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也轉過頭來,見是烏雲珠,眼中飛快地掠過一絲驚喜,烏雲珠看見我們二人卻是嚇了一跳,硬生生地停住腳步就要下拜,順治急忙說:“烏雲珠,免了。”
烏雲珠這才緩下身形,走到我們面前,輕福了一下道:“奴婢給九爺、夫人見禮了。”我不是滋味地看著他們二人,他們已經發展到可以親暱地叫名字了嗎?
順治笑著對烏雲珠說:“你也是來拜菩薩的嗎?”
烏雲珠臉色紅了紅,低聲說:“是。”
順治一揚手中的紙:“這就是你的願望?”
烏雲珠的臉似乎更紅了,微微點了點頭,順治轉過頭朝我笑道:“你們女人哪,找個‘一心人’就是你們的願望嗎?”
我裂了裂嘴,扯了一個不算好看的笑容,順治輕笑一聲轉過頭去,將荷包和紙箋還給烏雲珠,烏雲珠仔細收好了,看著常喜手中的花燈,驚訝地道:“原來這盞宮燈竟是讓九爺得了來?”
順治笑道:“你也知道這盞燈嗎?”
烏雲珠輕聲道:“奴婢昨天見過這盞燈,本想買下,誰想老闆說是今夜猜燈謎的獎品,奴婢剛剛去猜燈謎時沒見著這盞燈,竟不想原來是讓九爺贏得了。”
順治笑著說:“那豈不是搶了你的心頭好?不過,那也沒辦法,”順治看了看我道:“誰讓惠兒喜歡。”
聽了他的話,我煞白的臉色好看了一點,他心中還是有我的,我又看著烏雲珠,現在她才是第三者!
烏雲珠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那盞宮燈,看著燈謎口中輕念出聲:“不在梅邊在柳邊,箇中誰拾畫嬋娟,團圓莫憶春香到,一別西風又一年。”她看著順治問道:“不知這是要猜些什麼?”
順治笑道:“猜一物。”
烏雲珠低頭沉思,眼波流轉,蛾眉輕蹙,看著她的樣子,我不得不承認,烏雲珠的確有令人心動的本錢,與相貌無關,烏雲珠天生就帶著一份楚楚動人的氣質,就連我這個女人,都想好好保護她。
忽然烏雲珠輕笑道:“奴婢知道了。”
順治大有興致地說:“哦?說說看。”
烏雲珠笑道:“不在梅邊在柳邊,那是說冬日不用夏日用,箇中誰拾畫嬋娟,是說那件物什中有美麗的圖案,團圓莫憶春香到,是說那件物什是團團圓圓的,一別西風又一年,指的是想要再用到它,只好等到來年了。這個謎底是‘團扇’。奴婢說得可對?”她這一番話,竟與順治說得分毫不差。
順治驚訝地看了烏雲珠一眼,又朝我笑道:“瞧,真正的才女在這呢。”
此話一出,烏雲珠立即雙頰飛紅,含羞帶怯地站在一旁,更添一分我見猶憐的氣質。
順治讚賞地看著烏雲珠道:“真沒想到”
沒想到什麼,他卻沒說下去,看著他們二人間似有若無的淡淡情愫,我臉色越發蒼白,幾乎站立不穩。順治輕捏著我的手問道:“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我微微地點了點頭,我只想,逃開這個女人!
順治擔心地說:“那我們快點回去。常喜,去將車駕過來。”常喜應聲去了,順治隨即又看向烏雲珠,問道:“你一個人嗎?用不用送你回去?”
烏雲珠俯身道了個萬福道:“奴婢是與妹妹一同前來的,不敢有勞九爺相送。”
順治四周看了一下道:“宛如也來了嗎?怎麼沒見到?沒陪著你嗎?”看著順治不放心的樣子,我的心幾乎滴血。
正說著,我耳邊響聲一聲清脆的聲音:“姐姐,找到了麼?”
我抬眼望去,一個嬌美到極至的女孩兒款款而來,綽約多姿,儀態萬方,容貌竟比佟妃還要美上一分。
如果說佟妃是豔麗動人的牡丹,那女孩兒便是婀娜多姿的水仙,烏雲珠便是一朵空谷幽蘭,而我,只是路邊的閒散野草罷了。
那女孩兒見到順治,眼睛登時一亮,快步走過來,盈盈下拜,口中輕道:“宛如見過九爺。”宛如給順治見過禮後,便好奇地盯著我,大概在猜我到底是誰吧。
原來她就是董鄂宛如,我看著眼前出色的姐妹倆,再次肯定了心中的一個想法,那就是——怎麼看鄂碩都不、可、能、是她們兩個的親生老爹!根本就違反了人類的遺傳定律!
順治見了如此嬌美的宛如卻沒有顯得十分開心,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他的淡然,卻更讓我揪心,他對烏雲珠是真的有特別的感覺。
順治看著烏雲珠道:“既然有宛如陪著,我們就先回去了。”
宛如的臉上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