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心情不好,問也問不出來,想來和焦嬤嬤打聽下。”
那宮女聞言忙點頭:“蘇小姐來的正好,郡主剛才才從這兒哭著離開呢。”
蘇如繪一皺眉,剛剛找焦嬤嬤哭過?到底是什麼事?
病人久待的屋子氣味都不會好聞,又加上了藥味,蘇如繪不動聲色的拿帕子在鼻翼按了按,帕子上淡淡的幽蘭氣息好歹衝去一些澀味,焦嬤嬤沒睡著,瞪著眼睛看著帳子頂,有些無神。察覺到有人見來,那雙老眼一瞄,她也是見過蘇如繪的,忙不迭要起身行禮。
蘇如繪擺了擺手:“嬤嬤別多禮,我急著要去德泰殿郡主這是怎麼了?”
“這會時辰不早了,蘇小姐還是快去太后那邊吧。”焦嬤嬤這麼一說,蘇如繪還當她不肯相信自己,正想著丹朱到底為了什麼事,嬤嬤竟不肯說?卻聽她接著低聲道,“這事老奴一時也說不清,蘇小姐若真想知道,不如晚膳過了再來,老奴一定告訴小姐。”
蘇如繪聽出事情還很複雜,心下更疑惑了,但還是點了點頭:“也好,只是丹朱剛才說晚點她還是要去德泰殿的,嬤嬤看要不要替她告個病,好歹收拾下心緒?”
焦嬤嬤嘆了口氣:“周家小姐病得年前怕都出不了紫瀟榭,聽說今早柔淑郡主與蘇小姐也不大舒服,我家郡主怎麼還能病呢?”
聽她這麼一說,蘇如繪也不禁面上一紅,尷尬道:“倒是我想漏了。”
“蘇小姐關心郡主,老奴代郡主謝過小姐,可今兒郡主遲些可以,去卻是一定要去的。”焦嬤嬤說話速度很慢,蘇如繪聽得吃力,暗想果然要先去了德泰殿才能來問,若不然,就算是簡單的事,等聽完怕也差不多宴開了。
她趕緊告辭,到了外面,把丹朱說的告訴了平兒,她趕緊謝了回蘭秋宮,蘇如繪這才帶人離開。
德泰殿裡暖香融融,蘇如繪進去見禮畢,太后左右一看,不見丹朱,便問:“丹朱呢?你們沒一起來?”
蘇如繪笑著道:“臣女剛才去找她來著,誰想郡主她剛出門不小心在雪上滑了一交,把衣裳弄溼了,只得回去更換,所以讓臣女先來,和太后說一聲。”
太后便放下心來,嗔道:“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宮道上雖然掃著雪,可天冷也難保會踩到薄冰上,左右宮女也不拉著點,沒摔傷吧?”
蘇如繪笑道:“太后放心,郡主是自己起來的,自是無礙。”
長公主在旁道:“這兩日忙著竟也沒和這孩子多說幾句,兒臣可還記得當初在宮裡時丹朱郡主的模樣,才剛剛到母后身邊,還不及桌子高,圓圓的臉兒不笑時也露著兩個酒窩,看得人心裡都舒服極了,太后這些年想必是極疼她的。”
“可不是?”太后微笑著,像是想起了七年前的時候,目光閃爍,“不是哀家誇口,哀家膝下養著的這些孩子,每個都是極好的。”
太后這話是安慰沒被長公主特別提到的蘇如繪,但蘇如繪一聽她這麼說,立刻想到了那回晚膳,太后誇完了就來個“許配太子”的恩典,趕緊轉移話題:“太后,柔淑郡主也沒來嗎?臣女還以為她早到了。”
鹿鳴臺與停芳園在德泰殿的一面,裁雲閣又在另一面,所以蘇如繪按常理是不會去等待柔淑的。
太后微微一哂:“那孩子比丹朱淘氣多了,竟想著爬到梅樹上去折最高的一根花枝,結果摔疼了腿,太醫剛去看過,都不知道明日能不能下地。”
臘月裡出這樣的事情到底不好,難怪蘇如繪沒問,太后都沒提。
第三百二十五章 用意
不過柔淑郡主到底是不是真的是為了折花摔傷了腿,蘇如繪心裡有數,從那位爬窗的身手敏捷程度來看,就算是冬日,也沒那麼容易從樹上摔下來,再說柔淑這會能不能爬樹還是個問題,她自然不敢說破,叫人拿了纏臂的金環來挽住袖子,替太后和長公主佈菜。
誰曉得怕什麼偏偏來什麼,太后和長公主才用一箸青菜,外面袖素進來稟告,說是長泰帶著太子、孤忽來了。
太后疑惑道:“皇帝今天沒招待述平嗎?”
“母后不知,午宴上面述平喝多了。”光奕在旁解釋,“兒臣還以為他能參加晚膳,因此沒有告訴母后,現在看來他是沒能起來。”
太后哦了一聲,忙吩咐把人請進來。
長泰進來看著滿桌還未動的菜,撫掌笑道:“母后,秋狄右單于醉得不省人事,兒臣想著就帶太子和孤忽來母后這兒蹭一頓,沒想到恰好趕上膳時!”
“你們若早些派人來說,哀家也好叫小廚房裡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