了主意?不消說,這座島上的東西,從現在開始改性康了,她想要討回去,便要拿出誠意來,否則只能都上一場,讓她知道我老康的厲害”
此次在極北之地,康摩言從元始天尊的口中,知道了佛道之間氣運轉換的事情,這才對中土佛門弟子何以那般囂張,有了瞭解。加之成就大羅金仙,心境不同,對於佛門的怨恨便少了幾分,期間跋陀羅羅漢同舉缽羅漢先後成就菩提果位,康摩言思忖其中道理,便有許多感悟。
佛門雖然獨佔了氣運,卻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