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邪玉,面色冰冷而決絕。
挽心嘆氣:“我去引開盛秦,小姐自己要小心。”說完扣了一張銀色面具在臉上,飛身斜掠過一側院牆,只聽外頭盛秦一聲大喝:“誰?!”隨即追挽心而去。
蘇漓這才大步走向門口,輕輕一揮衣袖,指間樹葉悄無聲息疾掃而出,守門的侍衛尚來不及反應,就已栽倒在地上。
她連看也不看一眼,大步往東宮主殿走去。
一路所見,紅綢遍結,喜慶非凡。這座東宮於她而言,陌生得讓她不願多看一眼。而比這東宮更陌生的,是曾經無比親近如今卻隔了天涯海角般距離的東方澤!
喜堂之內,賓客滿座,祝賀聲聲。
東方澤身穿大紅喜袍,金冠玉面,一如記憶中,俊美不可逼視。此刻,他和陽璇一人一頭牽著大紅花綢,在司禮官的唱和之下,緩緩走到帝座之下,深深拜倒。
所有人的眼光,都投注在他們身上,沒有人注意到,門口忽然多出一個人來。
蘇漓怔怔地站在大殿的門口,喜慶的紅,耀花了她的眼,喜氣洋洋的堂前院內,唯有她滿身蒼白,滿心冰冷,與這一切格格不入。本以為,她對他已經完全死心,不會再為他有絲毫的心痛,但是為什麼,這一刻親眼看著他和別人拜堂,她的心又好像被人生生的撕裂。
如果他不曾對她許下承諾,或者,他不曾一再要求她相信他的承諾,那麼也許她就不會如此難過。
“明曦郡主?!”郎昶回頭看到了她,清俊面容微微一變,才數月不見,那個清華無雙的美麗女子,雖然麗色仍在,卻掩不住那憔悴的神色。一抹心痛絕望之色,從她清冷的眼底一閃而逝,他不由自主心間一疼,竟然不顧場合站起身來,快步朝她走了過去。
周圍的人應聲回頭,全都刷一下朝門口望去。
東方澤身軀猛地一震,一回頭,門前的女子白衣素顏,蒼白消瘦,沒有任何修飾的殷紅胎記,在清麗的面龐上愈加顯得猙獰而不祥。她孤單地立在門口,正冷冷地直望向他,似乎欲看穿他內心所有的偽裝,目光平靜犀利得讓人害怕。
東方澤心底控制不住輕輕一顫,斜飛入鬢的劍眉,頓時皺了起來。只見她淡淡轉向郎昶道:“我已經不是郡主了,太子殿下還是喚我蘇漓為好。”
東方澤從定下婚期到成婚之日,不過短短十天,沒想到定國太子竟然能趕來參加。而她這時還並不知道,郎昶之所以快馬加鞭,星夜兼程,卻完全是為她而來。
“無論你是不是郡主,在郎昶心裡,你的高貴美麗,都無人可比!”修長好看的手,輕輕握住女子瘦弱的肩膀,掌心透出一股強大的力量,似要告知她,無論處於何種境地,她都不會孤立無援。
蘇漓微微一愣,他清朗溫和的眼神,竟有著說不出的心疼。頓時心底一震。
“你怎麼來了?”不等他二人再多說一句,東方澤沉聲問道。盛秦竟然沒看住她!
蘇漓抬眼冷笑,“太子大婚,人人都來賀喜,蘇漓豈能不來?”她踏進殿門,面色無波,唯有刻骨的冷漠,渾身散發出來。
東方澤心裡一緊,無數情緒從他眼中疾閃而過,複雜難辨,他下意識朝她走去,手卻被人拉住。他皺眉回頭,身穿大紅嫁衣、蓋頭覆面的陽璇對他輕輕搖頭,諸多情緒,迅速從深沉的眼眸淡了下去。
“盛秦何在?!”東方澤冷喝一聲,這時,被挽心引走的盛秦發現是調虎離山之計,已經飛快趕來,看到蘇漓站在堂前,頓時冷汗如瀑。跪下道:“屬下無能,請殿下降罪!”
東方澤沒有看他,只冷聲令道:“盛簫,你二人立刻帶她回去。”
“是。太子妃,請。”盛秦、盛簫一齊上前,左右恭請。
那邊項離、江元不約而同對視一眼,眼中皆是冷光暗藏。
蘇漓未動,盛秦咬了咬牙,上前一步,就欲強行帶她離開此地,郎昶目光一冷,立刻護她在身後,冷冷道:“且慢。”
東方澤面色一沉,語帶警告道:“這是本太子的家事,定國太子最好別插手!”
郎昶卻道:“她與你本有婚約在先,你卻負她另娶,還找莫須有的罪名將她關閉禁苑!看來你對她已無情意,不如趁此機會解除婚約,讓她跟本太子回國,郎昶必以公主之禮待之!”
“原來郎太子此行,不是為祝賀本太子大婚,而是為搶人而來!”東方澤兩眼一眯,目光登時如劍,陰冷得讓人害怕。
郎昶彷彿不覺,對皇帝拱手為禮:“若晟皇陛下肯成全郎昶,我定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