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驍卻收了嬉笑之色,一臉肅穆,鄭重道:“這其中緣故,我真是不太清楚。只知道此人,與那指環一樣,搜尋多年,全無下落。”說完,他深深地看了蘇漓一眼,又道:“你問了我這麼多,也該輪到我來問了吧?”
“四皇子殿下,想問什麼?就由本王來解答吧!”身後一道沉厚聲音響起,陽驍微微一頓。
氣氛似乎一時凝住,仍是秋季,卻不由叫人從心底發寒。
東方澤唇邊噙著一絲冷笑,飛身而至,站定到蘇漓身畔,沉聲道:“你一定想知道,這指環為何會在本王這裡。”
陽驍銳眸冷冷掃他一眼,沒應聲。
“這指環,也並非本王所有,而是眼下明曦郡主正在查案的一件重要證物。”東方澤緩緩道。“我們放出的訊息千真萬確,指環是明玉郡主所有,可惜你要找此物的主人,已經死了。”
陽驍微微一驚,“死了?怎麼死的?”他不由自主地看向蘇漓,很顯然她的表情明確。
“此物確屬於明玉郡主。蘇漓不巧與她容貌極為相似,因此你們才會認錯。蘇漓得蒙皇上大恩,重查明玉郡主被害一案,如今案情迷離,尚不知兇手是誰。”蘇漓表情淡淡。
陽驍只得嘆息道:“主人既然已經仙逝,那可否叫小王將此物帶回?以慰藉我父皇思念之情?”
“不行!”蘇漓斷然拒絕道:“指環是此案最重要的線索,案件還沒了結,證物豈能被你帶走。”
“若真是隻為解思念之情,四皇子殿下為何要如此費盡心思,佈局籌謀?殿下這謊言未免說得不夠圓滿。”東方澤目光灼灼,顯然並不相信。
“真實與否,小王也不便言說,如果你們不信,大可以隨我回宮,去問問我父皇。相信父皇會給王爺一個完滿的答案。”陽驍暗中窺探著面前兩人的神情,有一絲期盼,似乎很希望他們能跟他一起回去。
此話一出,蘇漓便覺有些心動,她是真的想知道母妃容惜今與汴國皇室之間的關係,一時間猶疑難定。
東方澤只看蘇漓一眼,便猜到她心中所想,知道她為了查案必然想去找到結果。
他多年曆練的敏銳直覺告訴自己,這事絕非像陽驍所說如此單純,背後必定會隱藏了不為人知的秘密與兇險。
不等蘇漓開口,東方澤飛快地道;“若是此案了結,郡主便與殿下去一趟汴國也未嘗不可。只是,殿下也知道,此案由我父皇親自下旨,影響極大,她身為督辦,若是中途出了什麼岔子,只怕難以交代!”
他話裡有話,暗中提醒蘇漓,切勿因此忘了現下最重要的事。
果然,蘇漓聽了,仔細一想,也覺得不妥,又不想放棄這機會,當下心思一轉,果斷道:“殿下,你的邀請我答應。”
陽驍眼中頓時一喜,卻沒料到她緊跟一句,“但是,要等明玉郡主之事正式結案,為她找到幕後真兇,我便會帶著這白玉指環,親自去汴國,拜見汴皇陛下!”
她語聲中的堅定,叫陽驍立時明白,這次邀她去汴國之行的願望,怕要落空。他掩飾不住眼中失望,緩緩道:“空口無憑,你又讓我如何信你?”
“殿下,你我相識時日不長,但蘇漓的為人,想必你也略知一二,我說得出,做得到!答應的事情,決不會退縮。”
陽驍心底微微一動,眼前這個看似嬌小柔弱的女子,卻有著不輸給男人的手段智慧,以及胸襟氣度,雖然那場選夫宴最終成了一場鬧劇,始作俑者卻正是她自己,那託夢伸冤一事,聽起來煞有介事,他心底也是半信半疑,不以為意。但就這份敢於爭取的勇氣,他由衷佩服。
他,可以相信她嗎?她的身份,還有待證實,可是,他似乎已經無法控制,自己內心的天平,傾向她那一邊。
見陽驍有遲疑之心,東方澤立即又沉聲道:“其實郡主何時去見汴皇陛下,這掌握在殿下手中。”
陽驍神情微微一滯。
“此案還有一個關鍵證物,就是殿下從明曦郡主身上得到的白絹。白絹上的神秘文字,與白玉指環上的極為相似,想必殿下定知其中奧秘。若殿下肯賜教一二,幫我們將那白絹上的秘密揭開,那麼破案就指日可待。黎蘇案一旦昭雪,那明曦郡主就可以很快去汴國見到汴皇陛下了。”
蘇漓心中一動,東方澤果然應變極快,這下既解了陽驍邀請之困,還能得到破案的關鍵秘密。
陽驍看著蘇漓沉默不語,內心似乎還在權衡,蘇漓又緊跟一句:“如果明玉郡主就是四皇子要找的故人,那麼殿下也希望早日能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