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三人苦勸數回,師父總是理也不理,如今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康摩言大吃一驚,沒有料到居然是這幅局面,心中暗暗忖道:“敖青定然向梨山老母說起,我有大氣運加身的事情,可即使如此,這位老太也不願與我聯手,莫非此番天劫真個厲害異常,多出一名大羅金仙也要難以抵禦?”
這小白臉想到自家手中除了敖青,尚還有五名大羅金仙,不由的生出幾分忐忑,但他旋即又自想到:“殺豬殺屁股,各有各的殺法,就算是渡劫,想必每個人也自不同,我有大氣運加身,倒是不擔心劫數,說到底卻要護住敖青的周全。實在不行,便扔了那五頭老龍,提前兌現我的諾言,想必他們心中會感激我罷”
想到這裡,康摩言便安慰三人道:“梨山老母所做,也是一個極好的渡劫方法,不久之後,我亦要閉關,只怕天劫到來之前,尚還有件大事要做。你們倒也不必太過擔憂,若是我能有餘力,絕不會坐視不管”
三人都知康摩言的手段,見他這般說法,心中稍稍安分。康摩言又指點了岑碧青同水靈兒幾句,便在西湖水底闢出一塊洞府,閉關起來。
愈到天劫臨近,康摩言心中感應的便越發清楚,初時只是隱隱察覺到一絲危機,隨著時間推移,這股危機感卻越來越強烈,就算是康摩言有玉清境界,亦免不了道心忐忑。
但這小白臉如今已經大不相同,強壓下各種擔憂,便尋出一條目下最好的道路來。以僅僅兩百年的時間,想要在境界上更進一步,幾乎沒有任何可能,而且如今以大羅金仙的道行來說,從玉清境界踏入上清境界,雖然法力要高明無數倍,但更大的好處,卻是能夠運用天地規則。可在無量天劫面前,天地規則都要被打亂,康摩言也不把準,這號手段是否管用。
故而,康摩言幾乎是想也不想,便把目光鎖定了七轉玄水訣,戍土金鐘和九曲黃河陣。
這三道手段他都未有修至圓滿,以他如今的道行,兩百年的時間綽綽有餘,也只有這三道手段,才有可能取得最大的效果,康摩言從來都是個講究實際的人。
計議已定,這小白臉便不管外界瑣事,只潛心修煉。先用了數年時間,將九曲黃河陣推延至八十一重變化,這套陣法到得圓滿地步,一改往日棋盤模樣,居然化成一條滔滔大河,河面上陰魂飛舞,風刀獵獵,殺氣騰騰,在掌心翻滾不休。
康摩言心中一動,抖手將流沙河丟了進去,得了這條水勢加持,九曲黃河陣頓時黃沙滾滾,殺機大盛,悠忽之間與流沙河合二為一,既成了七轉玄水訣可以催使的手段,又保留了原本的陣法,威力竟然高出原本百倍不止
此時尚在西湖,康摩言也無處試驗,在掌心把玩數回,壓下心中歡喜,把九曲黃河陣收了起來。
康摩言不料竟然偶得這般厲害手段,精神大振,開始試著祭煉戍土金鐘。用了數年時間,將這件法寶煉至第九十九重禁制,便再無可能精進。戍土金鐘威力自是大漲,但卻不如九曲黃河陣那般明顯,如今也沒有試驗的手段,康摩言便將這件法寶也收了起來,轉而開始修煉七轉玄水訣。
上古玄蛇一族,以肉身最為強橫,這套七轉玄水訣原本便是給自身加力,不斷淬鍊肉身的法術,康摩言嘗試突破第六重境界,連續數回,從不知該如何去做,到心中有數,便有所感悟,到了第六重變化,這套法術便迴歸到淬鍊肉身的過程。
他與相柳探討許久,相柳也說不出個所以,畢竟世間修煉到第七重變化的,只有共工一人,相柳連第六重都未有練到,也給不了康摩言什麼提示。但相柳卻肯定一點,一旦第七轉修成,康摩言的肉身必然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雖然仍無法像上古神魔一般強橫,但也相差不遠,絕不是如今的練氣士能夠比擬。
康摩言見得有這般好處,立刻便把相柳扔進元神之中,開始修煉起來,惹得這老鬼破口大罵。
如今還有不足兩百年的時間,康摩言也不確定自家到底能否做到,畢竟世間只有共工修成第七轉的變化,還不知花了多少工夫,費了多少力氣。
時間忽忽而過,康摩言潛心修煉,也不知過去多少時日,這天他正自運轉法訣,忽然心中一動,彷彿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發生了變化,尚不待反應,便聽到骨骼噼啪作響,肌膚猶如蟒蛇一般蠕動。這小白臉一聲大喝,長身而起,不待浮出水面,便自化成一條摩天巨蛇,黑白相間,竟然不知有多少丈長,猛然躍出西湖,直衝天宇
一道道的黑色煞氣全身上下的繚繞,四面八方的元氣被攪動成一個巨大的漩渦,隨著康摩言身形疾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