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隨風的柳枝,又好似輕輕的微風吹起青翠的湖水,泛起點點漣漪。
“啊!”她大叫一聲,此時臉上的驚愕定是可想而知的了,心中猛想起了市井間傳說的幻化成絕色的妖怪。
那人定在那兒,她卻轉身飛也似地跑到街上,不知為什麼,只是想逃開他。“嘭!”
“哎呦!”猛然倒地,心裡一頓罵:“怎麼這麼倒黴,撞著什麼東西了?”
“你沒事吧?”一隻手伸了過來,她忙一扶,站了起來。
“謝謝。”抬頭看向那人,“師兄?”不知為什麼嘴裡突然冒出一句。
“這位姑娘,你認得我嗎?”那人詫異一下。
“是,啊?不是!我認錯人了。”猛然想起,這怎麼可能呢,她在這裡沒有親人,連個朋友都沒有,何來師兄呀?搖搖頭,這人長得挺帥的,不像剛才那妖怪,美得有些嚇人,不對,是美得不似人。
“姑娘沒有受傷就好。”那人淺笑一下說。
她忙回過神來,細細打量起撞到的人:劍眉星目,英挺的鼻子,緊抿著的薄唇,長髮在頭上簡單地挽著髻,湛藍的長衫金絲滾邊,就像月朗星稀的天空。
“呃,是我不小心撞上的,我應該說對不起的,不好意思啊!”這長相讓她有種親切感,就忍不住多說了幾句,“我感覺好像和你認識,請問你叫什麼名字?認識我嗎?”
他望著她,遲疑一下說:“在下司馬謹。”說著又皺了一下眉,“不知小姐芳名?”
“我”還沒等她說完。
綠色的身影陡然靠近,那清涼迫得她下意識地往後躲開。
是他?真是妖怪當道,竟然敢捉弄人,細想想,不覺心道:這裡的人,都怕我帶來晦氣,誰還敢惹我呀?於是怒視著他,希望真有晦氣,傳染給他,去死吧!
“司馬謹,她是你師妹,你怎會不知她姓名?”妖怪絕色的臉上不辨喜怒。
“見笑了,柳宮主。”他竟然沒有否認。
“公主?男扮女裝呀!怪不得長得這麼漂亮呢。”她瞪著大眼睛好像一副突然明瞭的樣子說。
某人臉色變綠,旋即轉為正常,鳳目中似有戲謔,粉潤的唇輕啟:“不如你來服侍本宮,怎樣?”聲音不似女子那般細柔,也許她著男裝的原因吧?畢竟一個宮主,還那麼漂亮總得改裝一下吧?
“我可不要,自在多好!”她極其不屑地撇撇嘴道。
“跟著本宮也很自在呀!何況還可以有報酬的。”那公主似笑非笑地說。
“我可是什麼也不會,沒本事掙那份錢。”
“噢,你怕?本宮有很多人保護,你就只是陪著本宮就可。”美目彎了彎,如水流轉。
真的有錢賺!太好了,不行,要淡定,想她玲瓏,竟然也會為五斗米折腰?悲哀!沒辦法,身上只剩不多銀兩了,想到這兒,轉身看向司馬謹。
那個司馬謹,只略詫異一下就不吭聲了。她忙把他拽到一邊,小聲說:“你人那麼好,借你的名號一用,好不?”說完,還衝他眨眨眼睛。
“怎麼樣,想好沒?”溫柔的聲音從那公主的嘴裡傳來,竟似哄騙無知孩童般。
“好吧,小師妹,你護送他吧,我在前面的涼城等你。”司馬謹似乎想了一下說,“其實我也希望有個師妹。”隨即他衝她笑了一下,嘴角輕輕翹起,竟是別樣的溫柔。
玲瓏心裡略一顫,忙說:“真的?你不要甩掉我呀,我們不見不散。”這個師兄她可不想白認,在這世上總得有些朋友或是親人,之前不曾考慮,只是混日子般不曾看,也不想看這冰冷的現實,她,一個從棺材中爬出的女子,一個誰都不敢結交的女子,雖不想受人矚目,但卻想像常人般正常生活,不再孤獨於世,有三兩朋友,有幾個知己足矣!
想到這兒,她趕緊隨著公主走了,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路的盡頭了。
司馬謹一揮手,身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查查那個女子。”一閃,那人就不見了。
“主上,傳說的的殷紅血玉就要出現了,柳尋煙肯定也在尋找,小心為妙。”身後一個高瘦的老人悄然走來,低聲說。
“你覺不覺得那女子與眾不同?”司馬謹皺著眉說。“她竟以為柳尋煙是女人。”
“的確有些不同常人,她打扮好似江湖人士,可是好像不會武功,也不認識主上和柳尋煙,可是眼神太過清澈、鎮定,不像尋常人家女子,柳尋煙這麼急著把她帶走,那她會不會是柳尋煙的人?”
“也許吧,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