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充盈著自己的內心,她神色自如的對丹朱說了想現在去探望蘇如繪的打算,丹朱素來和蘇如繪親近,自然沒有意見。
如此,她們在鹿鳴臺下,看到高臺上那一場好戲——甘然坦然自若的摟著蘇如繪吻了下去,蘇如繪顯然也沒想到,她發現了臺下的眾人,因此驚慌失措,可甘然看向臺下的眼神,卻帶著難以抑制的恣意與快意霍清瀣低下頭的剎那,面上的震驚、傷心、悲憤皆消失不見,卻只剩了一抹深藏的得意!
她到底還是沒顧冰兒的勸說,沒有返回德泰殿去尋太后告狀,而是追去了鹿鳴臺。
甘然果然是決心已下。
他沒有一點給自己這個太后寵愛的臣子之女面子的意思——實際上他的確用不著給,一般是嘉懿太后的子孫,可甘然即使生母卑微,到底也是名正言順的皇家子孫,而她又算什麼?不說懷真,她的身世,比柔淑更不能言
一般是子孫,太后最多尋旁的藉口敲打他幾句難不成還能為了自己,為難親孫?當初太后之所以誕下了自己的母親,也是為了長泰
她在雪地裡等了沒多久,甘然到底還是出來了,見到她在外等待,雖然態度冰冷,然而還是停住了,想聽一聽她叫住自己要說什麼,霍清瀣只用了一句話,就成功的為自己招來殺身之禍——她讓使女站遠些,微笑著湊到了甘然耳畔:“楚王殿下想是知道當初康悅郡主是怎麼死的?殿下難道不覺得,蘇氏如今同樣擋了我的路?”
甘然將她推下井時,淡淡的回答:“我不是霍長青!”
——他不是霍長青,無論身份,還是性情,霍長青為了康悅郡主,即使多年無子,也不肯納妾,但當太后要康悅郡主死時,他還是無能為力了,可甘然不一樣,他所愛的女子,誰敢起殺意,他就先將動殺意的人殺了!
也許康悅郡主與蘇如繪唯一相同的地方,就是她們的夫婿,或者說將來的夫婿,都是真心愛慕她們這正是她一直祈望而不可得之事——霍清瀣失去知覺前,最後一個念頭是:我到底沒有如母親那樣!
即使不能擁有與蘇氏一樣名正言順的尊貴,即使霍家嫡出千金的身份全然來自於外祖母的庇護與強勢,但這並不代表我沒有千金閨閣應有的驕傲——那搶來的人、搶來的情與搶來的位份,我寧願不要!
甘然不是霍長青。
而我霍清瀣,也不是母親!
番外:咳,你們要的甜蜜1
甘然帶著易瀾穿過迴廊,守在了長樂殿外的宮女正要揚聲通報,然而卻見跟在甘然身後的易瀾作了個噤聲的手勢,趕緊住了聲,春日的長樂殿格外的寂靜,殿中一個清清亮亮的嗓子正若有若無的傳了出來,甘然面上不由露出了幾分笑色,低聲問門口的宮女:“可是大公主在裡面?”
“回陛下的話,正是!”宮女屈身稟告。
才繞過了屏風,迎面卻是一個影子撲了過來,甘然幼習弓馬,如今還是壯年,自是身手敏捷,正要避了開去,卻眼尖的看清楚了情形,趕緊硬接了一把,畢竟事出倉促,金殊公主還是一頭撞到了他身上,險些撞得他腳下步伐不穩,胸口也是一痛,只是甘然素來疼愛這個嫡長女,顧不得自己,先扶住了金殊一迭聲的問:“可有哪裡痛?快快傳了太醫來!”
上首蘇如繪也是飛快的站起了身,顧不得儀態,幾步跑下丹墀,拉過金殊看了一看,見金殊一手捂著額角,一手拉著甘然的袖子不放手,只管嘟著嘴不理會甘然的問話,蘇如繪已經知道她多半沒什麼事,她方才還在訓斥金殊,如今可不容易心軟,立刻沉下臉來叱道:“你父皇問你的話難道不曾聽到?!”
“唉,重光定然是撞得痛了,何必叫她急著回話?”甘然深知蘇如繪對女兒管得緊,趕緊出言替金殊解圍,誰知金殊見父皇站在了自己這邊,眼珠轉了一轉,跺著腳叫道:“兒臣才不要去向良世子賠罪,他那麼大個人了還要輸給了兒臣,分明就是自己不中用,若是當場說了是他故意讓與兒臣,兒臣自是會與他再比試一回,誰曉得他這樣卑鄙,明裡充了大度暗中卻叫良王后並世子妃到母后這裡來告狀這算什麼本事?堂堂男子,他是羞也不羞?!兒臣才不去!才不去!說不去就不去!父皇!你可要幫著兒臣做主!”
金殊一面說著一面用力扯著甘然的袖子,甘然正待回答,太醫卻是到了,蘇如繪雖然在金殊大鬧時眼刀一個接一個的飛了過去,然而到底是關心女兒的,忍著氣叫太醫看過了金殊並無什麼大事,倒是甘然胸口被撞得青了一塊——他是恰好撞到了金殊頭上一支赤金簪子的簪頭上面了,蘇如繪怒叱金殊道:“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