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再也不去涉及任何社交場合,不去看任何電影票房,除了照顧高媛媛的情緒外,還關注的,只有在影棚裡自白式的電影。
慢慢的,他和高媛媛有了一次肢體上的接觸,倆人在廚房給兒子少年做飯的時候,肩頭與肩頭的碰撞竟然在生活中產生了一絲情…趣,那是一次碰撞後的四目相對,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沒有任何語言維護當下的氛圍。等邵英雄想要過去輕吻自己的妻子,不管是額頭也好、臉頰也好,連嘴唇都不敢奢望的時候,高媛媛還是被觸發了防衛機制一樣的低下了頭,輕輕的說道:“對不起。”
一句話將邵英雄給撞了出來,愣神的時候才想起現在處於什麼環境之中,用他們倆能聽見卻傳不出去的聲音說了一句:“是我著急了。”
這個時候的邵英雄和重前變得有些區別。開始在家裡洗衣服、學著做飯,清晨新來不是急著在小區裡跑步和去器械上健身,變成了漫不經心的拖地、擦桌子。邵家的阿姨每天起來的時候已經發現家裡完全不用收拾了,疑惑的問:“邵老闆,您不是要辭了我吧?我這六點就起床了,還是搶不著活幹,您要辭了我就直說,別這麼著啊。”
邵英雄笑了,有些事情他也不好說。只是衝著阿姨說道:“您吶,在這踏實的待著,每個月一分錢不少。我有照顧不到的地方您幫我想著就成。我這不是好久都不回來一趟麼,您還不給我個機會表現表現。”
看著阿姨不知道該重新幹一遍還是就這麼在家裡待著的尷尬模樣時,邵英雄忍著笑離開了,弄的阿姨只能拎著布兜去早市買菜。邵家的飯菜都是從早市買。不為便宜。只為新鮮。
高媛媛睡醒的時候習慣性眯著雙眼為自己倒一杯溫水,人家說清晨醒來喝一杯溫水既暖胃又養眼,身上會有一股暖離湧出,這個習慣她已經保持了很多年。走到房間的桌子旁邊,伸手操起水壺把開水倒出來晾著的時候,忽然聽見了和往常不太一樣的聲音
“啊!”
叫上猛然出現的問題讓高媛媛一下瞪大了眼睛,驚嚇中發出了尖叫,原來杯裡已經有了水。她繼續倒水的時候,水已經滿了出來。開水順著桌面滴落在腳上。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邵英雄一通小跑衝到了樓上,眼前的高媛媛放下了水壺,一個人蹲在地上擁有扶在額頭上籠著凌亂的頭髮,就那麼蹲著。
“怎麼了?”當他看見地上的水和高媛媛有些潮溼的襪子的時候,邵英雄伸手把她摁在地上,七手八腳的把襪子脫下來,還好,沒燙傷,就是腳面上有點紅:“抹點牙膏,省著起泡。”
起身,邵英雄去廁所將牙膏拿出來給高媛媛抹上,小心翼翼的蠕動手指,將牙膏在自己妻子腳上抹勻那一刻,高媛媛舉起拳頭砸下了邵英雄的肩膀,讓人莫名其妙的舉動後,她主動過去抱住了邵英雄的肩頭:“這是我早該享受的幸福啊”
一時,邵英雄全身酥麻。
“對不起,工作時,我忘了在我身邊照顧我的人叫妻子。有了另一段感情後,我更忽略了家裡照顧孩子和老人的女人叫妻子。我腦子裡全是怎麼把事業推向高峰,怎麼去拿這個、那個獎項你說得對,我是個混蛋。”邵英雄伸手抱住了高媛媛,低聲道:“以後不會再是了。”
這是他們的第一個擁抱,情感破裂之後的第一個擁抱,抱的那麼緊,始終不想鬆開。
時間是情感的萬能藥,在可以醫治的傷口上不屑努力,療效遲早會出現。
他們之後相處的日子變得輕鬆了,倆人會開著玩笑,偶爾提及情感話題的時候可能會出現短暫的停滯,這個時候,邵英雄都會用盡渾身解數去化解,或者是一個小笑話,或者是轉移話題。他害怕冷場,害怕冷場之後讓高媛媛想起任何不開心的事,這個女人已經滿心創傷,如今在高危病房裡好不容易護理的能在臉上看出血色,邵英雄幾乎在每天如臨大敵的情況下,故作輕鬆的呵護著。
這半年的時間,邵家辦了兩場喜事,一場是高媛媛父親的六十大壽,一場是邵英雄父親的六十大壽,兩場喜事邵家沒邀請任何人,一家人其樂融融。
以前是個小淘氣包一樣的邵年也在這個越來越大的時候看出了邵英雄的影子,真像,尤其是那股悶勁,老實說,邵年很少在學校裡和其他孩子接觸,邵英雄覺得自己兒子以前挺開朗的,怎麼還在上學以後開始內向了呢?不過邵年的學習就是好,語文和數學一直都是滿分,回到家就先寫作業的勁頭和邵英雄在京城電影學院的時候一模一樣,廢著一股牛勁去解決其他天才稍微動動腦筋就能弄明白的問題,並且樂此不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