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記。她伸手探向他的鼻息,還有呼吸,她懊惱,這赤涯定是有什麼原因而昏迷了吧?那日的屈辱又湧了上,恨恨的看向他,猛然想起他那兵器,於是拿起他的靴子,在兩隻靴子旁果各有一個暗袋,裡面分別裝著一把小彎刀,玲瓏拿起其中一把,那刀薄如蟬翼,冷冷泛著幽光,誰會想到這就是日精?
她握住刀柄,抵住赤涯的頸項,看著那異常熟悉的容顏,卻遲遲下不去手,她最後皺了皺眉,暗恨自己的懦弱,刀不覺向下,抵在他的心口處,玲瓏閉上眼睛,似下了很大的決心,手上一用力,還沒等刺下去,心卻沒由來的狂跳不已,她終還是停頓在那兒,不為什麼,手只是無法向下刺去,她只能停頓在那兒。
許久,一隻秀美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聲音似帶著戲謔說道:“這刀不適合你,弄不好會傷到自己的。”另一隻手輕輕拿下那彎刀,動作極輕,怕傷到她般。
玲瓏恨恨的看著他,究竟要怎樣?那相似的容貌,即便恨也終不忍下殺手,要怎樣才好?
“韓雪茵嗎?”赤涯微笑著,“本主記下了。”
玲瓏轉身離開,並不理會他,身後赤涯又說:“希望你記得本主曾經說過的話,千萬不要忤逆了本主,無論何事!”
她心中早已惱怒萬分,恨自己不夠狠心,恨赤涯處處拿柳尋煙威脅自己,在不確定柳尋煙是否在他手中,她不敢輕舉妄動,那赤涯是極其狠絕之人,她不敢拿柳尋煙冒險。
身後絕色的容顏忽而隴上一陣寒霜,眼中閃出狠絕之色。他本是要阻止她離開的,可是,身體的虛弱讓他無法行動,是那招嗎?還是日精本身就有反噬的效果?哼!竟敢算計本主?你就要付出代價!
玲瓏走出屋子,四下茫茫,除了這幾間房子,這裡一片荒蕪,冬日的荒涼,加上黃昏的暗沉,看得人蕭瑟、孤寂。
她忽然很想很多人,想一心,有她在,不感覺孤獨;想影衛,有他們,隨時都安然;想月瞬,有她在,話語一點即透;還想卓毅,想離月,想她不覺靠在一棵光禿禿的樹幹上,淚,似露珠,點點垂落,她想的,最最多的,是誰?玲瓏伏在樹幹上,淚溼了衣袖,她不曾出聲,只是肩膀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