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聲色地將自己的胳膊從少女的手中拉了出來。
“是嗎?那真可惜。”芝羽小臉上一陣惋惜,她剛才可是看到一條有靈性的狗兒,若是抓到帶回乾坤門裡,說不定日後能培養出只鎮山靈獸什麼的,“那能不能麻煩你若是看到的話,幫我把那條狗抓住行不行?”
“好的,若是小人看到了,一定幫小姐抓住那傢伙!”斯畫笑了笑,連連點頭。
“那就謝謝你了。啊我好像打擾你了”芝羽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眼睛看到了斯畫手中的掃帚。
“沒有關係的,主人吩咐過,要讓客人感覺到賓至如歸的感覺,小人也只是依命而行。”
幾天的調教對於其他人來說,或許只能是一種新生活規則的開始,但是對於斯畫來說,這種下位者對於上位者的遵從和領悟,卻是深深攜入骨頭裡的,前世雖然是倡導著人人平等的口號,但是又有哪裡是真正的平等呢。相對於此生眼見的森嚴階級,斯畫倒是別有一番體會。
“小哥你讀過書?”芝羽似乎被斯畫那不慍不火的話語所觸動,一雙亮晶晶的無辜眼神上下打量著斯畫,彷佛從斯畫身上看到了一種特別卻又無法形容出來的東西。
“小時候上過幾天私塾。”
“沒有人說過,你很奇怪嗎?”突兀的,芝羽冷不防冒出這麼一句話,把斯畫嚇了一跳。
“沒有啊?”斯畫的眼神似乎比芝羽更加的無辜,那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蒙受千古奇冤的苦主。
在那頓時變得如泣如謧的眼神注視下,芝羽反倒是有些手足無措起來。
“不是啦我不是這個意思”芝羽試圖解釋什麼,但是她那匱乏的用詞又無法表示清楚,只見她手舞足蹈了一番,卻換來斯畫更加困惑的神情。
“芝羽的意思是,小兄弟身具靈根,身上有少見的先天之氣,若是就此修進的話,日後必有一番成就。”白蘊秋無愧於收拾爛攤子專家,芝羽這裡才惹出矛頭,他就開口接了過去,只是他的說法卻換來了一番不甚在意的回答。
“公子您說得太好了,我哪有這福氣,這輩子能夠找上一份安穩的活計,然後娶妻生子,傳宗接代,也算是對得起父母了,至於這修道小人是從來沒有想過,而且聽說修道不能成家、還不能近女色,這事我家裡的父母肯定是不會答應。”斯畫的笑容有些尷尬,但是說出來的理由卻讓白蘊秋更是尷尬。
修道士在世人眼中無疑都是念經修身的出世人,所以在凡俗人的眼中多有誤傳,這斯畫說的不近女色還算是比較普遍的說法,但是天知道,若是修道士不近女色的話,那些個雙修的道術恐怕早八百年前就全部失傳了。
不光這些,有的傳言更加離譜,什麼只吃素的、不吃葷的,每天一定要念三次經、每天要打掃一遍院子、看見女人要低頭、看見老婦要轉頭種種謠言令人哭笑不得,但是又從來沒有一個修道士會站出來,大聲地宣告或者駁斥這種謠言,於是乎凡俗世人對於修道士的誤解可說是日益加深。
“你誤會了,修道士也是可以有妻子兒女的。”白蘊秋搖了搖頭,本來他也無意糾正斯畫的說法,但是和芝羽一樣,他也發現了這個少年身上的靈脈,對於修道士來說,天賦一項算是至關重要。
雖然修道一途需要百倍的耐心以及不屈不撓的進取之心,但是天賦往往決定著修道士的畢生能力,像斯畫這樣有著先天靈脈的人,若是修道,可以很輕易的突破肉體上的禁錮,是上好的修道之體,可惜這個斯畫已經過了最好的修行時間,不過這倒不算什麼,畢竟十四、五歲還是一個有一定潛力的年紀。
“原來是這樣啊!”斯畫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樸實的面容上閃過一抹紅潤,“多謝公子教訓,不然我還不知道要錯信多少年呢。”
“斯畫的解圍之話,引來芝羽咯咯的嬌笑,也引來了白蘊秋的認同,這少年的言談進退只是這短短几句就足以看出本質,若是有緣法將他引入乾坤門的話,也是一件有功於門派的好事。
於是白蘊秋從衣袖裡拿出一本薄薄的書籍來,遞給了斯畫,“你讀過私塾,想來應該看得懂這些字,這是修道士的一份總訣,上面有我平日裡寫的註解,你可以試著練練看,若是能夠練懂,就算不入道門,也能夠強身健體,不枉今日我的一番好意。
“這怎麼使得?”斯畫雙手在空中一陣亂舞,他才不會這種能夠催眠自己的東西呢。
“既然是白公子的好意,你就收下吧。”
正推辭著的時候,斯畫身後傳來瑞王的笑語,斯畫如同被電到一般,立刻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