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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我」

「想問我,你應當住哪裡?」男子諷刺一笑,眼裡盡是不屑,「唯有尼姑庵才能容得了你,你下半輩子好好地潛心修佛,說不定下一世就不用做一個世人嫌棄的壞女人!」

林若水直直地站在那兒,兩眼空洞得可怕,「石毅,你怎麼可以」昨日是他要求她留下的,不是嗎?

「我有什麼不可以,倒是你先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男人冷哼一聲,絲毫不覺自己說話哪裡薄情了。

一旁的小二看得嘖嘖稱奇,怎麼會有人變化這麼大,這石公子還真的是看不出是這麼一個尖酸刻薄的人哪。

林若水覺得自己是個傻子,昨晚的美好瞬間煙消雲散,也許昨日他是故意要她留下,是在等著她放下防備,等著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羞辱她吧。

先是給了她一個美好的夜晚,現在又凌辱她?石毅呀石毅,你真的好厲害!

「還杵在這裡做什麼?」

「石毅,我沒有對不起你。」林若水一字一句地咬得清晰,「是你汙蠛我,是你的不信任害得我身敗名裂,是你的無情害得我與我爹離鄉背井,從來都是你,不是我!」

男人不悅地瞟了她一眼,「我不懂你在說什麼,做錯了事情倒諸多藉口!你要是再不走,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林若水輕眨著眼睛,眼睛乾澀得很,因而刺痛她的眼,她是對他誤會了,誤會他是一個好人,她心一橫,冷冷地說:「早知今日如此,我便不會救你!」

「你再胡說八道,我」

林若水沒有聽他說話,頭也不回地轉身離開,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上前擋住她,「等等!」

「放開!」

一拉一扯之間,林若水走在樓梯口的邊緣,店小二一看:心裡一驚,正要想要出聲提醒,已經來不及了,林若水整個人跌落了下去。

林若水從層層木質的階梯滾了下去,男人一愣,看了看自己的手,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出手了,「喂喂,我不是故意,我只不過是想要提醒你,不要再纏著我七不要纏著我!」

她摔得頭昏腦脹,樓下的掌櫃趕緊跑了出來,扶起她,「姑娘、姑娘,你可還好?」

她一點也不好,眼冒金星不說,更可惡的是他說的話,她垂下頭,掩飾紅紅的眼眶,低低地說:「有勞掌櫃了,我沒事。」

男人站在二樓的樓梯口,眼裡閃過絲絲愧疚,「我」

林若水蹣跚著步伐往客棧門口走去,身上的白色衣衫沾了灰,身後的掌櫃喊著,「姑娘,我給你請個大夫吧,姑娘」

大夫?請大夫又有何用?能醫得了她身上的傷,也醫不好她滿心的瘡痍,身子骨一陣陣散架的疼,她卻死咬著牙撐了下去。

走至城門的時候,正好有一商隊要離開,她沒有問要去哪裡,也不在乎要去哪裡,只把身上唯一值錢的玉佩當盤纏,爹說這玉佩是孃親特意留給她的,在爹病得沒錢醫治時也不許她賤賣,如今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離去,玉佩在不在都已經不重要了。

正午時分,司徒風清逛完了街,手上拿著一些女子喜歡吃的小點心回來,店掌櫃和小二看見他猶如看見了救星般地衝了過來,「司徒少爺」

「哈哈,你們這副模樣是怎麼了?」司徒風清尚不知發生了嚴重的事情。

「石公子今日不知怎麼的,說話尖酸刻薄。」

「還兇得不得了。」

「對呀!對呀!」小二頭點的如波浪鼓似的。

「將林姑娘都給推下樓了。」

「是呀,是呀。」

掌櫃與小二兩人一搭一唱,聽得司徒風清莫名其妙,他哈哈大笑,「石毅推林若水?你們是開玩笑嗎?」

「沒有沒有!」兩人一同搖頭晃腦,「是真的,是真的!」

司徒風清停住了笑,詭異地看著他們,「你們腦子是被馬蹄給踢了嘛!這石公子不是我送出門的嗎,你們是沒看見?」

這話一出,兩人一愣,同時看了對方一眼,「掌櫃的,這好像是呀。」

掌櫃點點頭,「沒錯,不過這一來一進的,衣衫似乎不同。」

「嗯,仔細一看,似乎身形也不同呀。」小二想著,「後來進來的這位公子身形似乎更為清瘦。」

「對,對,莫非石公子還有一個同胞兄弟?」

司徒風清手中的食物掉在了地上,像個女人一樣地尖著嗓子喊道:「你們說什麼!」

石毅已經離開了,不可能在他前腳一走,石毅又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