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楚的看到這番變化,心不由一沉。雖說被羅盤這麼一檔,自己暫時是沒有危險,但這大嘴之內,卻是黝黑看不到底。裡面會有什麼,王霏猜測不出,但有一點可以肯定,自己掉落之處,絕對不是這湖泊之底。
羅盤下落速度很快,幾秒鐘之後,就被黑暗層層包裹。王霏感到眼前一黑,大腦翁的一下,瞬間失去了知覺。在這一霎那,王霏隱約聽到一聲驚呼從耳邊響起,而發出驚呼的,是身為羅盤器靈的玉兔。
看到王霏失去蹤跡,不遠處的雲晴,臉色變得異常難看。待到搖晃稍止,雲晴就從冰面上一躍而起,向著大嘴的方向撲了過去。可惜大嘴的動作很快,在羅盤墜落的瞬間,就已經開始閉合,等雲晴趕到跟前之時,剩下的不過是一條拇指寬的縫隙。
“這可如何是好!”著急之下,雲晴額頭都佈滿了汗水,可卻是毫無辦法,“在這裡等待,顯然有些被動,可要是回山求救,又要怎麼說呢?難道要說,聖女被一張大嘴吃了!
再說現在周長老不在,徐長老武藝雖高,但對這些事情,恐怕還有些無能為力。如今之計,也只有先回去和徐長老商議一下,然後去求那個老祖宗了。。。。。。”
想到這裡,雲晴嘴角抽搐幾下,轉身向著山下走去。她口中的老祖宗,自然就是那飄然物外的楊靜。只因其為人高傲,又是前代聖女,拜月聖女教中的弟子,都對其有些懼怕。若非現在逼不得已,雲晴可是生不起去招惹她的念頭。
下山的道路。還算是順暢,雖有荊棘不斷的剮蹭,但卻沒有多少危險。最讓雲晴感到頭疼的,還是這一百多里的山路。可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走完的。沒有辦法,雲晴只好星夜趕路,連睡覺都被她壓縮到每天一個時辰。
饒是如此,這一百多里也用了近兩天的時間,才堪堪來到拜月聖女教的山門之下。這還是雲晴自幼習武體質不錯,要是換了其他的人,此時恐怕還在半路之上,畢竟這崎嶇難行的山路,要比平時多耗費不少的力氣。
見到雲晴一個人趕回,在山下守護的弟子有些奇怪。剛要上前詢問一番,卻被雲晴搖手打斷:“你們該幹嘛幹嘛去,我回來是有要事稟報。”
回到山上,雲晴不敢停留,找了一個弟子詢問一番之後。直接轉身去了山上的議事堂。拜月聖女教原本沒有此堂,只因後來聖女隕落,教中群龍無首,這才創立此堂,做平時議事之用。
王霏擔任聖女之後,教中事務由其一言而定,這議事之處隨之廢棄。現在王霏下山。徐蕾暫時主持教中事務,這辦公地點自然選擇了這裡。
聖女殿被拆之後,一直沒有來的及重建,這就成為了徐蕾心中的一個牽絆。所以趁這段時間清閒,徐蕾就把重建聖女殿之事,搬上了議事日程。今日她正與幾個年長弟子商議此事。就看到雲晴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徐蕾心裡咯噔一下,立時就明白王霏出事了。
徐蕾雖然心焦,但臉上卻沒有什麼變化,揮手把那幾個弟子打發出去。這才轉頭看向雲晴沉聲詢問道:“你怎麼自己回來了,聖女去了那裡?”
“聖女。。。。。。”雲晴看了看左右,見沒有其他人,這才急聲說道,“徐長老,聖女她被一張大嘴吞下去了。”
“什麼大嘴,莫要著急,把事情說清楚。”徐蕾到底是多年的老江湖,聞此鉅變仍然很是沉穩。她的心裡清楚,周紅不在自己就是頂樑柱,若是連自己都出現了慌亂,那其他人豈不是更加沒了主意。
雲晴點點頭,深吸口氣,隨後就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徐蕾聽完,臉色有些陰沉,思索一番之後,向著雲晴一點頭:“此事你做的不錯,留在哪裡確實是幫不上忙。此事太過詭異,就算我趕去也無能為力,現在只有去找楊靜聖女,看看她有沒有辦法。”
楊靜喜靜,所以陣基之處早就劃為禁地,一般弟子根本不允許靠近。今天剛一抬頭,居然看到兩個人急匆匆的趕來,臉色不由一沉。倒不是她氣惱兩人來此打擾,而是她心裡明白,王霏出了意外。
王霏前往黑骨涯之事,她的心裡比誰都清楚,而王霏臨走之前,也曾前來告辭。那時候的王霏身後,可是緊跟著雲晴這丫頭,現在雲晴突然跑到這裡,陪她來的還有徐蕾,看來此事不小。
徐蕾帶著雲晴,走到楊靜身前一丈之處站定,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跪拜之禮:“拜見聖女!”
楊靜與王霏不同,她執掌拜月聖女教多年,對教規要求很是苛刻。在她的面前,就連徐蕾和周紅,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若在平時,楊靜必然等她們禮數完成,才會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