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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9部分

間他們談了許多,談到他們的相識,從省府今年的幾項硬任務談到安新面臨的困境,後來又談到省長,談到邱志安。

現在局勢已經到了不反擊不行的地步,過去她和邱志安之間有些心結,不過這樣的不和也是若隱若顯,若即若離,朦朦朧朧,兩個人見面也和和氣氣,一旦矛盾完全公開化,只怕很多人就會興風作浪,人總是欺軟怕硬的多,那她的處境就更艱難。

“你現在在安新市如魚得水啊”

梁梅有如同喃喃自語一般說道。

陸政東確實搖搖頭:

“那只是表象,家家都有本難唸的經,市委書記和市長不合拍,日子能好到哪裡去?”

陸政東倒不是謙虛而是真的有感而發,雖然現在很多人都倒向他,安新市大部分的高層領導都是如此的心態,因為官場上所謂的感情幾乎都是建立在一個利益基礎之上的,誰也不願意眼看著一隻大船即將沉沒自己還要去堅守陣地,視死如歸,這樣的人在官場會被人當著笑話來嘲弄的,因為這官場一直都不是一個講義氣,講道義,講忠誠的地方。

陸政東對這些心理層面的東西是看的很透徹的,只要詹繼東在安新一天他就依然不能掉以輕心,不然詹繼東一旦取得優勢,那不少人馬上又會改換門庭。

梁梅也在市裡工作過,知道陸政東說得沒錯,當下也不再說這個,而是說道:“問題是怎麼能阻止他們的動作。”

陸政東點點頭,這才是問題的關鍵,反擊和擺出強硬的姿態很容易,但具體的細節操作,用什麼樣的方式來對決,反擊的切入點在那裡?而且這樣的反擊還要不能太過於激怒省長,這些才是目前最重要的。

陸政東想了想道:

“有一頭毛驢,一個男子把它牽到磨房,套上它,讓它拉磨。可毛驢說什麼也不走動。氣得男子舉起皮鞭,一頓猛抽。可是,越打毛驢越不動彈。

這時,男子的媳婦來到磨房,制止了丈夫的舉動。她輕輕地走到毛驢的身邊,用手去撫摸毛驢的身體。然後又解下腰間的圍裙,給毛驢戴上眼罩。之後說了聲‘駕’,沒想到毛驢反倒乖乖地拉起磨來。這種拉磨的驢,每天蒙著眼睛,不知道自己乾的是什麼活,也不知道自己每天要轉多少圈,只要主人讓停下,就停下,只要主人不叫停,就會不停的拉磨,有地方小調式這麼形容的,毛驢兒拉磨喲,它走不出哪個圈,井裡蛤蟆就能看見,巴掌大的一塊天喲。

而除了拉磨的毛驢,還有拉車的毛驢,拉車的毛驢不可能矇住眼睛,那就只有用鞭子讓它按照主人的要求往前走”

梁梅認真的思考著陸政東所講的,這實際上是在講讓她目前如何脫困的事情,用矇眼睛也好,用鞭子也好,要讓下面的人感到來自她的壓力,就像省長給她壓力一樣,這樣不必和省長產生正面衝突,而邱志安畢竟只是秘書長,很多事情根本就不必理會他

“幾千年來,國人在自己的血液和骨子裡,對權利有一種膜拜,就算這種權利和自己毫不相干,就算手握權柄的人是在敷衍應付,但他們還是欣慰和深感榮耀,這或許是一種奴性,但是卻是最現實的政治生態。”

梁梅想了想道:

“這實在是有違我做人的原則。”

陸政東也笑了笑:

“別老想著原則,有些事並不傷害原則,是我們讓原則框死了。你想想,有多少職位,被不合適的人佔著,又有多少應該重用的人,沒被重用起來?現實跟理想總是有差距,適當的調整一下,也是原則。”

“這也是原則?”

梁梅驚大了眼睛,真想不到陸政東除了拐彎抹角外,還會如此講,這可是讓梁梅有些吃驚。

“當然是,能充分領會這個原則,有利於工作的開展,要是因那些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和阻力,不划算了。我們在工作中,不但要堅持原則,還要學會利用原則,適當地做點讓步,為的是更好地開展工作。”

梁梅不語了。利用原則,這個說法她還是第一次聽到,不過細細想一下,現實中有多少原則不是被人們堅持,而是被人們利用?

這不言自明,原則兩個字,不同的場合是有不同用途。有人拿原則壓人,有人拿原則打擊別人,還有人利用原則,為自己謀取不該謀取的利益。還有一些看似荒唐可笑的事,一旦戴上原則的帽子,立馬就合法了。

她承認,陸政東並非是要她放棄做人的原則,換成另一個角度講,陸政東的話是對的。

不管怎麼,這頓飯梁梅吃得開心,陸政東設身處地為她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