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如府門深似海啊,庭院深深,沒大夫人的允許他們連府門都出不去,再沒了在杭州時候的自由了。這個廚房的用具採買樂陶只能把主意打到晨宇身上了。
樂陶自嘲的想再過不久,老爹沒準就把她忘了。當天他對樂陶的表現好像是沒什麼不滿意,她感覺對老爹對自己的長相可就不太滿意了。
乾煸四季豆,土氣的髮型,呵呵,一路風塵兼小女孩沒長開,可怪不得她,發育的晚啊。尤其又聽說她沒什麼技藝可拿出手的,基本上就沒什麼利用價值了。
下人們最會的就是看人下菜碟,大夫人的漠視,老爺的不待見,現在還只是不好吃,過段時間搞不好就忘了給她送飯了。所以只好未雨綢繆,先弄個廚房以防萬一,別到時候她桑樂陶沒被火燒死,反而是餓死就成了笑話了。
剛開始動手打掃時候,小玲為她委屈,“姑娘,她們太過分了,怎麼連人都給,讓姑娘幹這個。”
當年的樂陶不過是個父母雙無的孤單女子,比這艱難的日子都有過,現在這些對她來說真不算什麼。
那時她最喜歡看三毛的書,尤其對三毛在沙漠裡用撿來的廢舊物品佈置她和荷西的家最感興趣 ,這回算是小試身手。但是她也不能跟小玲說實話啊,那還不嚇死她。
樂陶看她嘟嘟囔囔,憤憤不平,皺了皺眉頭。她知道小玲不過是覺得她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幹這個委屈了。可人是要向前看看,如今她只能服從現實不是嗎。
“你如果想跟著我,就聽我的話去做。你要不想和我在這吃苦,等哥哥來,我可以讓你和他走。你陪我這麼多年,我也沒拿你當下人。你看我在這個家裡,可比你強些什麼。唉,再別說那些從前怎樣怎麼的話了,讓人聽了,好說話的會說我輕狂不會管教下人,不好說話的會說你敗壞了夫人的名聲,畢竟人和物都送來了,出了問題也是我管教的問題。這幾天你也看到了他人的態度了,現在你自己選擇。”
“姑娘,我錯了,你別趕奴婢,姑娘在哪裡,奴婢就在哪裡,你讓奴婢幹什麼奴婢就幹什麼。”小玲惶恐的跪在樂陶身邊說道。
“起來,你看你,以後也別總是奴婢奴婢的,沒人時候你就隨意點自稱小玲,也不要隨便跪來跪去的,有話你就說。”樂陶無奈的看向這個眼淚鼻涕一臉的丫頭。
“知道了。”小玲眼淚汪汪的起來說道。
“如果不想看他人的臉色過日子,我們就必須自力更生。”樂陶對眼淚汪汪的小玲說。
好在柳媽媽娘倆已經把院子打掃乾淨,當時樂陶讓柳花把院子裡草拔乾淨,把破敗的鞦韆架整理出來。後來樂陶讓小玲縫個布墊放上去,找些零碎的綢緞,纏到鞦韆掛繩上,點綴一下,看起來新穎又舒服。
幾天過去,很快小丫頭就從回來時的灰心喪氣,到現在的安心喜悅。心悅誠服的聽從樂陶的一切指令,看來基本上已經接受了現在的她。
“姑娘,我聽守門的小廝說了,柳媽就是因為身體不好,早就不在府裡當值了。這次求了人才進來,就讓咱們趕上了。”小玲懊喪的說道。
樂陶也沒想到柳媽媽的身子那麼糟糕,不過兩天就高燒不起了。聽完小玲話她就明白了,這不過是夫人授意的罷了,只為看她難堪而已。
至於二少為何失約,什麼原因她沒問,他也沒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都秘密。
“四妹,太抱歉了,本想多陪你熟悉,結果有個緊急的事情,父親讓去通城,你不怪哥哥吧?我一趕回來,連院子都沒回,就來給妹妹請罪。”
“說什麼那,二哥,我怎麼會怪你,可請進來坐。”樂陶笑吟吟的說道。
一身風塵的晨宇,看到煥然一新的院子和樂陶獨出心裁的佈置,嘖嘖稱奇。
“馨馨,太不可思議了,真看不出你就是那個當年愛哭鼻子的小丫頭。看來這幾年,婉華姐姐把你教得很好。”
晨宇東看看,西摸摸,順手牽去她的一個桃型的靠墊。“馨馨,缺什麼少什麼我去給你弄來補償我食言之過。”
“真的嗎,呵呵,好啊,哥哥幫我買些廚房用的器具吧。”她笑了笑說道。
他很驚訝,“幹什麼,大廚房沒準時送飯給你們嗎?”
“不是,是我自己有時想做點什麼不方便。”樂陶趕緊說道。
“呵呵,馨馨,咱們這樣的家庭的女孩不需要會這些,這些都是下人做的。何況你會嗎?”他笑著搖晃著那個色彩繽紛的鞦韆架。
“民以食為天,我也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