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嗯了一聲,“王妃最近做什麼?”
轉眼那件事之後一個月了,她不希望他去,他也覺得有點尷尬。
近來他也忙得很,朝堂上一直給皇帝施加壓力要求冊立儲君,而皇帝的意思是在等等。
另外西昌國下屬國和北邊的淨流國活動又頻繁起來,還有南邊的神雀國,雖然兩國聯姻,但是不能保證不會發生什麼。
西昌國剛剛經歷過戰爭的洗禮,國庫支援不了更大的戰亂,只能安撫,維持和平。
所以對於和親的夙月公主點名要嫁給他,他雖然非常討厭,卻也沒有拒絕。
不過成親之後,他一直不怎麼管她,除了必要的場合需要夫妻兩人,他從不去她房間。
這次也是她耍詐,宮裡牡丹會,她卻以病為藉口推辭了。
太后和皇帝讓他多關心關心她,他才會去看看她,誰知道她竟然對他用了合歡散才會
只是那都過去了。
他發現她竟然有美好的一面,特別是她忽閃著一雙黑亮的眼睛,說對不起的時候,那麼真誠。
還說什麼互不相干
他心猛地一緊。
“聽說王妃病了。”
“病了?”慕幽澈驚訝道,看她那副機靈狡猾的樣子,還能病?
萬方道:“小的也是聽下人們議論。聽說娘娘病得不輕,還把兩位側妃叫了去,讓她們把那些大紅的妝花緞拿走了。說是請她們給王爺地遞個話,她想最後見王爺一面,交代後事。”
慕幽澈心臟倏然被什麼揪住,一陣鈍痛,說不出的滋味。
他這兩天都去過東西院,她們根本沒跟他提。
萬方看他神態也知道怎麼回事兒,兩位側妃巴不得王妃趕緊死,怎麼可能會跟王爺報告呢。
慕幽澈目光一寒,周身殺氣四溢,“我去看看。”
王爺要侍寢02
當丫頭說王爺駕到的時候,楚月愣了。
她篤定兩位側妃打死也不會跟王爺說自己的話,自己那不過是安撫她們,讓她們更加相信自己。
怎麼會?
真來了?
“告訴他,本妃睡了,誰也不見。”
楚月緊張極了,如今她剛開始適應這具身體,武功什麼的更沒法恢復,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啊。
菊香前去稟報,攔住了慕幽澈,“王爺,王妃說她不舒服,不想見”
“滾!”慕幽澈目光冷寒,大步流星地進了院子,徑直往楚月臥房來。
楚月哀嚎,這不是搬石頭砸自己腳嗎?
她抵住門,慕幽澈身體一僵,“夙月,開門。”
楚月做出悽楚的樣子,“王爺,求你回去吧。你答應過妾身,不要來看妾身的。妾身不想王爺看到這樣狼狽的妾身。”
慕幽澈心被什麼揪得緊緊的,“該死,你給本王開門。”
楚月兀自演戲,“王爺請勿以妾身為念,好自保重。”
她裝作抹了一把一眼,順便做著鬼臉,還伸手抬腳地做出一些動作。
“是麼?”
冷寒的聲音從身後響起。
蘇夜僵住,張牙舞爪的手也如同被人定格。他,什麼時候進了屋裡?
她果然沒有恢復能力之前不能與人交鋒。
聽力很不給力。
他冷冷地看著她,怒火滔天,這個女人這副樣子,就是為了拒絕他?
她果然狡猾無比,整日算計他麼?
她立刻收拾心情,給王爺行禮,用力地捂著臉,“王爺,妾身的臉是沒得看了。”
慕幽澈靜靜地看著她,一雙秀長明亮的黑眸在燈光中越發充滿了魅惑。
楚月指頭岔開一縫,正對上他探究的眼神,她心裡一咯噔,被抓了個現行。
他唇角扯開一線,如萬年寒冰的臉上竟然漾起一絲淺笑。
楚月懷疑自己看花了眼,他竟然笑了。
猶如萬古寒冬終於吹來了一絲春風,冰河融化,春回大地,皚皚白雪上陽光灼灼。
王爺要侍寢03
猶如萬古寒冬終於吹來了一絲春風,冰河融化,春回大地,皚皚白雪上陽光灼灼。
讓人不敢直視。
她必須承認,他是個非常好看的男人。
慕幽澈被她逗笑了,他都忘記自己多少年沒有這樣真心笑過。
滿園子的女人,除了勾心鬥角就是勾心鬥角。
他冷眼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