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已,
他不敢貿貿然地出手。
“鬼昕,為什麼馬車如此顛簸?”
不忍心再看她受苦,
鬼梟不悅地把聲音透過呼嘯的寒風穿入鬼昕的耳朵裡。
“殿下,我們現在已經到了雪漫谷的谷口,這段路子很是崎嶇,馬車很難走啊。”
在外面駕車的鬼昕有點苦不堪言地說。
“你先停下來,我們下去步行。”
按照這顛簸的程度,
他有點擔心貝小小會受不了,
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了。
“但是從這裡到出口的另一頭,路程很長。”
走路的話,到了天黑還不知道是否可以到達另一端呢,
鬼昕擔心地說。
“囉嗦,要你停下來就停下來,哪來那麼多廢話?”
鬼梟有點不耐煩地說。
“是,殿下。”從他的話裡聽出了他的不耐煩,
鬼昕也不再說什麼了,
讓馬車停下來。
“小小,咱們下去吧。”
在馬車停妥之後,鬼梟伸手想要上前扶她,
但是卻被她伸手拍開了,
她冷冷地說:“我自己有手有腳,不用你費心。”
說著自己下了馬車。
她抗拒的舉動讓他忍不住有點難過,
看著她小心翼翼地下了馬車,
他在車廂裡拿了一件披風跟著下去。
貝小小一下馬車,
再也忍不住從心頭湧起的噁心,
蹲在一旁的樹下忍不住猛烈地吐了起來,
直吐得她撕心裂肺,
彷彿要連五臟六腑都吐出來似的。
動了胎氣!(五)
動了胎氣!(五)
一定是剛剛得馬車太過顛簸了,
所以才會讓她吐得如此的難受,
鬼梟有點後悔自己那麼衝動選擇了要從這裡透過。
“殿下?!”看著站在一旁拿著一件披風但是卻毫無動靜的鬼梟,
鬼昕走過去有點詫異地喊了一聲,
以前只要貝小小一嘔吐,
他就會在她的身旁安撫著她,
現在他怎麼站在這裡動都不動一下?
“鬼昕,你把這件披風拿給她穿上,別讓她著涼了。”
鬼梟把手中的披風塞進他的手裡說。
“殿下,為什麼你不去為她披上?”
這種事情何時需要他來做了?
鬼昕攫著她的披風,
有點摸不著頭腦。
“叫你去你就去,你的話什麼時候那麼多了,是不是想讓本宮封了你的嘴巴?”
因為貝小小而心情欠佳的鬼梟被他多問了幾句,
本來始終掛著笑容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殿下息怒,屬下這就去。”
哇,火山爆發了嗎?
在上馬車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怎麼這才一轉眼就好像是吃了炸藥似的,
鬼昕不敢再吭聲了,
拿著披風走到已經吐得風雲變色的貝小小身旁。
“你怎麼樣了?”
看她吐得那麼辛苦,
鬼昕在幫她披上披風的時候,
有些不忍地拍了拍她的背脊。
“鬼昕請你幫個忙。”
終於吐完了,
貝小小抬起了一張比白紙還要蒼白的臉,
伸手抓著他的手,
眼睛裡帶著一絲哀求說。
“天啊,你很不舒服嗎?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白?”
鬼昕一看見她的蒼白的臉色,
頓時忍不住驚叫了起來。
動了胎氣!(六)
動了胎氣!(六)
在不遠處的鬼梟聽見了鬼昕的話,忍不住握緊了拳頭。
“鬼昕,你聽我說。”
沒有看見她已經很辛苦了嗎?
還在她的耳邊鬼叫,
貝小小沒好氣喊了一聲說。
“你想讓我做什麼嗎?”
鬼昕扶著她在一旁的石頭上坐下,
“鬼昕,我想我剛剛是動了胎氣,麻煩你去藥店幫我買些安胎的藥回來。”
貝小小的手輕輕地按著蠕痛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