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反而成了負累。戰無極皺緊眉頭,不能鬆手。
至此,沖天的煞氣,如烏雲蓋頂,重重籠罩在東宮前院。
突然,一股異香不知從何處飄出,沖鼻而來,轉眼就瀰漫了整座院子。
蘇漓眉頭一皺,欲閉氣卻已經晚了,只覺得渾身發軟,頭痛欲裂。不禁心中一驚。
身後“撲通”之聲不斷傳來,湧出大殿的眾人驚呼一聲“頭好痛”,繼而栽倒在地,心頭大駭。
“似水無痕!”江元厲目朝人群掃去,大殿門外,除了東方澤以外,還站著的,也只有陽璇、郎昶、黎奉先等武功高強的幾人。“想不到今日進宮居然見識到如此稀有之毒,不虛此行!”
蘇漓心驚,“似水無痕”是有名的奇毒!據說是用毒物煉製出來的液體,盛於瓶中,只要揭開瓶蓋,毒性便會隨風飄散,極為霸道。若沒有提前服用解藥,一旦聞到香氣,便會中毒無疑。若是兩個時辰之內不能解毒,任是武功再高強的人,也會化作一灘血水。
眾人頓時驚惶失措,鬼哭狼嚎。
梁實初怒聲叫道:“戰無極,你好卑鄙!竟然下毒!快把解藥拿來。”
百官附和大叫,眼下那始作俑者戰無極,好好站在那裡,沒有絲毫的中毒跡象。人們理所當然的認為,這毒就是他放的。
唯東方澤沉冷的眼光,瞥向身著嫁衣的陽璇低垂的衣袖,臉色深沉莫測。
項離也是頭痛欲裂,但卻勾唇笑道:“不愧是鬼醫聖手!幸好今天來的是你。”如果是秦恆就麻煩了!他挑了一雙桃花媚眼,直瞟江元,伸手叫道:“解藥。”
江元奇怪道:“又不是我下的毒,找我要什麼解藥!”
項離翻了個白眼,“管誰下的毒,你有解藥就成了。快拿來。別誤了門主大事!”話音未落,江元耳廓一動,院牆外有輕微的腳步聲傳來。
江元面容一肅,不再多言,從懷中掏出解藥,指尖一彈,蘇漓、挽心、項離同時張嘴,那解藥準確無誤地到了三人口中。
鬼醫聖手的名號,無人不知。此刻見他手中居然有解藥,眾人哪裡還按捺得住,紛紛連滾帶爬地朝他湧去。
蘇漓面色一凜,飛身躍到江元跟前,伸手道:“還有多少解藥?”
江元執起藥瓶一倒,只剩下兩顆。
眾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最後兩顆!最後的生存希望!不少人臉色驚異難辯,卻不敢妄動去奪。沉門的名字,在他們的心裡就代表著死亡,誰想死得更快些?
蘇相如期待的眼神投過來,他是她的父親,不管如何,那解藥也應該有他一份吧?可是蘇漓仿如不覺,捏著解藥朝黎奉先走了過去。
眾人皆愣,蘇相如臉色一下子變得如死灰一般,震驚、難過糾纏在他的臉上。
解藥遞到跟前,黎奉先卻沒有接,只是呆呆地看著她的臉,忽然記起東方濯叫她黎蘇時的表情。黎奉先內心猛地激盪起來,飛快握住她的手,顫抖著叫了一聲:“蘇蘇?”
蘇漓知道他叫的是黎蘇的小名,而不是蘇漓的。看到父王兩眼泛紅,神色激動,她心底發顫,澀澀的疼,卻不能應聲。只撇開眼道:“王爺快服解藥吧。”將解藥塞到父親的手裡,她轉身,不敢再看黎奉先一眼。
周圍一片詫異的眼光,人們小聲的議論著她奇怪地選擇。蘇漓彷彿不聞,看了眼東方澤的腰間,將最後一顆解藥給了郎昶。
眾人再度驚異,郎昶也很意外,只是看著她的眼光,溫暖而微微地激動。她在意他的方式,來得這樣直接,如何不令他心潮起伏?東方澤目光頓時變了幾變,複雜難定。在她的心裡,郎昶竟比他重要了嗎?
院門外,忽然傳來激烈的打鬥聲,整個東宮,已經陷入一片混亂。
“將軍快走!”院牆上跳下十幾名黑衣侍衛,一人在半空掀開一個黑色的神秘盒子。只見藍光迎空閃爍,無數淬毒銀針朝四面八方激射而出,密集的讓人無從躲閃。
周圍的宮女太監嚇得驚恐大叫,抱頭滾地。項離眼光一閃,飛快解下華麗披風,揚空一抖,那些銀針彷彿突然長了眼睛似的,全都轉變方向朝當空的披風射來。
“敢在我面前使用暗器,找死!”項離一聲冷笑,袖袍一揮,尚未扎入披風的銀針轉眼又齊齊射向發射暗器之人,速度迅疾無比。
“啊”的一聲慘叫,那名黑衣人身上扎滿銀針,刺蝟般倒在地上,面色青黑,渾身抽搐,轉眼便斷了氣。
眾人看得渾身驚顫,後怕不已。
戰無極臉色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