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本來就沒沾這些事,倒與那些心裡有鬼的人一般。”
“多虧了姐姐來提點我,若不然睡得迷糊之間被李公公來叫醒,那可真是驚悸萬分了。”蘇如繪連忙道謝。
“這樣的話還說了幹什麼?”周意兒白了她一眼道,“要謝就謝棄病吧,她派來的人只知道我的住處,反覆叮囑說棄病要我也提醒你早做準備,雖然知道咱們兩都不是那種作祟之人,但難免有小人陷害,這事兒任憑是什麼身份,一旦沾染,那都是萬劫不復!”
兩人絮絮說了片刻,這才覺得餓得慌,讓秀英去取早膳,又讓秀婉去熬些粥準備著,蘇如繪因問道:“昨兒辛才人屋子裡搜到了巫蠱之物?是別人害她還是她”
“自然是她想害別人!”周意兒冷笑著道,“沒想到這辛才人看著一副小家碧玉的模樣,臘八那天瞧著怪可憐的,太后也不免憐惜幾分,卻是個心大的,你道在她床底下搜出來的偶人都有誰?”
蘇如繪奇道:“誰?”
“五位皇子!”
蘇如繪驚道:“這宮裡妃子這許多,陛下正當壯年,她這是發了瘋了麼?”
“這辛才人出身尋常,父親不過是個府令,也只是佔著新鮮得了陛下的寵愛,她自己也知道有了身孕固然是好事,但懷孕到生產,再到出月子,這段時間宮裡花朵兒般的妃子多了去了,誰曉得到時候陛下還記得她不記得,她既然打著以後住進仁壽宮的主意,現在的五位皇子自然就成了她的眼中釘!”周意兒冷笑道,“這也是她自己自作自受,你想她如今懷著身孕,臘八時太后又敲打了一番,大家忙著撇清都來不及,誰會沒事去她內室轉悠?偏生她一心一意的謀害皇嗣,卻不想自己也遭了暗手,還在除夕宴會上當場小產,因失血過多暈了過去,皇后和幾位高位妃子震怒之下,為了防止還有其他害她的東西,親自領人去搜了鴛露閣,這可好了,把這辛才人自己的底子也掀了起來!”
蘇如繪道:“可知道現在怎麼處置她?”
“念她剛剛小產,加上如今正是正月,皇后派了四個力大的嬤嬤把她看在了鴛露閣,這事太大了,皇后也不敢處置,所以才會在幾個時辰前,領著三品以上的妃子齊齊在仁壽宮前跪宮。”周意兒嘆了口氣道,“聽說太后聞訊後竟是淡淡的,可那樣子實在叫人害怕,你不知道吧?我沒能進殿去看到,但丹朱忽然就哭了,被嬤嬤哄出來後我悄悄兒問她,她說是看到太后那淡淡的模樣心裡寒氣直冒,沒忍住竟嚇到了當場失儀!”
蘇如繪沒工夫替丹朱擔心會不會冒犯太后,先問道:“太后有什麼話麼?”
“太后只說讓皇后娘娘戴罪立功。”周意兒也十分憂愁,“如繪,你說我姑母這次會不會有事?”
蘇如繪也在擔心周皇后能不能過此劫,她剛剛給皇后送過墨玉麒麟枕,這會皇后就被捲進是非裡,一對墨玉麒麟枕雖然難得,蘇如繪倒還不放在心上,關鍵是她本想著討皇后歡心,這會卻是尷尬了。
“皇后娘娘執掌鳳印多年,一向寬柔待下,深得人心,而且聽說當初皇后娘娘還是太后親點。”蘇如繪心裡七上八下,但嘴上還是要安慰周意兒,“我想太后既然說戴罪立功,應是要給娘娘一個開脫的機會。”
除夕夜宴上妃嬪小產,猶自可以說是皇后一時疏忽,但辛才人床下竟然搜出巫蠱之物,事涉所有皇子!這已經不是疏忽兩個字就能輕飄飄的糊弄過去了。蘇如繪不禁想起臘八節時,太后敲打趙御妻警告六宮時,皇后曾保證不會發生類似於長泰剛大婚時的時,可是誰能想到這才過去了不到一個月,不但辛才人小產,連巫蠱之術這樣的禁忌都被揭了出來。
如果說之前知道內幕的蘇如繪覺得周皇后後位穩固的話,現在也有點懷疑了。
“說是這麼說,可是如繪你不曉得太后還有其他話呢。”周意兒頗為惴惴,雖然除夕宴上週皇后曾找藉口將她的母親順章郡夫人狠狠訓斥了一番,算是對順章郡夫人引周青燃入宮覲見而未與周皇后通氣的警告,但周意兒也知道,周家清流之首,也只能算一個,與流傳千年的門閥相比實在不堪一擊,全虧家族出了一位皇后,才開始飛快的振興。
而且周皇后後位若失,甘霖的太子之位也難保,這對於周家來說損失實在太大了,沒有一個家族會放棄如此大的利益。
相比之下週皇后當眾掃順章郡夫人的顏面根本算不得什麼,連順章郡夫人本身也不覺得怨懟,要不是她也有為難之處,委實不方便將此事告知周皇后,順章郡夫人是決計不會不漏口風的。
“太后還說了什麼?”蘇如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