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邵英雄考慮過,在給葛尤打完電話的第二天就考慮了:“葛大爺,還記得《非誠勿擾》麼?”
“不是那麼回事。”
葛尤明白邵英雄說的是非誠勿擾裡他飾演的角色在碰上賣墳地的以後又碰到了舒淇,喝一頓酒馬上就讓觀眾深沉下來的事。
“我就覺得話劇是個貫穿始終的事,要悲,就大篇幅鋪墊,一哭到底;要喜,就從開場第一分鐘定下目標就是讓觀眾一直樂,不笑岔氣了直接上手掏胳肢窩。這在笑聲裡流眼淚的事,我沒見過。”葛尤回頭看了一眼房間內就他和邵英雄倆人,帶著開玩笑的意思實惠了一回:“要說你都找我了,這忙我必須幫。可你、我、黃勃、周訊咱們四個人要是真弄出一個不倫不類的話劇來,讓人笑話。”說完了,葛尤還補充道:“人演神仙,本身就不帶著那股味,我怎麼老覺著真要把《悟空傳》排成話劇像是長了腋臭還玩命弄香水,最後又香又臭的兩頭都不待見啊。”
得,邵英雄沒給葛尤挖坑的情況下他自己掉坑裡了。
邵英雄詢問道:“葛大爺,你把這書看的太深了吧?這書裡可沒神仙,不信你回去好好看最後一回,尤其看看對神仙的描寫,只要你覺得有問題,我這做主了,就說葛大爺身體有恙,不能參演。”
葛尤看看自己問道:“說什麼病合適?”
“宮刑。”邵英雄往下三路做了個手勢道:“讓你當‘善’人,大‘善’人。”
“那我還是演吧。”葛尤用京城口音語速飛快的回應道:“你這一步到位直接給我送宮裡去,我能受得了麼。”
第二百九十三章唉
拍電影、電視劇想玩了命的加班,把所有工作人員都部分黑夜與白晝的按在崗位上,往死幹,累死了算;排話劇,更像是上班,早晨九點到拍兩場、中午十一點半吃飯、下午六點離開,這一天,有多少勁兒使多少勁兒,奔的就是一個勞模。兩者相比,邵英雄忽然覺得排話劇很踏實,每天都按時睡覺、按時起床,遠沒有拍電影電視劇時滿腦子都是‘再睡會’卻必須在身體熱量還沒有恢復的時候起床。
在舒服的環境下,人往往會不自覺的心情愉悅,適應了排話劇的節奏,與抓準了該怎麼進入角色的點以後,邵英雄和整個團隊進步飛快,目前一半的戲已經排下來了,還有種先苦後甜越往後越輕鬆的感覺。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完全是拜葛大爺所賜,葛大爺的輕鬆感把所有人感染了。
整個團體內,葛大爺是唯一一個演出戲來讓孟京灰沒二話的演員,儘管邵英雄、黃勃在這批演員裡同樣出類拔萃,可孟京灰怎麼看葛大爺的戲怎麼舒服,哪怕和心裡想的完全不一樣,可表現出來還真就是讓你無法挑出毛病。
戲好?人更好!
吃飯時,葛大爺什麼都能聊,老爺們的黃段子來者不拒,女人們的話題也能插倆嘴,就算是碰到完全不懂的話題了,京城爺們的插科打諢那耍的也叫一個爐火純青,比如他們從西遊記聊到了歷史,又從歷史聊到了歷史人物人物的‘寬廣胸懷’時。周訊湊熱鬧一樣沒有把自己隔絕在單獨的某處,插嘴問了一句:“聊什麼呢?”葛大爺耷拉著眼皮露出誰都懂的笑,鬧著玩一般回應了一句:“肯定不是你。”
一時間滿屋子人都笑瘋了。偏偏愛說的周訊也能融入到同樣的氛圍當中。
不過,這一切都和邵英雄沒半點關係,他徹底成了機器人,在任何休息時間都會自己躲在一旁,玩了命的在角色裡沉浸,神神叨叨的。
黃勃趁著這個時間問道:“葛大爺,邵老闆這是怎麼回事?”
“戲瘋子。應了那句‘不瘋魔、不成活’的話,小邵現在是跟這出話劇叫上勁了,也不知道誰給他上了這麼大的勁兒。這是又跟人打賭了吧?”
黃勃順著話茬道:“沒聽說啊,邵老闆和誰打賭那還不馬上鬧的滿城風雨?哪怕對方是個修鞋的,記者也不會放過這種炒作的機會啊。”
“那就對了,你瞧著吧。咱們這波人裡。到時候鬧滿堂彩兒的準有他一個,努力這東西,你糊弄它、它就糊弄你,你赤城以待,它就湧泉相報。”葛大爺神秘兮兮的和所有人說道:“知道這個世界上最難忍受的是什麼嗎?”
郭京非好奇的問道:“什麼?”
“是笨功夫。”郭大爺解釋道:“乾點什麼事要想抄近道,耍小聰明,那成就感是和別人不一樣的,光是證明你比別人從本身就是一種成就感。為有下死力氣的笨功夫最難以讓人忍受。你還得承認自己笨,還得在下了大力氣還弄不明白的時候承受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