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把她打下懸崖。
她以為這就是結局,卻沒有就此死去,奄奄一息的躺在山澗邊上。林翰墨的身影終於出現,他頭髮盡白雙眼紅腫兩頰消瘦。一個箭步來到林琳跟前,伸手就是一巴掌“賤人 ,還我的女兒”,鑽心的疼痛讓她無力說話,就此死去。
“你在做什麼?”元貝蒲推門而進,看到林琳無精打采的頂著一頭雞窩趴在桌子上。
林琳看到他進來,明顯一抖,把頭埋進彎裡。
“你覺得這個樣子就可以當作沒看見我?”他覺得有趣,索性坐在林琳身邊的凳子上。隨手施了清潔法術把林琳全身清理乾淨。
林琳感覺到清潔法術的效果,渾身又是一震,終於把頭抬起來看眼前這個妖孽。“昨天有個小男孩來過。說這裡是他孃親的房間。”
“你有沒有憐惜的把他抱在懷裡,好好安慰這個缺少關愛的彆扭小孩?”
“沒有。”她自覺自己怎麼算都只能當他姐姐,這麼有母愛的舉動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他一定委屈得嚎啕大哭,你有沒有替他擦眼淚,撫慰他停止哭泣?”
“沒有”她覺得那叫嚎叫,而且很吵人,只想離他越遠越好。
“那你難過個什麼勁?又沒被佔便宜,又沒被欺騙感情的。”他對於花狐狸吃癟這件事很幸災樂禍,話說回來,這丫頭的反應還真跟其他女子不同。
“你是不是真的很喜歡沈飛飛?”
“你以為我為什麼同意帶你回去?”
“答案是‘是’嘍。那我要是想一個人回去,你會不會放了我?”她認真的看著他細長的雙眼。
“當然,你對我又沒什麼用。不過解藥我不會給你,免得你要報仇又給我添麻煩。”元貝蒲一臉輕鬆的答道。
林琳無力的又趴回桌子上,突然一隻手拍了拍她的頭。不解的抬起頭,元貝蒲收回手,哄孩子似地溫柔道“別亂想了,過兩天我就帶你回家。”
之後的幾天風平浪靜,每餐都有僕人送上富含靈氣的飯菜,她雖然不能運用靈力,避谷丹還是可以吃的,不過既然有好吃的飯菜不吃白不吃。除了飯菜可口,連衣服也有人送來好幾身供林琳換洗,均為清爽的淺色系。
儲物袋沒有辦法使用,更不用說通訊符。小包子和妖媚女子沒有再來過,元貝蒲整天不知道在忙啥。她乾脆過上了原來大學時宅女的生活。每天早晨和晚上做做瑜伽,幾天下來,體能倒是沒有倒退。
雙腳站立,向後彎腰至雙手撐地,指尖衝著雙腳,這個輪式真是考驗腰部柔韌性,林琳小小的吸一口氣,深怕動作大了整個人就此垮下。
哐當——門碰的一聲被踹開,重重的打在牆上。她看到一個倒立的小包子出現在刺眼的光線中。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出聲。
“你一腳踹開門該不會就是為了在我門口發呆吧。”林琳小心的扶著旁邊的凳子一點點將上身抬起,揉了揉酸脹的腰。
“你這是在做什麼?”小包子的聲音還是那麼軟糯。
“我在修煉啊,不知道我們道修和你們魔修修煉的方式不一樣嗎?”她頭也不回的繼續揉腰。
“想誆我,道修可不是這麼修煉的。你到底是哪來的,既沒有那些自詡正義的道修女人的同情心,還會做這些怪異的姿勢。”
林琳終於轉過身看著凝思的小包子,“你究竟是誰?為什麼頂著一副小孩的面孔招搖撞騙?是自卑到不敢露出自己的真面目還是本身就是一個童顏不老的侏儒?這些問題我有問過你嗎?”
“小心,”她故意把嗓音壓得沙啞低沉,湊到小包子耳邊“好奇心是會害死貓的。”
“只要害不死我,與我何干?”元貝蒲出現在門口,伸手一揮,小包子拱手退下。“你不用和他較勁。花狐狸的母親確實住過這裡。他不過最近誤食了些東西,暫時變成小孩子的面孔。”
這是在,跟自己解釋?!
“你不想知道他是吃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的嗎?”
她從善如流的問“吃了什麼?”
“吃了一個人下的藥。”元貝蒲邪惡的一笑,拉住了她的手,手感不錯。“我現在就要帶你去見這個人。” 他們穿過花園,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破舊的農家小院。
眼前處理藥材的邋遢老光頭,一身衣服早已辨別不出款式和顏色,雙腳的大腳趾昂首鑽出鞋子,腰帶胡亂打了個結,不知道是否能解得開。估計是嫌麻煩,頭髮鬍子以及眉毛全都剃得乾乾淨淨。臉上的面板顯示他很多天沒有清理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