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嗎?那就哭出來,讓我看看,你是如何用這種東西勾引莫千痕的?”理智早已在看到那雙眼中的瀲灩水光時消磨殆盡,冰魄勾起嘴角,笑地極其邪魅,諷刺的眸子裡散發出濃濃的火焰。
腦子裡頓時轟然一聲,炸地秦好心口悶疼,放佛有千斤重石壓的她喘不過去,委屈與羞辱頓時染紅了雙眼,卻硬撐著瞪大雙眼,不讓自己流出一滴眼淚。
“混蛋,你這個天殺的敗類,快放開我”再也忍不住怒吼出聲,秦好拼命掙扎著,卻仍舊無法動他一分一毫,心裡更怒乾脆掄起拳頭,狠狠朝他的身上砸去。
邊砸邊大聲叫道:“我看見你就討厭,快放開,放開我告訴你,第一次被你利用,那是我傻。但絕不會有第二次,我就算把身上的血全部流光,也絕不會替你引麟翔之凰。你死了這條心吧,我”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冰魄忽然收緊雙臂,讓她更加動彈不得,冷冷注視著她,拔高的聲音裡,帶著森然的殺氣,冰雪般的臉上青黑一片,尖尖的下巴在他手裡發出骨頭清脆的響聲,頓時痛地秦好倒吸一口冷氣,悶哼一聲說不出話來。
“你以為”
冷冷的聲音,如同來自地獄裡一般,剛開了口,卻被屋外震驚而尖厲的喧譁聲阻斷。
緊接著便是一陣狂風暴沙,刮地後院房屋哐當作響,瞬間天地失色,屋子裡的光線亦變地有些暗淡。
冰魄眉頭斂起,冷冷的神情中,升騰起陰鶩之氣,凌厲的眸子中帶著些許警惕。鬆開秦好尖尖的下巴,反手將她抱地更緊,腳上惟一用力,兩人攸地閃身來到榻前。
此時,院內的喧譁聲更大更嘈雜,呼呼而嘯的狂風,遽然刮開幾個房屋的門窗。
冰魄黑亮的眸子裡閃著無畏而狂妄的光芒,伸手將秦好的臉按進懷裡,開啟的房門外,黑壓壓一片聚滿了人。
眾人皆抬著頭,不知看些什麼,個個臉上閃著驚慌卻興奮的光芒。而此時,領頭一排人中,突然站出一名灰衣道長,指向屋內的二人,加道:“快看,就是那名黑衣男子,他的血是紫色的,是他引來的麟翔之凰。”
萬幸中的不幸,先前秦好在大堂劃破手時,那名灰衣道長就在她的斜後面,正好看到她手中的紫血。而四十年前的那件事,他不僅知道,還是其中一位僱主。他知道紫血能引來麟翔之凰,只可惜四十年前那人貪得無厭,最終命喪黃泉。
四十年了,今日終於又見到一名可以引來麟翔之凰的人,他豈會錯過。剛才在大堂內未敢聲張,只是想證明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如今看來,這個男人的血的確有用。
秦好整個人被按在冰魄懷裡,只能聽聲,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卻還是聽出自己的身份已經暴露,心頓時繃緊。到最後,終究還是逃不過。
冰魄心中早有猜測,如今又看外面人群興奮貪婪的目光,已知麟翔之凰還是被引了來。再看懷中人顫抖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心疼,當下不再猶豫。
冷冷地目光往外一掃,頓時嚇得眾人止住欲要上前的腳步。
低頭,輕觸著秦好的耳垂,低沉而邪魅的聲音中,透著戲謔與冷意,“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我。”
說完,毫無意外地感受到懷中人僵住。
心情不禁大好,臉上依舊笑地邪魅,抱著秦好攸然飛向屋頂。在眾人驚異的目光中,只見屋內霎時散射出萬丈綠光,眨眼熄滅。
待他們衝入屋中時,空蕩蕩的房間內,哪還有絲毫人影,抬頭屋頂完好無損,沒有被破壞的跡象。
兩個人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屋內靜默片刻,眾人瞬間瞭然,他們他們是妖怪
麟翔之凰就在酒樓上空,冰魄自不會傻到在它眼皮底下逃走,稍稍耍了一些小計謀,帶著秦好順利來到“逐劍城”城外。
在屋內被冰魄溫熱的氣息吹了耳朵之後,秦好整個人徹底呆掉,從頭到腳都充斥蘇蘇麻麻的感覺,腦子裡空白一片,軟在他的懷裡遮蔽了外界的一切干擾。
所以,當一身青衫的莫千痕,手執玉簫在城外樹林截住冰魄的去路時,秦好依舊呆呆地神遊太虛,完全不知唯一的“希望”就在眼前。
“放開她。”莫千痕面色冷峻,鳳眸中的憤怒顯而易見,握著玉簫的大手上白骨森森。
往日的他,不管遇到什麼事,不管身處何種險境,從未有過如此焦躁的怒火。他冷靜睿智,這世間沒有任何事物能夠輕易挑起他的怒火與不安,然而當他看到麟翔之凰朝城內飛去時,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裡。
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