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恨世間所有的男子。”
他聽見這番話,微微一愣,隨即釋然,“冥主看得通透,劉弼愧疚。”
“現在沒有劉弼,只有冥主!”說罷,緋色衣衫一閃,劉弼眼前一花,一張金色的面具就罩在他的臉上。屋內霎時有些詭異,兩張金色的面具一樣的清冷,相似的身形修長挺拔,只是一人一身緋色,一人身著藏青,劉弼猛然發現,他們這些被夜夫人抓來的男子,都有一樣的身形,甚至眉眼的輪廓都隱隱有那麼一點相似,這是他從未發現的,今日聽了冥主的吩咐之後,他才有所覺察,看來他們只是別人的影子而已,想到這兒,不覺自嘲一笑,縱使不堪,也已是過眼雲煙,終有一天他會離開這兒,且不帶一絲留戀。
赤涯等劉弼換好一身紅衣之後,示意他出去,四處在冥寨中走動走動,熟悉熟悉這個身份。
劉弼本就中過武狀元,論氣勢覺不是凡夫俗子,更何況帶著那標誌性的金色面具,穿著那乍眼的緋紅,誰還敢盯盯瞧著他呀?
待劉弼再次回到那竹樓裡的時候,卻看見一個陌生人站在那裡,那人一身白衣勝雪,容貌雖是平凡之極,但周身那脫塵出仙的氣勢卻不敢讓人輕視。
“冥主。”劉弼施禮道。
“本主今晚下山,冥寨不得輕易有所行動,無論何事!你可記住?”
“是,一切等冥主回來定奪。”
“本主只是不想冥寨有所閃失而已,應以不變應萬變。”
“是,劉弼記住了。”
看看天色,赤涯走出竹樓,飛身一縱,瞬間沒了蹤跡。
劉弼望著那一閃而過的身影,暗自讚歎,真是好武功,看來這冥主在這世上也無幾人是他的對手了,這也就不奇怪為何夜夫人肯聽命於他了,只是他那平庸的容貌會是真實的面容嗎?搖搖頭,定不會是。
“夜夫人,看來此次還是沒能找到那畫中之人。”
“是我辦事不利,還請鳳使見諒。”夜夫人挑了一下眼睛說道,樣子極其撩人,“不如我們在此處多尋找,也許會有收穫,畢竟這裡是苗疆最繁華的地方。”
“嗯,好吧。”既然這夜夫人是個關鍵的人物,玲瓏倒要看看她想怎樣。
“那明日我帶您去見苗王,他手下人手眾多,能幫上忙也說不準。”夜夫人說道。她怎麼這麼急著找人呢?難道她沒見過那個冥主的真容嗎?不對,一定是是她故意不讓自己接近冥主,這般隱瞞冥主的身份及容貌,究竟有什麼目的?或者赤涯就是柳尋煙?不過,那陌生的氣息卻在否認著。玲瓏心中一番思量。
看玲瓏沒說什麼,夜夫人笑了一下說道:“如果鳳使不反對的話,明早我再來。”
“好,有勞夜夫人了。”玲瓏看著她,隨口說道:“夜夫人新婚燕爾就勞煩你為鳳門奔波,屬實有些不忍。”
她表情一僵,隨即溫柔一笑,“鳳使您太客氣了,普天之下誰不願意為鳳門效力呀。”
“呵呵,那我們明早見。”玲瓏打著哈哈說道。看來這夜夫人只是單相思罷了,那僵硬的表情早已出賣了她,原來冥主只是利用她而已,從沒想與她成親。
“夫人,這苗王能是我們隨便見著的嗎?她會不會有什麼詐呀?”一心看著她走出去後問道。
“我們現在已經騎虎難下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既然冒了這個鳳使,就決不能退縮。”玲瓏眼望遠方,堅決地說。
玲瓏隨夜夫人一路行走,來到一座高大的院子外面,這裡圍牆很高,門口有許多苗人把守,這就是苗王住的宮殿嗎?別說齊國的皇宮,就是西域的皇宮都比它氣派多了,這苗王真是低調。
那把守的人攔住她們,只見夜夫人拿出一個什麼牌子,衝他一晃,那人忙雙膝跪下,放她們進去了,玲瓏心中很是好奇,這夜夫人倒是很神通哇。
院子裡面倒是蠻大的,一條平坦的石路伸向遠方,周圍種了許多竹子,鬱鬱蔥蔥,深秋的風吹過,竹葉嘩嘩作響。她們順著石路走去,隨著走動,玲瓏有些暗歎自己小瞧了這苗王的宮殿了,石路的兩旁間或有大小不同的房屋,竹樓、瓦房、亭臺一應俱全,那竹林深處各個圍牆隔開的倒像是妃嬪居住的後宮。路的兩旁每隔不遠就有一隊苗人走過,他們就是這裡的衛士,保護苗王的安全。
再往前,遠遠看見一個高大的殿堂,紅色的石柱挺立,青色的石牆,屋頂碧瓦,屋簷上翹,四角雕著祥瑞的石獸。玲瓏看著看著,忽然一個尖銳的聲音傳來:“老奴參見明夜公主!”
玲瓏抬眼一看,一個頭發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