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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適應與他親近的事情。

“至少要一個小時。”他環視四周,“我們才能讓他們找到。”他低頭揉搓我的頭髮,我偏開了頭,他信誓旦旦地說,“有我保護你。“

我不相信他說的話。他遲早都會離開,我不該指望他的。除了自己,沒有人能真正的讓我感覺安全。他只是哄我的而以。無論是為了下山,還是什麼目的。

我們相互攙扶著越過草從,穿過樹葉。我有些筋疲力盡,我張嘴大聲的唱歌,他則大笑不矣地嘲笑我。歌聲如星塵一般,散佈在黑夜裡。閃閃光亮。陳單被我拋到一邊了。大伯,還有大媽敏新,二新他們,完全的隨歌聲消失吧。

我們停了下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就靜靜地坐在那兒。他靠著樹杆,而我就在前方眺望。山腳下的點點星星看起來就像是希望的光芒。“他們來了。”我興奮極了。

來的人是大伯和二新。我左右搜尋,卻找不著心中最想見的那處身影。那抹失望的眼神就沉入了夜色當中。不記得大伯有沒有責備過我,也不知道二新又嘲笑我什麼。回到床上後,我想哭了。我睜開眼睛就看到方洛哲的臉,還有他的一句話在我腦海裡迴響,“有我保護你。”我甩甩頭,還是很辛酸。該說這句話的人,居然不在這裡。

第二十八章

“陳單!”

我突然驚醒,一躍而起。

陳單不見了。我環視,發現自己在床上,大汗淋漓呼吸急促。做惡夢了麼?為什麼那麼清淅地感覺到他的身影,他卻不在。這裡沒有他的氣息。屋子裡冰冷冰的,即使外面的陽光已經侵入到床角邊。

我吁了口氣。掀起薄毯下床。

手臂上的傷已經用紗布纏好了,隱隱地散發著藥味。我擰起了眉頭,是誰弄的?正在暗忖,房門被推開,大伯的聲音在此刻顯得如此的溫暖,“風雪,醒了呀,好點了沒?”

想必是大伯了。我點頭的時候頭開始不覺痛起來了。昨天的事情如排山倒海一般直灌進腦頂。我低嗯了一聲,身子搖晃起來。大伯給我去做飯了,準確地說是午飯。他並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好久都沒有這樣過了,大伯以前總會陪著我坐在後院裡吃飯。我洗了個澡出來,精神終於好一點。可坐在飯桌前,卻總覺得座位上還少了一個人。在我皺眉的時候,大伯就很主動地說,小方很早就去輝哥那裡上班了。

我的眼神四處打轉,都不知道該看哪裡好。心思被看穿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我尷尬地辨白,“我想問,陳單他——”

“不是問小方呀。陳單,他怎麼了?”大伯詫異極了。我微笑著搖頭一語帶過,“沒什麼,夢到他了,夢裡的事好像不太好。”

大伯一臉茫然。

陳單一天都沒有來找我,這是我等了許久的電話都失望的。難不成真印證了方洛哲和二新說的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麼?我不肯相信。他真有個什麼事,可以和我溝通的嘛。我有些惱他,但還是放不下心。去了輝哥的小店,方洛哲正在忙著,我本來就想和他說說話,可村民們攔著他問這問那的,根本沒有我插嘴的份。細看之下,他的腿看起來好多了,只是走路時還有一點點地拐。我朝鄉親們笑笑,轉頭就走了。

晚餐還是大伯下的廚。他不知道為什麼拉著我們兩個人回家吃飯。二新也來得正巧,四個一桌,上酒上菜,看起來很不錯。我睜大眼睛打量著這三個男人。

雖然嘴上不明提是因為昨天鬧的動靜,但今天言下敬酒之意無非是讓我承認錯誤,和他友好相處。三個男人同時向我敬酒,連方洛哲也都暗暗帶著那種戲謔的笑來。我在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很不幸地正中目標痛處,杯中酒灑了。他瞪著我,眸子裡卻沒有怒氣。我也瞪著他,驀然之間莞爾甚是得意。

我的伎倆,旁人皆之。看在眼中,卻也不說。

我們吃得正香著,來了個意外的造訪者。讓所有的歡笑都降至了冰點。大家都很尷尬,不知道怎麼開口。鬥響,只有大伯起身去招呼他,我們在停頓了三秒的靜默之後,又毫無顧忌地重燃歡笑之聲,當他沒來過。內心已經爭分奪秒地算計了,不來的時候念他,來了又煩了。

“風雪,你能和我談談麼?”我聽到了他小心翼翼地請求,但卻充耳不聞。二新玩味似的看著我的表情,方洛哲直接搖頭否定。大伯見我沒反應,便喚我過去。我起身,機械似地走到他面前看著他。他能對我說些什麼呢?再良好的修養,再大度的胸懷,也裝不下這些事情,令人失望。

他看起來糟糕透了。頭髮沒有根根理順,而是亂七八糟的,衣服似乎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