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掩飾尷尬故意惱火道:“就見了個登徒子!光天化日之下打量人也不曉得避開。”
當年周氏與丈夫田老三定親時,即便那樣艱難,周姥姥依然請求尹氏讓周氏先看過對方人品,才敢將周氏嫁出去。輪到自己做母親時她也並不想讓自己的女兒盲婚啞嫁,所以出發前特意仔細告訴過田葉,讓她自己瞧瞧後再看有無意願。
因此,田葉已經知曉此行的目的了。對於那趙元承有點惱怒,亦有些期待,一時間說不出啥感覺,捂著通紅的臉蛋,盯著車廂發起來呆來。
斬斷對張二郎的念想後,田葉惆悵了一陣子,好在她走過了低谷期,二郎哥要開始新人生,像妹妹說的,她不能自甘墮落沉迷於無妄的念想中,應該打起精神來重新過生活。若是未來那人願意珍重她她心底也不介意與對方共同生活。
想那樣多,田葉愈發羞紅臉,總之一切爹孃做主罷。
片刻後,田玉景被人送了過來,他興匆匆的爬上馬車,有了弟弟的加入,田箏他們的這輛馬車一路歡聲笑語到達了目的地。
趙家這處莊子處在永林縣與泰和縣交界處,由一座山再轄了幾十畝田地,田箏他們落腳的房子建在山澗旁邊,是幾棟雅緻的竹屋,屋前栽種了一片花草,走幾步就可以到達溪流邊。溪流上游是一處小型瀑布,看著流水往下掉落,田箏忍不住靠過去。
一走近,就有一股沁人心脾的涼意,田箏張望了一番,對於這美麗的景緻,清新的空氣,簡直要呼一聲,這兒就是釋放心靈的佳地啊。
田玉景跑進了,當即就要褪去衣裳想在小水潭裡遊一圈,好在周氏眼快,制止了兒子不雅的舉動。
靠近河邊水潭邊住著鄉村男童們,自小也不怕羞恥,夏季在河裡脫光了游水是很常見的事兒,於是乎姑娘家每年這時候就會被爹孃要求不能往水源地去。
熱的受不了時,田箏非常羨慕田玉景能自由自在游泳啊。
田玉景出了糗,不好意思的撓頭,趙元承見此,笑著道:“阿景若是想游水,待會兒我帶你去另一處無人的地方遊。”
莊子中還有一處水潭,是人工挖出來的,平時用來灌溉山上的樹木,只要吩咐僱工別往那兒走,自然就無人了。
田玉景一聽,眼睛一亮,立刻催促道:“元承哥,我們趕緊去罷?”
周氏搖了搖頭,自家兒子倒是一點不客氣。
田玉景可不是真那麼沒禮貌,而是真跟趙元承熟悉了,故而言行舉止就跟待家人朋友般自然。
稍微安置了一番,田葉有些累了,就先在房間歇息,田箏自己踩著步子在附近逛逛,不由感嘆這地兒可真幽雅,花草樹木長勢旺盛,潺潺流水聲悅耳動聽,偶爾有飛鳥在樹枝鳴叫,再遠一些山坡上面能瞥見一排排整齊的茶樹。
原來這是個茶園呢。
“我祖上就是茶商,箏妹妹很驚奇罷?”趙元承笑著道。
田箏眯起眼睛,道:“那還真不曉得呢。元承哥哥家竟然是茶商,難怪這茶園看著也有好些年頭了。”
趙元承眉目溫和,笑著道:“自我爺爺開始,才轉而經營脂粉生意。小時,我大部分童年在此度過,夏季最是舒適。”停頓下,接著說:“若是有什麼需求,箏妹妹直接與看門的大娘說就行。”
田箏點點頭,趙元承很識相的退開了。
既然要帶田玉景去游泳,趙元承心想索性把田叔一塊叫上去得了,三個人在水潭裡暢快的遊一番。
敲了門,田老三聽完後,當即道:“正有此想法呢。”不僅可以涼快一下,還能借機窺視一下趙元承身體齊全否。
作為老丈人,少不得挑剔一番,這樣猥瑣的行徑,田老三理直氣壯的認為自己理由正當的很。
於是三名男性就跑到山的另一邊游泳去了。留下週氏與趙夫人,還有田箏姐妹幾個在門前庭院中吃茶聊天。
周氏打量趙元承,趙夫人亦不動聲色的打量著田葉,田葉臉蛋慢慢張開後,愈發亮麗不說,身量拔高了很多,看著身體就健康,且性格溫和,言行舉止稱得上落落大方,於是趙夫人越看越滿意。
她還年輕得很,所以不擔心田葉嫁了來就要搶了管家權,並且田葉這姑娘瞧著就十分受教,過些年她再細心教導一番,也可以管理起趙家的家事。
趙夫人拉著田葉的手,細細問道:“你平日愛做些什麼?”
田葉心裡始終有些忐忑,便道:“就愛做些針線”
趙夫人道:“沒事做些繡品十分好。”
周氏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