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當然要謝謝順王對北恭王的關照了!”說完,從靴旁抽出一對彎刀,輕輕一合,精光四射。
“日精,你怎有日精?”許遠山愕然道。
赤涯並不理會他,持日精向他攻去,許遠山不敢有一絲怠慢,閃身躲開,二人打在一處。
玲瓏在藍天欽的身後看得一清二楚,她納悶,這赤涯怎麼還沒回苗疆,他來這裡究竟是幹什麼?依他的野心,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兒的,他,難道是為了西域?
“嗤!”許遠山的手臂被日精劃開一道口子,血濺了出來,他忽然大喝一聲,那血竟如泉般噴湧出來,而他則身子一閃,退出數丈,再看時,哪還有許遠山的蹤影?
“血遁!”赤涯和藍天欽同時說道。
藍天欽不覺看向赤涯,那幽藍的深瞳略一暗淡,隨即站到玲瓏身旁。
赤涯看著玲瓏,她,一身月白色,站在暮色裡竟那般飄逸,那清麗的面容,那似笑非笑的雙唇,還有那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似乎離他那麼遠。而她身旁的藍天欽,一身青白,似與她呼應著,那幽幽的,深邃的藍瞳望著遠方,那垂在腦後的烏髮輕輕飄動,那修長的身體為她擋住暮色中的清涼。這景象那麼美妙,似兩個落入人間的仙子,可是他卻看得那麼刺眼。
“雪兒。”一聲焦急的呼喚,打破了這詭異的沉默。
玲瓏回頭望去,遠處韓仲儒帶著無數的人馬疾駛而來。
“藍天欽,答應我一件事,好嗎?”玲瓏小聲對他說。
藍天欽微微點頭,他都不問她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
“讓一心在你身邊照顧你,好嗎?不是保護,而是照顧,和她一起回賀蘭吧!”玲瓏說道,心中暗暗祈禱:我只希望有人可以慰藉你的憂鬱,有人可以驅走你的孤獨,而一心正是那最好的人選。
一道幽暗的目光看向玲瓏,她避開他,依舊說著:“回賀蘭吧,帶著一心。”
許久,他答道:“好。”
玲瓏知道藍天欽這一個“好”字,究竟下了多大的決心,他是一個重諾之人,這一諾何止千斤?這一諾即是斷了他追逐的心。
遠處的韓仲儒已經單騎來到玲瓏的身邊,他翻身下馬,拉過玲瓏:“雪兒,見到你太好了!你孃親在天上就不會怪我了。”那聲音暗啞,而後仔細看著玲瓏,看著她有些落寞的神情又問道:“那日落水可曾受傷?”
玲瓏搖搖頭,有些失望地說:“許遠山逃走了。”
“雪兒不要失望,殺他只是早晚的事。”韓仲儒堅定地說。
望著不遠處那精神抖擻的兵將,玲瓏忽然跪在韓仲儒面前,韓仲儒忙要扶她,她卻制止住:“父王,我想請求您,不要攻打西域。”
韓仲儒微微一愣,隨即道:“你,你怎知?”
“當年錯的是尚皇,而尚皇是受許遠山唆擺,才會對您及孃親追殺的,而姨母也是被許遠山脅迫才會委身尚皇。究其原因,尚皇只是許遠山一個傀儡,況且,他已經死了。現在的和皇會是一個明君的。”玲瓏不想齊國和西域開戰,離月並不是當年的尚皇,而西域的子民並沒有過錯,為何要讓他們承受這戰爭的苦痛?
“為父知道,只是,現在正是個好時機,如果放棄,那”
“父王,齊皇以仁義治國,您這樣做不但會招來禍事,而且還會把齊國陷進不義之名。”玲瓏忙說,“不如,齊國與西域締結盟約,兩國互不侵犯,互通有無,這不更好麼?西域的臣民定會感激齊國的恩情的,而和皇也會對齊國禮遇有加的。”
韓仲儒低頭想著,這次為助和皇而出兵,齊皇並未讓他攻打西域,只是作為一名久經沙場的將軍,他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可是,正如玲瓏所說的,這仗如果打起來,齊國只能得到一片疆土而已,而其他國家會以齊國失信為由,或明或暗都不再與齊國為友了,也許還會與其為敵,也說不準。
“好,為父與和皇簽下盟約,這也是皇上命我所做的。”韓仲儒想過之後說道,然後抬手扶起玲瓏。
“齊國真是信守承諾。”一個清冷的聲音傳來。
韓仲儒看向一旁,是那個金色面具之人,因上次玲瓏說是一箇舊識,所以他也從未避諱他。而今日看著那紅衣金面,似乎,很是詭異。
“如果齊國不嫌棄,可否願意和苗疆締結盟約呢?”赤涯說道。
“你到底是誰?”
“朕會派人到齊都和齊皇結盟!”說罷縱身一躍,離開了。
看著韓仲儒微微皺起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