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好歹這裡是我家,總不至於連四個人都看不住,我知道你如今忙得很,許多事情都是乍然上手,因此原本也沒和你提,只是如今瞧裡面有兩個不聲不響的似乎有些意思,礙著她們是皇后親自派來的人也不能做什麼,又擔心將來若當真帶進宮裡去,束了自己手腳!”
甘然冷笑著道:“能夠叫你在自己家裡都覺得有些意思,也不枉皇后特特的把她們派過來了?你說周嬤嬤,就是皇后的那個陪嫁進宮的乳母?當初霍母妃的乳母,就是被她逼死的,這嬤嬤哪裡是有些意思,用霍母妃的話來說,若不是有這嬤嬤,皇后哪裡能夠這般輕鬆的坐著中宮之位?”
“總之我盡力解決此事,你不要煩心,我也是擔心有什麼變故,如今又不似在宮裡那樣,內外訊息傳遞不便,若有什麼變故,好歹也知道些底細。”蘇如繪安慰道,“你放心罷。”
甘然嗯了一聲,道:“她們若是死賴著不走,你到底難有辦法,也罷,明兒我瞧有沒有空,去給霍母妃請安,求她想辦法把人弄走,若不然真的跟著你嫁進東宮,總是禍害!”
周皇后明著指了四人過來陪伴與伺候未來太子妃,又私下裡說了叫她們陪著太子妃出嫁,到那時候名正言順的留在東宮裡,皇后賜下的人,總不能一進東宮就遠遠的打發出去?就是平日裡面真正犯了錯,還得礙著皇后的顏面,不能恣意打罵,這樣的奴婢,蘇如繪不想要,甘然更是深惡痛絕——不論周皇后這麼做的目的何在,蘇如繪這般一提,甘然對良王一系的厭惡之感,卻是更上層樓。
“說到貴妃娘娘,你上回提過的那件事不知道如何了?”蘇如繪略略遲疑,到底輕聲問了一句。
“哪件事?”甘然似是一怔,問了一句,見她嗔了自己一眼,才恍然道,“你是說母妃?”
蘇如繪搖著他手臂:“如今可還在倚晴齋?太醫看得如何?”
“自然還住在倚晴齋。”甘然舒然一笑,提到生母,眼角眉梢都不自覺的溫潤起來,柔聲道,“太醫每隔三日請一回脈,正在好轉之中,只是到了六月裡怕還不能走動太多,但比從前卻精神了許多。”
欽天監算下來的日子,太子大婚,正是六月。
蘇如繪指尖摩挲過他衣袖,輕笑道:“如此甚好!”
怎麼說,韓氏總是逐漸康復,總比她死了好。
而且不管太醫是奉了霍貴妃的意思,還是韓氏自己,抑或是長泰,說出六月時韓氏還是不宜過多走動,顯然是免了自己的尷尬以甘然對這個生母的感情,必定是要帶自己去看望她的,可這婚禮上叩見舅姑,與私下裡見面究竟不同,不然,蘇如繪無法想象,自己若順了甘然的意思當眾對韓氏行禮,霍貴妃又作何想?
若不順他的意思,婚後又該如何相處?
甘然撫了撫她的長髮,笑道:“昨天也去看過母妃了,她問我太子妃是個什麼樣子的人,我畫了你一幅小像給她,母妃誇你貌美呢,說一看面相就是有福氣的”
蘇如繪聽著他轉敘著天知道是真是假的那位韓氏的讚譽,嘴角含上羞怯的笑容,心裡好歹鬆了口氣:韓氏就算沒說這樣的話,至少甘然也願意為此哄自己吧?
至少這個開頭,不差。
第四百七十八章 徐妃
甘然走後,蘇如繪拿起盤中一顆甜瓜,以銀刀切開,取了一塊吃完,才揚聲喚道:“南子!”
外面南子應聲而入,身上裝束齊整,裙子上面褶皺都不見一條,分明連躺都沒有躺下去,蘇如繪歪著頭打量她幾眼,道:“方才有人躲在屏風後你是知道的?”
“回四小姐的話,奴婢自幼習武,原本是惦記著想進黛鋒的,後來夫人瞧中了奴婢,才改成了跟著小姐進宮。”南子笑眯眯的說道,“太子殿下的武功很不錯,他若是存心想要隱匿蹤跡,奴婢倒還不能那麼快的察覺到,畢竟四小姐這兒,外面有黛鋒中人,奴婢還是比較放心的,但想來太子殿下也沒想到奴婢會武功,因此沒有特意收斂氣息,所以奴婢方才跟著四小姐才進來就發覺了。”
“既然如此你為何不說出來?”蘇如繪望著她問道。
南子掩口笑道:“外面黛鋒未曾阻攔,顯然屏風後的人,不會對四小姐不利,而且侯府的黛鋒只聽從候爺之令,侯爺是四小姐的親生父親,怎會隨便放人進來,四小姐已經是明旨指定的太子妃,屏風後又是一個少年男子,奴婢一想就明白了是誰,因此才特意去準備了一盤新鮮瓜果進來,好歹待一待客。”
蘇如繪問道:“你們都曾習過武?”
“回四小姐,跟著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