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欲言又止的樣子,心裡明白他想說也不好說的話。
“四妹妹受苦了,都是誤會,我已經和娘說開了,也罰了那些個亂嚼舌根的下人,看著大哥的面上,不要和母親計較了。”
晨旭看著臉色蒼白,滿頭烏髮只編成一條長長的辮子的女孩,很艱難的說出這些話。
“大哥,我明白,夫人一直對我都很好,一直對我都很寬容,我知道都是那起子小人的挑唆的,我不會和父親或者姐夫說什麼的。”
樂陶看著面前這個男子,他是商離楓的好友兼小舅子,他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長,可他也是那個女人的兒子。
算了嗎,她原是一個有恩報恩,有仇報仇的脾氣,她原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的原則。現在的情況,她只能認了,就是和父親和商離楓說了又如何,他們不能天天的陪在身邊的,何況,他們難道是真的重視她嗎?
“四妹妹,你放心,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了。”
“我信大哥。”
晨旭看著那個神情平淡的女子,好像受傷的不是她一樣,終於不再說什麼,轉身出去了。
晨旭從秋逸軒出來後,臉色就暗了下來。看著臉色蒼白的婉馨,明明受了委屈卻不抱怨,明明疼的冒汗卻還是微笑著不流淚。
看著她單薄的樣子,隱忍懂事的表情,他真是再也坐不住,因為二姨娘的關係,他不能太過接近關心傷母親的心。
可府裡的僕人自來就是捧高踩低,她一個人孤單單的,不受委屈是不可能的,今天是自己趕上了,要是再晚點,那後果他都不敢想。
婉華和他一起長大,一直感情就不錯,離楓又是自己的好友,對於這個妹妹他雖然很少見,其實心裡很憐惜她,可是礙於母親對姨娘的怨恨,大男人又不能天天來看著。
晨宇也忙,還是回去和離楓商量一下,等婉婷的事情了了,實在不行還是讓她和婉華在一起吧,以後親事的事情定下來,再回府備嫁。
晨宇是正月十三的這天才回來,彼時樂陶已經好了很多了,他坐在樂陶的客廳裡,表情多變,又是憤恨,又是愧疚。
“婉馨,都怪我沒照顧好你,害你受了這些委屈。”
“二哥,說什麼呢,我這不是已經好了嗎。再說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不是神仙,那裡能知道什麼時候發生什麼事。”樂陶笑吟吟的看著面前一臉懊惱的人說道。
“我娘她腦子有問題,一向就拎不清,我已經說她了,妹妹,你要生就生我的氣好了,不然你打我幾下出出氣。”
“二哥,這事不要再提了,不關姨娘的事,要收拾我藉口有都是,那個上次你說帶我去看花燈,還去不去了?”
樂陶不想他為了三姨娘糾結,雖然她的確喜歡不起來對三姨娘,可是晨宇對她這麼好,她只能忍了。
“本來父親是不答應的,回頭我再去和父親說,你放心,無論想什麼辦法我都會帶你去看花燈的,不過你的腿行嗎?”晨宇皺著眉看著樂陶。
“現在就好多了,到了那天肯定是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大哥給的這藥真是好。看花燈的事,我就等著哥哥的好訊息了。”樂陶笑眯眯的說道。
果然下午常平就過來說,“四姑娘安,二公子讓奴才告訴您,老爺答應了公子,十五帶姑娘出府看燈。還請姑娘做好出府的準備。”
“姑娘,這是老爺讓人送來的上好的人參。這是三姑娘送來的燕窩和阿膠。”柳花一邊翻看,一邊和樂陶彙報。
“行了,我知道了,你收起來吧。”
“姑娘,還有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說。”小柳花遲疑的看著蒼白的樂陶。
“說吧。”
“那個,我聽我表哥說,他聽夫人房裡的趙嬤嬤的兒子趙達說,夫人正準備給小姐選人家,而且趙嬤嬤去了朱大人家。”柳花停了一下。
“趙嬤嬤,朱家,那個朱家?”小玲進來問道。
“就是那個專門沾花惹草的下流種子,朱子秀。不過,我表哥說了,朱家想要一個嫡女,他說這事未必行,姑娘,我就是忍不住想告訴你。”小柳花為難的看著樂陶。
“知道了,替我謝謝你表哥。小玲,拿十兩銀子給柳花,再拿十兩給柳花表哥。”樂陶平靜的說道。其實她心裡翻江倒海,她知道,這裡留不得了。
縱使不是那個到處調戲女人的豬頭,也會是別的牛頭馬面,總之夫人是不會讓她好嫁的,不過這些都該在婉婷入宮後才會操作,樂陶還有一段時間來謀劃。
“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