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家明,那種緊窒和那種熱。
他告訴自己不可以愛顧家明,否則他就是凌家的叛徒。就像他所有那些黑白兩色的衣服一樣,他要一種純淨的,沒有任何雜質的愛。 那種模糊不清,不明不白的愛情只有顧家明這種人才會湊合吧!
由於導師的器重和自己的刻苦進入第二個學期以後,凌銳開始倒醫院裡實習,生活的時間不再規律了。 當姐姐的忌日再次來到的那天,他正協助導師給一位癌症患者做胃鏡,全部忙完之後,已經是傍晚了。 本來他已經決定不再去墓園堵那對父子了,所以一直等到工作結束,才嚮導師請了一個小時的假,去祭奠姐姐。
路上,他買了一大束白百合,不論怎麼樣,姐姐在他心裡仍像百合一樣聖潔。 走進墓園的時候,工人對他說:〃你又來晚了,那對父子才剛走。〃
凌銳笑著搖搖頭,來到姐姐墓前,那裡果然已經放著一支白色的康乃馨,他幾乎可以想象小安那胖胖的小手將花放在墓碑上的樣子。 那個孩子大概永遠都不懂這個行為的含義吧,但顧家明仍然每年都帶他襖媽媽的墓前來
將手中的百合擺在康乃馨的旁邊,凌銳發現叔叔凌世均今年又沒有來,但他並沒有生氣。 大概往年也是因自己要求的緣故才跟著來吧,畢竟他們之間沒有太多感情。
回醫院的路上,遇到一起車禍,傷者已經被送往醫院,地上一攤血跡。據圍觀的人說,被撞的是一個小孩,而肇事者當場駕車逃走。 聽說是個孩子,凌銳心裡一驚,莫非是小安?!距離這裡最近的,就是他實習的那間醫院,凌銳猛踩油門,拼命往回開,正好趕上救護車駛進醫院大門。
果然沒錯,從救護車上下來幾個人中,穿便衣的就是顧家明,而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小小身體,正是小安 家明的注意裡全部放在兒子身上,根本沒有注意凌銳跟在後面。
急症室裡,幾個醫生在為小安作緊急處理,凌銳看著家明先室失神的站著,而後一頭栽倒,忙衝過去抱住他。 急診醫生認得凌銳,過來問:〃他怎麼回事?也受傷了?〃
〃沒事,他暈血。〃凌銳指指小安身上拆下來的血布,架器親家母,讓他平躺在長椅上。家明的身上也許多處擦傷,好在都不是致命傷。凌銳拿來藥品幫他消毒。 幾分鐘之後,家明就醒過來,才睜開眼睛就大叫:〃小安!小安!〃
凌銳按住他:〃別過去,你會再暈倒的,等下會又人過來。〃 家明遠遠望著那邊忙碌的醫生,懊悔的抱住腦袋,用力扯自己的頭髮:〃都怪我都怪我我怎麼沒注意看到〃
〃究竟是怎麼回事?〃凌銳問。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一抬頭就看見一輛車朝我們衝過來我們倆都被撞了,我沒事,可小安卻〃家明弓這背,不停顫抖著。
凌銳不禁摟住他的肩膀:〃別擔心,小安不會有事的,別擔心〃 這是他第一次安慰別人,但此時他完全沒有意識倒,只想儘可能的撫慰他。
又過了一會兒,急診醫生走過來,問:〃誰是顧小安的親屬?〃 家明和凌銳一起跳起來:〃我是!〃
醫生奇怪的看了他們一眼,又問:〃誰是他的直系親屬?〃 〃我,我是他爸爸!〃這回是家明說話,〃小安他怎麼樣?有沒有危險?〃
醫生點點頭,說:〃必須立刻進行手術,你是什麼血型?〃 〃型〃
〃血型不符,孩子的母親呢?〃 〃他母親去世了〃
見對方皺眉,凌銳在一旁問:〃小安是什麼什麼血型?〃 〃型〃
〃我也是型,用我的血吧!〃 〃你是患者什麼人?〃
〃我是他舅舅。〃 〃好試試看吧〃醫生像是沒什麼信心,〃去驗一下血。〃
〃放心吧,沒問題!〃凌銳拍拍家明的肩膀。
在化驗室拿到結果,凌銳果然室型的,可是卻不能為小安輸血。因為他室正型,就是通常的型,而小安卻室罕見的負型。
凌銳拿著化驗單,沮喪的往回走,心想,小安怎麼偏偏是這麼罕見的血型是姐姐的遺傳嗎 由於剛才的匆忙,他一直沒有意識到一個問題,現在濡染髮現,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他清清楚楚的知道,姐姐也是型的,和家明兩個型根本不可能生出型的小孩! 凌銳臉色瞬間變得慘白,用力攥住化驗單,瘋狂的往回跑。
他要立刻求證這件可怕的事! 尖刀凌銳飛快的跑回來,家明臉上充滿了期待,不住的問:〃怎麼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