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苦衷的時候,他卻是真的那樣。
她以為二哥逼迫他的時候,他又是這樣。
她緩緩起身,“既然如此,那麼慕公子就好好養傷吧。”
她轉身就走。
他坐得筆直,手裡的茶盞發出一聲脆響,在他掌心裡粉碎,渾身內力鼓盪。
茶盞化為齏粉。
這時候一人從旁邊的花叢裡飛躍上來,叫道:“美人兒莫走,在下可是一得到訊息就飛奔前來的。”
只見一個身穿紅色錦衣的青年快步追出來,漂亮的臉蛋上帶著一絲放蕩不羈的神情。
他攔住楚月,拱了拱手,道:“我聽人說茶園來了個美人兒,所以忍不住前來相見。一見之下,果然名不虛傳,真真的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
楚月微微皺眉,目光冷寒,“哪裡來的登徒子,滾開!”
*
第十章
閻王愁沈神醫01
青年笑嘻嘻地湊近她,“連我沈隨雲都不認識麼,你是誰家的姑娘。這麼沒見識。”
楚月蹙眉,怎麼又是一個姓沈的。
沈隨雲笑嘻嘻地道:“沈逸風是我堂兄,他雖然是神雀第一公子,可實際你們都不知道。我比他可帥多了。又溫柔體貼,比他那樣假模架勢地可討女孩子歡心。”
楚月剛跟慕幽澈說完那麼傷心的事情,突然有個男人蹦出來調戲她。
她的怒火蹭得都燃到了最高點,恨不得一腳踹死他。
她冷冷道:“三號,試試他的深淺。”
說完她傲然地離開,銀娟幾個立刻跟上。
楚月回去楚恆定下的院子,從窗外望進去,他斜倚在榻上,墨髮披拂,雙目迷濛,似醉非醉。
對上她的目光,他雙眼一亮,幽幽道:“我以為你不回來了呢。”
這麼一會兒功夫,等得好像有幾百年那麼漫長。
楚月壓下心頭的難過,笑了笑,“二哥在,我怎麼回不回來呢。二哥在哪裡,哪裡就是我的家。”
楚恆心頭歡喜,一下子站起來,酒喝多了,又摔倒在榻上。
他太害怕了,心底的恐慌無法抑制,不知不覺喝了很多酒,一旦放鬆下來,突然之間身體好像虛軟了一樣。
楚月飛身搶進屋裡,扶起他,關切道:“二哥,你沒事吧。”
楚恆搖搖頭,“你見到他了。”
楚月垂下眼睫,“二哥說的是慕幽澈嗎?”
楚恆微微頷首,凝視著她,“月兒以為我說誰呢?”
楚月笑了笑,斂去眸中的傷痛,“多謝二哥替他找了沈神醫。”
楚恆詫異道:“你在說什麼?二哥聽不太懂。”
楚月扶著他坐下,把倒了的酒杯扶正,“二哥何必隱瞞,我能猜到。那位沈逸風,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閻王愁。”
楚恆張了張口,“是麼?我只是到他是沈國師的族人。月兒如何得知?嗯,不對,沈神醫在沙園,他遠離神雀之後,不曾回來過。”
閻王愁沈神醫02
楚月笑了笑,除非是橫亙與生死之外的人,什麼人能有那種超然灑脫的氣質?
那樣飄然如仙,不染纖塵,超凡脫俗。
除非是能傲然笑對生死的,隨意操控命運的人。
怎麼可能有那樣的氣質。
識人,是特工的專長。
楚恆陷入了沉思,喃喃道:“果然如此麼?若是這樣,那他豈不是騙了所有人。”
楚月疑惑道:“二哥,你說什麼?”
楚恆搖搖頭,“沒什麼,多謝月兒。真是聰明第一的女孩子。”
他讚許地看著她,楚月臉頰微紅,“二哥取笑了。”
楚恆思索了片刻,“月兒,你還記得沈國師麼?”
楚月搖頭,“都不記得了。”
楚恆起身,輕輕地踱著步子,“若他真的是沈國師的兒子,那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了。沈國師當時死因蹊蹺,很多人懷疑是被父皇毒死的。後來要撫卹他的家人時候,沈夫人和他五歲的兒子不見了。父皇曾經說過此事,讓我們嚴密防守沈家人,大哥對沈家也是明松暗緊,監視的很好。竟然不想”
他冷冷一笑,“這個狡猾的神醫。”
楚月卻還不料有這麼樁事情,反而有點猶豫了,“二哥,也許他真的不是呢,我不過是瞎猜的。”
楚恆抬手替她理了理鬢邊散落下來的髮絲,柔聲道:“二哥最信任的人就是你,從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