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痴人說夢。
短劍在空中一劃而過,瞬間命中目標。鋼鐵鑄就的大門如遭重擊,發出一聲震耳巨響。被短劍擊中的位置,更是瞬間破碎,形成一個一米見方的洞口。露出外面漆黑的一空。
見此一幕,那近百個士兵如遭定格,一時呆愣原地直直的望著洞口,呼吸也漸漸急促。屋外原本的撞擊聲隨之一頓,隨之響起的卻是一聲刺耳的尖嘯。洞口外面,黑影閃爍,看數量不在少數,正在向著洞口瘋狂湧來。
“發射鐳射,絕對不能讓他們衝進來!”軍官急聲下令,隨後把目光落到王霏身上。眼神迸射出怒火。
對他的目光,王霏卻是毫不在意,是這些人先要對付自己,難道還不許自己反抗不成。再說這本就是一場虛幻,裡面之人的生死。她又何必太過在意。
光源器已經被啟用,發出一道碗口粗的紅色光柱,在破碎的洞口之處不斷的掃射。被光柱籠罩的妖物,紛紛發出淒厲的尖叫,其身之上更是有黑霧散出,看來光柱對他們也有不小的傷害。
可惜光柱籠罩的範圍太小,很快就有妖物從洞口侵入。向著下方計程車兵飛撲而去。那些士兵雖然見慣生死,此時還是忍不住有些心抖,那裡還顧得什麼軍命,端起手中的步槍,向著妖物瘋狂掃射。
只不過子彈對於妖物,傷害實在有限。很多的妖物更是無視,直接撲倒士兵身上撕咬。慘叫聲四起,淒厲之中帶著驚恐和對生的留戀。王霏雖知這一切是假,但終究心有不忍,躊躇再三。嘆了口氣。
“罷了,就當是積德行善了!”王霏搖搖頭,再次把輪迴鏡喚出,在上面打上幾個手決,接著巫力湧入其內,隨手往空中一拋。
輪迴鏡自行漂浮而起,其上更是有一道白光籠罩,白光初時淺短,一個呼吸之後光芒大盛。
入侵的妖物已有數百,圍繞在士兵周圍,眼神中散發出貪婪的光芒。一邊控制光源器計程車兵,也已經自顧不暇,發出的光柱雖然仍在,但卻只能投射一處,除了給牆壁增加一個窟窿之外,已經再無用處。
至於地下基地的支援,他們更加指望不上,面對外星體的襲擊,誰又願意冒險相助。再說他們之所以被安排這裡,本就是炮灰一般的存在,還能指望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生出憐憫之心不成。
士兵們近乎絕望,心智脆弱之輩,甚至連最基本的反抗都已放棄。反正早晚都是一死,又何必在浪費那個氣力。就算有一些還在掙扎,也已經顯得蒼白無力,死灰一般的面容之上,寫滿了絕望與不甘。
就在此時,他們的眼中,驀然閃過一道光。這道白光,猶如劃破黑暗的黎明,照耀中帶出生的色彩。在這道白光的橫掃之下,那原本在他們眼中無敵一般的外星體,此時卻像是遇到天敵,發出恐懼的尖叫之聲,紛紛轉身而逃。就連到嘴的食物,此時也顧及不得。
反應快的,還能夠逃出幾個,離出口比較遠的,卻被瞬間籠罩在白光之內,亦如冬季的冰雪,遇到了夏日的赤陽,在無聲無息之中被輕輕抹去。外面夜空原本密密麻麻的身影,在感受到白光的瞬間,卻是轟然而散。也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整個城市之內,已經再也進不到任何一個妖物的身影。
它們怕了!
這是怎麼回事?劫後餘生計程車兵們彼此對望,最終卻把目光投到王霏身上,眼神中滿是複雜。稍一猶豫,那個軍官邁步走出,他的身上帶著血跡,一個胳膊已經被撕裂下來。
來到王霏面前,軍官沒有開口,只是用殘存的左手,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其他人也是如此,只要還能移動之人,向著王霏的方向齊齊一禮。同樣沒有人言語,但目光之中卻帶著感激。救命之恩,非言語能夠表達感激之情,他們能做的唯有銘記在心。
如此慘狀,裡面也有王霏的推波助瀾,但他們本是敵對,王霏這麼做無可厚非。後面的事情,王霏只要坐看,也足以讓這些人全部葬身於此。尤其此時王霏已經恢復本來相貌,看著眼前略顯憔悴的臉龐,他們這些大男人的心裡,那裡還能夠升起絲毫的怨氣。
王霏也沒有多說,只是點了一下頭,向著大門的方向走去。這次沒有人再行阻攔,那厚重的大門更是在她靠近之時自行開啟,任由王霏走出,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
折騰了這麼久,王霏也真的累了,隨意找了一個還算乾淨的房子,鑽進去睡了一晚。一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肚子的咕咕聲中醒來。走出房間,王霏卻是有些犯難,陣基在哪裡暫且不說,這個肚子問題卻先要解決。若是就此餓死在這裡,那玩笑可就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