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線索,特地前往汴國取證,如今手中這份證供,很清楚的寫明瞭殺害明玉郡主的幕後主使人,正是攝政王府的玉側妃!”
蘇漓最後說出的三個字,彷彿晴天霹靂,擊在每個人的心頭,殿上群臣幾乎都是心頭一驚,不由自主地將目光紛紛投向大殿正中跪著的這個嬌弱美貌的側妃,當真是人不可貌相,想不到她竟然就是幕後主使?
玉玲瓏驚得立即抬頭,臉色煞白,簡直難以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好半晌才醒過神,她慌亂搖頭,連聲叫道:“什麼?不!這絕對不可能!望陛下明察!”
王府側妃派人陷害暗殺府中嫡女郡主,這是何等深重的罪名!
望著這個曾經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庶母,蘇漓心頭充滿了複雜難言的滋味,她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陽驍筆下最終的答案,竟會是她!
她始終想不明白,玉玲瓏到底有何樣的動機會暗中害她!如今見她急切的為自己辯白,蘇漓一時之間,也難以辨清。她深深地看著玉玲瓏,彷彿想深入她腦海之中,找尋那個不為人知的真相!
未等蘇漓說話,東方濯已經按捺不住,他隱忍了多日的恨意,終於可以一洩而發,“證據在此,白紙黑字,還企圖砌詞狡辯!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上面寫的是什麼?!”那份筆錄被他從高公公手中一把奪了過來,袍袖一拂,毫不客氣地直接摔到玉玲瓏的臉上!
薄薄的箋紙上,短短几行墨跡,玉玲瓏三個字清晰無比,赫然躍入眼簾。底下汴國四皇子陽驍鮮紅的印章,殷紅似血,直撼人心!
玉玲瓏捏著那張紙,不可置信地瞠大雙眼,那筆錄上的名字與印章彷彿一塊燒紅的烙鐵,深深灼痛了她的內心,臉上血色盡失,不自覺地連連搖頭,尖聲道:“此事一定是另有蹊蹺,臣妾冤枉啊!”
一旁的黎瑤也看到了筆錄,情不自禁地“啊”了一聲,頓時花容失色,震驚到說不出話!
“冤枉?真正含冤莫白的是黎蘇!你快給本王從實招來!為何要設下如此毒計,陷害於她?!”想到黎蘇,東方濯心頭劇痛,眼底充滿血絲,恨不得立即將她千刀萬剮!
黎奉先按下心頭驚懼,慌忙出列,明顯失了平日的沉穩內斂,急聲道:“陛下,這其中是否有所誤會?玲瓏雖非小女黎蘇親生之母,卻一直對她視如己出,關愛備至,絕對不會是暗害小女的兇手!望陛下明鑑!”
“對,我娘心地善良,絕對不可能是主謀!請陛下明察!”就連一向知書識禮,謹守禮儀的黎瑤,此刻也急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她一雙美眸,已經湧現了淚光,顯然慌亂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知道緊緊抓著玉玲瓏的衣袖,彷彿怕她就此消失,急切地為自己孃親辨明清白。
“敢問明曦郡主,這證據又是從何而來?”黎奉先迅速冷靜下來,沉聲發問。
蘇漓按下情緒,平靜地回道:“這份筆錄證明,是汴國四皇子陽驍親筆所書”
她話未說完,黎奉先便斷然駁回了她說的話,“自從郡主選夫宴,朝野皆知,那四皇子陽驍為人放浪形骸,從他筆下所出的證詞,到底有幾分可信?”
“王爺如此說來。便是懷疑這份筆錄的真實性?”蘇漓心底頓時一寒。
東方濯見黎奉先袒護玉玲瓏,並且出言反問蘇漓,一把怒火頓時竄上心頭,他上前一步,咬牙道:“這份筆錄是本王親眼看著陽驍寫下的!攝政王此言是否在質疑本王為了翻案造假?”
見東方濯聲色俱厲,玉玲瓏不禁臉色一白,說起來,她還算是東方濯的姨母,她與皇后本是遠親表姐妹,皇后自從嫁到宮裡,京都便沒有一個親人,直到黎奉先娶了玉玲瓏為側妃,進了京,兩人關係漸近,時有往來。東方濯平時待她一向客氣有禮,想不到今日竟如同仇人一般。
黎奉先沉聲回道:“本王不敢!事關人命,即便是殺人犯,也該有辯駁的權利!”他忍了又忍,語氣中明顯帶有不滿。
蘇漓的心,頓時一涼,那一點點寒意順著血脈遊走,令她遍體生寒,明知道此時黎奉先說的話,並無不妥,但她,還是抑制不住心中緩緩升起的悲涼與失望,當日黎蘇含冤受屈葬身荒野,也不見父王站出來堂堂正正地為她伸冤。而眼下玉玲瓏還未見怎樣,他已經一副義正言辭的模樣,言語之間迴護頗深。
她呆住,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眼前的父王似乎又陌生了許多,恍惚間,那些父女相依的往日之情,似乎已經悄然流逝,有那麼一瞬間,她在心底問自己,這真的是那個對她疼愛無比的父王?真的是那個陪她讀書習字的父王?為什麼這一切,在她大婚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