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姑娘留了一封信給主子。」
石毅接過信一看,林若水在一旁問道:「六姊在信中可有說什麼?」
「我們上馬車,我一一解釋給你聽。」石毅扶著林若水上車,隨即自己尾隨其後,「十五,往金陵邊境走。」
「是。」
「為何往金陵邊境走?」
「六姊都替我們安排好了。」石毅想起書信的內容,不得不讚嘆六姊的聰明機智。
「夫君,妾身不懂。」林若水一頭霧水,始終不懂這中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當年害你的人回來了,所以六姊要我們走。」石毅長話短說,聰穎如她,一定能懂他在說什麼。
石毅本來不齒這種逃跑的行徑,照他的主意最好是把那個害得他與娘子勞燕分飛的人給抓起來打一頓,可六姊說對了一件事情,要不是那個人,他也不會重新遇上娘子,也不會重新瞭解她、喜歡她,也許真的會如當初所想,讓水兒管理將軍府,自己再養幾個小妾。
「那我們為什麼要往金陵邊境走呢?」
石毅開懷一笑,「六姊都替我們安排好了一切,她以我的名義向皇上請求前往金陵邊境,那兒強盜猖狂,讓我去治強盜。」
「六姊她真是一個奇女子。」林若水兩眼泛著感動的淚光。
「唉,自出生以來,我便百般地氣憤,她為何是我姊姊,明明我才該是哥哥才對,但我現在挺慶幸我有一個這樣的姊姊。」
「呵呵,夫君真幸福。」
「傻丫頭,你難道就不幸福了?」
「有夫君在身邊,我很幸福。」林若水嬌柔地靠在他的身上。
擁著心愛的女人,石毅心滿意足,但是六姊弄錯了一件事,他是要逃,還要逃得遠遠的,可是在逃之前,他要先出一口惡氣,否則怎麼對的起他的可人兒呢?
「十五,順道去一趟司徒家。」
「夫君,為何要去司徒家?」林若水驀地抬頭,她以為他們會馬不停蹄地離開,再也不會回來。
「傻瓜,為夫要好好地教訓那惡婦一頓!」石毅冷哼一聲,「六姊一直不肯告訴我那個人是誰,中途總是阻撓我找出那個人,如今,哼,這還不是讓我知道了!」
林若水膽戰心驚地看著枕邊人,柔聲地勸道:「夫君,六姊不讓你去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為何」
「說什麼要留情面,將你趕出去的時候可有情面?」石毅捏住她的下巴,可不許她在這個時候心懷婦人之仁,「水兒,你把對我的小心眼也用到這上面。」
林若水臉一紅,她知道他又在提醒她對他的汙蠛,「可」
「沒有可是,我若不去給那個女人臉上畫幾個圓圓叉叉,我這口氣怎麼出?」
林若水靜默。
「為夫這麼做,你不開心?」
怎麼會呢?出嫁從夫,夫君要她小心眼,那她就小心眼些,「夫君?」
「嗯?」
「不如將那位姑娘吊在城門口?」林若水小聲地說,做壞人可以嗎?
石毅先是一愣,而後大笑,「好,好,最好是把她脫衣示眾!」
林若水微蹙蛾眉,「不行,夫君!」
「為何?她當初做的事情夠我將她的舌頭剪下來!」誰叫她搬弄是非。
「我不」她輕輕地說。
「不什麼?」
「夫君不能脫她的衣裳」
石毅的嘴邊溫柔一笑,「那是自然,這種事情有十五代手。」
「也不許看!」
「我只看娘子你。」
林若水乖巧地靠在他的身邊,「我看,夫君,只要小小懲戒就好了。」
「好,我有分寸。」
在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外頭的十五剛正不阿地說:「少爺,我不要!」
三年後,金陵城。
金陵城終年不得安寧,強盜掠食奪女,但三年前來了一名將軍,這位將軍驍勇善戰,將強盜打得落花流水,金陵城邊境也始終駐紮著一軍隊,那便是石毅的軍隊。
一日,烈日當頭,黃沙漫漫,十五掀開暗色大帳篷,走了進去,「少爺」
「什麼事情?」石毅正閉眼休憩。
「少夫人來了。」
石毅驀地睜開眼睛,炯炯有神地站了起來,「水兒。」
林若水一身樸素的男兒裝出現在十五身後,十五識相離開了,「你好討厭,每次要我來,卻總是要我穿著男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