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來不參合這宮裡的事,見到什麼都是躲著走的,今兒竟和德妃一起過來了。”周意兒見太后沒注意,悄悄的告訴她道,“我剛才過來後沒說兩句話德妃就來了,看太后卻是很敷衍她的,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如繪就看了眼丹朱。
第二百五十七章 林氏
丹朱抿了抿嘴,正要說話,偏偏太后轉過頭來對她們說道:“眷兒怎麼與如繪走到了一起?”
“回太后娘娘的話,是這麼回事,早上意兒姐姐去探望臣女,告訴臣女榮壽公主病了,因意兒姐姐惦記著陪伴太后,又見臣女腿傷好了些,就託臣女代姐姐及丹朱去探望公主,臣女順手也替瀣兒姐姐備了份心意,剛才在餘院正那兒恰好遇見了張家姐姐,這不,臣女瞧張姐姐精神不錯,也說想念太后,就一起來太后這裡了。”蘇如繪忙道。
“原來是這樣。”太后臉上露出關切之色,“榮壽怎麼樣了?方才餘院正那裡的小黃門過來,說餘院正在旁照拂走不開,回頭才來給哀家稟告,結果到現在都沒有過來,說是澂嬪也被皇后叫去未央宮了,哀家正想著叫人去看看呢。”
張眷年長一些,又是太后族人,太后問話,本該她先介面,只是張眷身子弱,從仁壽宮門口到德泰殿這點路走下來卻累了,這會正靠著椅子休憩,見她沒有回答的意思,蘇如繪便欠身道:“太后莫要擔心,臣女們去時,公主喝了藥,正睡著呢,餘院正說已經不妨事了,這會還沒過來稟告太后,想是還要再觀察公主一會的緣故。”
“這就好。”太后揉著眉心,似乎很是煩惱,“宮裡就這麼一個金枝玉葉,萬萬不可輕心,餘院正晚點來回哀家倒沒什麼,只是不可疏忽了榮壽。”
蘇如繪曉得嘉懿太后對子嗣一向上心,正要說些開心的話來勸解,卻聽下面德妃林氏道:“太后娘娘,說到榮壽公主這件事兒,妃妾可正有事情要與您說呢。”
“哦?是什麼事?”太后訝然道。
“妃妾想著,這回這件事,可也不能全怪了尚工局。”德妃這麼一說,太后臉色就沉了下去:“怎麼哀家發作那起子不長眼的東西難道還錯了不成?”
德妃忙道:“太后明鑑,妃妾不是那個意思,妃妾是想說,倚晴齋還是憲宗時候建的,到如今都已經是上百年的東西了,尚工局雖然年年翻修,到底也不成件事兒,容妃妾說句實話,澂嬪位份固然不高,尚工局的人固然有那個膽子敢小覷了四殿下的母妃,可是榮壽公主是咱們宮裡唯一的金枝玉葉,素來太后就是最最疼愛她的,尚工局哪來的膽子敢虧待了公主呢?只怕是倚晴齋太過陳舊的緣故。”
太后皺著眉頭:“德妃難道是要給尚工局求情嗎?”
“妃妾可沒這個意思,雖然倚晴齋陳舊是個原因,可尚工局是行家,竟不早早報上來,這份疏忽也是該死!”德妃捏著帕子輕笑著道,“妃妾只是想,倚晴齋雖然只壞了榮壽公主從前住的那間屋子,但再讓澂嬪和四殿下住下去也不太妥當了,再者殿下和公主年歲漸長,身邊少不得要添人,倚情齋也就那麼大”
太后聽到這裡眉頭才舒展了一點,和藹的問道:“你既然來說這件事,想必有些想法了?”
“妃妾哪敢有什麼想法?這些都是皇后娘娘與淑妃的管的,妃妾不過是多這麼一句嘴,順便來跟太后您求個恩典。”德妃嫣然笑著道。
聽到這兒,蘇如繪和丹朱倒也罷了,周意兒卻不自覺攥緊了手裡的帕子,暗暗給殿下非行使了個眼色,非行左右望了望,見太后只顧著與德妃說話,旁邊也沒人注意自己,偷偷溜了出去。
這番小動作卻躲不過侍立在太后身邊的丹朱、蘇如繪的眼,兩人對望一眼,眼底都露出一絲不贊同,嘉懿太后看似精神都放在了和德妃說話上面,可想一想她長泰廿五年臘八節上敲打六宮的手段,如此明顯的通風報信豈是會疏漏的?
不過也難怪周意兒急了,早上在玉堂殿裡,蘇如繪還剛剛和她說到如今最緊要的讓太后息怒就是為澂嬪三人擇好新住處,這會也不知道為什麼主管宮務的皇后與淑妃竟是遲遲的不來,反而讓德妃搶先過來提到,這樣回頭皇后與淑妃前來請罪時,卻是連個象樣補救的話都沒地說。
何況德妃這話裡話外都是在暗示著皇后、淑妃沒打理好六宮,才導致堂堂公主被凍病,周意兒哪還不要為周皇后擔心呢?
“哦?這倒是奇怪了,除了那年為貞慎太縣君的事兒你跟哀家纏了那麼一回,之後便再未向哀家要過什麼,怎麼現在來開口又是為了誰?難不成是葛家那孩子?”太后記性極好,連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