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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望上仙不要推脫,小老兒在這裡跪求了!”老者說完,恭恭敬敬的磕了一個頭,他身後的數千山民隨之一拜,哀求聲嗡嗡響起
“求上仙相救。我等永不忘恩!”
王霏苦笑著搖搖頭,上前把老者拉了起來:“老人家,我真的不是什麼上仙。但你們可以把事情告訴我。若是我力之所及,我一定幫你們。你們還是先起來。把事情的經過說清楚再說。”
老者點點頭,在王霏的攙扶之下蹣跚站起,身後眾多的山民稍有猶豫,最終還是在王霏的催促之下,紛紛站起退到一邊。老者嘆口氣,隨後就把自己一族的遭遇,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原來這些山民本為胡河圖一族的族人。他們並非天宇的原住民,而是從遙遠的異邦遷移至此。然後就在這天門嶺周圍生活繁衍,距此已近千年。這千年內,他們沒有能夠走出天門嶺半步。不是不想,而是沒有那個能力。
他們一族名為胡河圖,曾經是一個擁有十幾萬族民的龐大族群。胡河圖族的族民更是驍勇善戰,在附近的族落之中,有著不小的威懾力。到了後來。更是使得周邊的族落一一歸順,再不敢有絲毫的反叛之心。
許是因為族落的發展太過一帆風順,讓他們漸漸生出了驕橫之意。對一些小族群的吞併,已經滿足不了他們的野心,於是他們的族長在千年前。參與過一場涉及皇室的謀逆之爭,結果卻是慘敗而歸。
具體的情形,這些山民所知很是模糊,只記得祖輩相傳,族長敗歸之後,噩運也隨之降臨。
從族長歸來的那一天開始,他們一族的族眾全部感染了一場怪病。白天太陽昇起之時,這些族眾還是正常的人類,可每當夜幕降臨月光照耀之時,這些原本普通的百姓,卻變得瘋狂殘忍。
他們無論老幼,每一個都雙目赤紅,口中更是生出尖銳的獠牙。那時的他們,根本就沒有了理智,對著身邊的人開始瘋狂的撕咬,哪怕眼前是自己的父母妻兒,也沒有讓他們有丁點的憐憫。
這場瘋狂持續了幾個時辰,直到月色消失,才漸漸的停了下來。恢復神志的人們看到眼前的場景,眼中都滿是恐懼與絕望,他們找到族長,希望從他那裡得到答案,可是回答他們的只有緊閉的房門。
那一夜,他們損失了近乎一成的族人,受傷的更是不計其數。好在有了這次教訓之後,第二天晚上他們都加了小心,他們把自己和家人分別鎖在不同的房間,試圖以此躲避災難的降臨。
可惜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的那麼簡單,當月色再次揮灑之時,族眾再次失去了理智。他們瘋狂的瞬間,那區區房門根本就阻擋不了他們的步伐。一夜之間,族眾再次損失了三成之多,剩下的也變得近乎麻木。
就在這時,久不出現的族長站了出來,只不過此時的他,早已經滿頭白髮憔悴不堪。據族長解釋,他們這是被人下了詛咒,此咒他無力解開,卻找到了躲避之法。那就是找一處沒有月光照耀之處,那就可以暫時擺脫詛咒之力,而具體的地點,族長也有提及,就是這天門嶺之下。
此地族長不知從何處得知,但卻說的異常肯定。族人沒有其他的辦法,只好依言遵循,他們不敢耽擱,當天就帶著殘存的族人,離開了自己生活的家鄉。至於族長則是在他的要求之下,被族人裝進了一個密封的木箱,然後放在馬車之上拖行。
可是這天門嶺距離遙遠,想要趕到這裡談何容易。一路之上,詛咒更是數次降臨,讓他們的遷移之路成為一條血腥之路。好在後來一段時間常常有烏雲遮擋月光,使得他們有了殘喘的機會。
最讓這些族眾感到奇怪的是,一路之上族長都沒有走出木箱半步,哪怕族人端來食物,都被族長拒之於外。若是不是族長一路之上都傳出聲音,他們還以為族長已經坐化。
到達天門嶺之下的時候,他們一族也只剩下了不足百人。眾人悽苦之餘,也總算是看到了些許的希望,隨後他們走到木箱之前,向著族長稟報到達的訊息。但木箱之內,再也沒有聲音傳出。
族人等待良久,見還是沒有回應,只好強行把木箱開啟。在木箱開啟的瞬間,族人們立時呆立當場。裡面早已經沒有了族長的蹤影,剩下的只有一卷竹簡,一顆嬰兒拳頭大小的黑色圓珠,還有就是幾句刻在木箱之上的遺言。
“遺言交代,我族可以在這裡繁衍生息,但詛咒之力並不會隨著歲月消失。若想擺脫這千年的詛咒,就必須等到天門出現,上仙降臨之日。”
說道這裡,老者長嘆一聲,身手向著後方一揮。一個山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