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非煙手上一用力,疼得楚月哆嗦了一下。
他上藥很慢,楚月覺得他可能是故意折磨自己的。
想想也是,畢竟她刺過他一小刀。
萬一他壞心地要救了她然後拿她威脅慕幽澈,豈不是很麻煩。
她倒不是怕他用她做人質。
實在是如今不想面對慕幽澈。
越是傷痛越是笑01
她不想面對慕幽澈,特別是在冷非煙面前。
或許有點虛榮作怪。
從前那麼愛自己的男人。
在這個男人面前上演著你儂我儂的戲碼。
如今突然勞燕分飛,如同仇敵,勢成水火。
她怎麼都不舒服。
就算要找慕幽澈算賬,她也想練好自己的功夫。
然後去找他。
他幫她弄好了傷口,“再過些日子差不多就能下地走動了。”
楚月肚子咕嚕一聲。
真尷尬。
冷非煙面無表情,“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很快,他端來一小盆野雞湯,另外一大碗粥,配著幾碟子雞油拌的小野菜。
楚月肚子叫得更歡,道了聲謝,便開始猛吃。
聽他的意思,自己昏迷將近十天,竟然沒餓死,真是命大。
冷非煙看她終於能自己吃飯,倒是鬆了口氣。
楚月看他輕輕地抿了抿唇,將雞湯推了推,“你也吃吧。”
畢竟是他做的,她不好意思獨吞。
想必她的吃相嚇到他了。
大不了等她好了,請他嚐嚐她的手藝。
冷非煙沒說話,反而轉身出去了。
等楚月終於吃飽了,肚子圓滾滾的,粥和雞都進了她的肚子。
甚至,她都沒嚐到什麼味道。
冷非煙回來收拾的時候,目光很是驚訝複雜。
楚月很尷尬,“咳咳咳,餓太久了。”
冷非煙淡淡道:“你喝那麼多湯”
他的臉微微有點紅,像是雪白的梨花,突然染上了一點桃花色。
楚月嗯了一聲,“太好吃了。請問你以前給我吃什麼?”
她昏迷著,不能吃東西,若是現代可以打點滴維持生命。
那現在呢?
他猛地轉身,端著碗盆走出去,沒理睬他。
楚月哼了一聲,“不說就不說,臉那麼紅幹嘛。”
她呵呵笑起來,故意笑得沒心沒肺,什麼都不要去想。
更不想那個令人心痛無比的事情。
她的孩子。
她的孩子肯定是沒了,如果這個程度的傷還能留下來,她就是神仙了。
*
笑著面對磨難,就是人類最偉大的地方。今天碼字更文,簡直到手殘了啊~
越是傷痛越是笑02 ;
一邊傷心又很是尷尬。
她的孩子沒了。
那冷非煙。
豈不是豈不是,都,都知道。
他救了她,那肯定會幫她
“轟”的一下子,她渾身滾燙。
病著的時候不覺得如何。
如今好了,想起自己被他翻過來弄過去的。
如今怎麼坦然面對?
她臉紅得厲害。
又更加傷心。
聽著冷非煙的腳步聲,她強行收拾心情。
如今她是個失憶的女人。
什麼都不記得了。
自然不記得自己有個孩子。
寶寶,媽咪一定會給你報仇。
媽咪殺不了他,一定會殺光他所有的孩子,讓他們下去陪你。
她冷冷地笑。
冷非煙站在竹屋前的石階上。
看著屋裡那個容貌絕美,眼神陰狠,表情傷痛的女人。
她那樣聰明,為了自保,自然會假裝失憶。
這樣也好,她失憶了,很多事情他不必跟她解釋。
他也不必那麼尷尬。
“出去曬太陽了。”
他進了屋,走到床邊。
楚月笑了笑,“現在是二月底了吧。”
冷非煙嗯了一聲,“二月二十二八。”
楚月眼睛澀痛,垂下眼,趴進他懷裡。
任由他抱起她。
寶寶,媽媽昏迷著,於是二月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