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巧北戎那邊又來了一封摺子,把有爵位的那個給絆在前朝一起參議,所以只有這兩個侄子,還有一個嫡出小姐,彷彿是為了選秀來的。”
“你怎麼也去了呢?”蘇如繪耐著性。子聽他說完,便不解的問道。
甘然有點尷尬的道:“早先我不是答應過懷真咳,就託了母妃的藉口,過來相看相看。”
“看下來如何?”蘇如繪暗暗吸了口氣,淡淡的問道。
“門閥子弟,又是未來家主人選,自是不錯的。”甘然眼中閃過一絲隱憂,“但我也不瞞你,如今是無力迴天,懷真這個媳婦怕是不大好做,我瞧那劉四,對這門親事十分冷淡,剛才路上我拖著他落後幾步,在父皇聽不到的地方試探了幾句,提到懷真他都把話題岔開,連敷衍都懶得敷衍。”
蘇如繪冷冷道:“那你打算怎麼辦?”她不認為劉四這個態度有什麼不對,哪有不在乎媳婦閨譽的望族?雖然閨譽被毀的是柔淑郡主,但是寧王府裡出了這樣的事情,未出閣的即使是郡主,同等家世的人家和略次的一等也不會想要了,但皇室公主稀少,最親近的也只有寧王膝下這兩個郡主能夠承擔聯姻的責任。
若不然,就憑那所謂的姐弟亂。倫始作俑者居然是寧王后與柔淑郡主的生母宋氏,太后和長泰也饒不了她們,不過是因為需要懷真代嫁,太后只得按捺下怒火來替她們收拾殘局。
劉烈不顧左右而言其他,怕是會忍不住破口大罵吧?
若他不是為了劉氏,是絕對不會忍受這樣的恥辱的,這是門閥子弟應盡的責任,別說是懷真,就算是閨譽已毀的柔淑,迫不得已,也只得裝作不知道認了。如今劉烈冒出個房裡人來給寧王府臉色看,已經是很剋制了。
甘然這才發現她臉色不對,忍不住失笑:“難不成你還怕我這個時候去拆散他們?我便這麼糊塗嗎?”
蘇如繪壓住心底怒意,淡淡道:“你只說著你會想辦法留在帝都,不去就藩,這件事兒沒見你怎麼去辦,郡主的婚事倒是忙得起勁做出那樣的事,我也不奇怪。”
“你”甘然聽她語氣冰冷,知道是動了真怒,他想解釋,卻有點兒無處開口,冷了冷場才道,“留都的事情你不必擔心,我自然有算計。”
蘇如繪覺得他這根本就是在打發自己,心灰意冷道:“你既然興趣不大,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便待要走。
第二百三十六章 春生殿
甘然忙伸手拉住了她袖子,蘇如繪用力掙脫,正在慪氣,卻聽到外面似乎傳來腳步聲,兩人臉色都是一變,甘然向她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反手攬住她腰,蘇如繪用力咬住嘴唇才把一聲驚呼給壓住,卻是甘然帶著她輕巧的躍上院牆,落到院外去了。
這小院四周,除了面向宮道的那一面,都是密林,因著少人前來的緣故,長了許多荊棘之類多刺的植被,無人收拾,秋天裡葉子落盡,只剩了尖刺,甘然倒也罷了,蘇如繪穿的綾羅綢緞,落下的地方便有一叢荊棘隔著緞子掃到她小腿上,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甘然察覺到,正要帶她離遠些,卻聽身後的院子裡傳來人聲,是一個年紀不算小的女子:“你最近可好麼?”聽到這個聲音,甘然和蘇如繪臉色都是一變!
兩人一時間忘記動作,蘇如繪偎在甘然胸前,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
只聽這人問過後,另一個低沉的男子答道:“其他都好,只不過這兩回都沒調到你附近去,所以想的緊。”
先前那女子嚶寧一聲,半晌才輕聲道:“如今天冷了,你要小心。”
“我沒什麼事,新任的統領很是和藹,方方面面都考慮得周到,晚上都準備了熱熱的茶飯。倒是你,雖然得太后的歡心,可太后身邊的人都是積年的精明”那男子說著,蘇如繪差點沒喊起來,把頭埋在甘然懷裡,感覺到甘然的心臟也跳快了幾拍,兩人對望一眼,眼中都有駭然與狂喜之色!
那女子,竟是仁壽宮太后身邊的袖香姑姑!
蘇如繪剛剛進宮那會,第一次去覲見太后,就是袖香招呼她進去的,那時候袖香已經有二十餘歲,如今七年過去,袖香的歲數總也該三旬了。
宮女年滿廿五歲,除非上面有人刻意要留,或者自己去求恩典,否則都是統統放出去的。袖香滿這個歲數,是蘇如繪進宮後兩三年的事兒,至於她到底是太后用著順後留下,還是自己求了這個恩典,蘇如繪這幾個人也一直沒問過,畢竟袖香是太后身邊的人,貿然打探,只會惹了太后不喜。
如今看來,應是太后喜歡才把她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