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文勝差點就脫口而出:“我也餵過豬!”可話到了嘴邊終於又硬硬地嚥了下去。在段文勝看來,拔草餵豬的經歷並不光彩。也只有蕭何吏才能天天掛嘴上,像多耀眼的經歷一樣。段文勝心裡突然想依著蕭何吏那小子的性格,說不定他還真騎過豬。想象著蕭何吏騎豬的景象,段文勝不由得笑出聲來。
“笑什麼呢?”陳方凌對段文勝怒目而視。
段文勝很溫柔地一笑:“想起了一些往事。”
看著陳方凌充滿怒氣卻嬌豔如花的臉龐,段文勝心想我比蕭何吏英俊,又很溫柔,其實應該喜歡接近我才對啊,是不是年紀小不懂事的女孩子都喜歡有點壞的的男人呢。其實段文勝不知道,正是他所避諱的那些村間往事,才正是對農村充滿神秘感的陳方凌所向往的。如果他能經常給陳方凌談一些鄉間趣事,或許局面就不會是這樣。
陳方凌又開始渾身不得勁,長吁短嘆,一會揉揉頭,一會晃晃肩。陸春輝把材料改完,抬起頭,不解地問到:“又想過去了?怎麼每次你哭著回來,那幫小子連個追著過來勸勸的都沒有,反倒是你一會又主動地竄過去了?”
“我才不過去呢!”陳方凌賭氣般地拿起了那本看了快一個月還沒翻到第十頁的會計考試用書。
看著坐立不安渾身難受的陳方凌,段文勝想說點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綜合科麼,我陸春輝,讓蕭何吏把生產季報送過來。”陸春輝把電話放下,看了看面有喜色翹首企盼望著門的陳方凌,心想蕭何吏這小子確實有兩下子。
蕭何吏拿著報表走了進來,把報表遞給陸春輝,眼睛卻笑吟吟地看著陳方凌。陳方凌賭氣地把頭扭過去看著窗外。
段文勝說:“何吏,你老捉弄方凌幹什麼?”最近一段時間,段文勝對蕭何吏的稱呼又從“小蕭”改為“何吏”了。
蕭何吏心中的疙瘩還在,一想起來還是隱隱作痛,只是最近的時光實在是太快樂了,對往事的陰影沖淡了不少。這時聽到段文勝略帶埋怨地責怪他,就有點委屈地說:“她老讓我帶她去騎豬,我說三遍豬不能騎她不相信,我說一遍豬能騎她就信。”蕭何吏說完轉頭對陳方凌說:“方凌,豬不能騎。”
“你騙人!”陳方凌眼睛裡又要溢位淚花,帶著哭音說道:“你就是不想帶我去!”
“你們看。”蕭何吏無奈的搖搖頭。
一直沒說話的齊姐忍著笑對蕭何吏說:“那你小蕭也不能老惹人家小陳哭啊。”
蕭何吏很真誠地對陳方凌說:“那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嗯。”陳方凌立刻喜上眉梢,坐直了身子說道:“你講吧。”
蕭何吏用很緩慢很低沉像講鬼故事的聲音說道:“那是半個月前的一個下午,我和小陳陪江站長下鄉,正逢秋收大忙,地裡金燦燦的玉米都已經收割回家,只剩下殘留幾分蒼黃的半截玉米秸根根直立的矗立在一望無垠的田野上。我們的小陳同志看到這豐收的景象,激動地臉都紅了,聞著大地喜悅的香氣,大聲地深情讚美道:真可惜啊,這麼小的樹就都被砍沒了。”講完蕭何吏立刻就溜了。
陸春輝笑得彎下了腰,齊姐想忍沒忍住反倒被嗆得咳嗽起來,段文勝最先忍住笑,繼續坐那看書。看著他們的表情,陳方凌一臉的迷惑,心裡好像有點明白,但又抓不住要領,就問道:“他剛才講的很好笑麼,我怎麼沒聽出來?”
陸春輝和齊姐一個在笑,一個在咳嗽,段文勝看了看,很同情地對陳方凌說:“那不是小樹,那是玉米秸。”
“哦。”陳方凌恍然大悟,恍然大悟之後就是羞愧加憤怒,喊著“死蕭何吏死蕭何吏”就衝了出去。
段文勝嘆了口氣,心想自己什麼時候也能捱上陳方凌幾記粉拳呢。他知道陳方凌一會就能興高采烈地回來,類似的情景,他在大學的時候就見過不止一次了。
果然,不一會陳方凌就蹦蹦跳跳地回來了,嘴裡還哼著歌。
文章來自最快最全的小說網站,天天中文網(365zw):365zw/43_42925/
偷看黃盤
夜已深,整個政府大院都暗了下來。農林水牧局辦公室和綜合科的燈光還亮著。陸春輝鬼鬼祟祟地走進了綜合科,問道:“人都走了?”
蕭何吏繼續玩著電腦遊戲沒好氣地說:“都幾點了人家還不走?你以為都像我,貪圖你那點吃的。”
“給你看點好東西。”陸春輝神秘地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光碟來,滿臉的得意。
蕭何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