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個閻王,就那一個眼神,就足夠叫人不寒而慄了,想著蘇培盛的脊背又冒出了冷汗。
蘇培盛走了,四爺還是一臉冰冷的立在那,他明明知道蘇培盛只是個太監,難道還會吃醋了麼?
晚晴睫毛動了動,低垂的眼瞼上抬,剛好對上了胤禛那寒氣逼人的眼睛,她嚇的身子微微一顫,慌忙的低下了眼睛。
見她這麼乖順的樣子,胤禛從薄如蟬翼的嘴裡輕輕的吐出一口悶氣,對著坐在石桌上的胤祥冷冷的說道:“看來爺這次來的不巧,十三弟,咱們回去吧!”說著起身闊步往園子外走去。
見四爺要走,晚晴急得心亂如麻,四爺可是好久沒有過來,晚晴捨不得他這麼快就走,急的脫口而出道:“四爺喝杯茶水在走吧,這可是陳年的普洱茶,前段時間,芸惠姐姐送來了點幹桂花,奴才做了您愛吃的桂花糕,您嚐嚐在走吧。”
晚晴邊說邊快速的把糕點和茶擺放在紅木的托盤上,快步跑道了四爺的面前。呈了上去。
正文 第二卷 楊柳岸曉風殘月;第十四章 巧合 下
胤禛看都不看,扭臉對著胤祥一記“跟上”的眼神,大步的往外走去,可能晚晴太緊張了,她一個不小心撞到了胤禛的跟前,她站穩後低下了頭,怯怯的委訴道:“四爺好久沒有來奴才這了,您就多坐會吧!”
胤祥走到胤禛前,為晚晴說情道:“四哥你也累了一天了,咱們在這討杯茶喝喝,在走不遲啊,莫要辜負了晚晴姑娘的一番美意呀。”
胤禛深邃的眼眸一轉,淡淡的掃視著眼前,楚楚可憐的女人,臉色慢慢的緩和了幾分,正準備就坐,冷的瞥見晚晴手絹裡露出的半截翡翠,在陽光發著綠油油的螢光。
他濃密的眉毛不由的慢慢的弓起,薄唇緊抿,身上發出一股另人不敢逼視的氣勢。深不可測轉身,看著擋在自己面前的晚晴,他嘴角不耐的挑起,怒道:“別擋道!”說話的同時,他猛的抬手重重的推開了晚晴。
胤禛推開她就走,居然連頭都不回,大步走出了園子,胤祥只是擔心四哥的情緒,他無暇顧及其他,緊隨其後的跟著跑了出去。
也許因為胤禛用力太過了,竟然把晚晴摔到了地上,那根步搖從晚晴的手中飛出來,“啪”的一聲脆響,生生的碎成了兩截。
糕點癱落在地上,有的已經摔成了粉末,滾燙的茶水撒在了晚晴柔若無骨的玉手上,立即紅腫高高一片,手上往外有被劃破的痕跡,傷口往外湧這血。
看著四爺的背影,晚晴緩緩的蹲下來,用手絹繞著傷口,因為吃痛,整張小臉都揪成了一團,她把頭埋進膝蓋間,嘴裡發出小聲地抽泣聲。
孱弱的雙肩不停地顫動,嗚嗚咽咽的綴泣聲在這個寧靜的院落裡,格外的清晰。
沁柔福晉懷孕了,四爺不是天天都在自己的房裡麼?什麼時候去了側福晉那邊呢?哎——還以為自己專寵到四爺不會在碰其他女人了,看來是自己想的太天真了。
不過話說回來了,在古代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吧,這個時代的男人估計很少有從一忠的吧,更何況四爺還是個阿哥。又不是在演瓊瑤劇,人家堂堂一個王爺,為蝦米不能去寵愛自己的側福晉。
靈兒的心中泛起了醋意。她滿臉憂鬱的澀澀一笑,又想起了李氏的話,自己好歹也跟著四爺有幾個月了,身子一點也沒有動靜,真的是她們說的,沒有資格生養麼?
邊走邊愁思,靈兒這才發現自己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她著急的看了看周圍,想找個人問問路或者求助什麼的
見有一個院落,於是她就走了過去。忽然聽到附近有綴泣的嗚咽聲,不覺得脊背發麻!都說這宮中的冤魂最多了,難道自己遇見鬼了
不怕不怕,這大白天的哪來的鬼呀。靈兒壯了壯膽子,順著哭聲走進了一個園子。剛進院落,一股濃郁撲鼻的桂花香吸進了靈兒的呼吸。
看見一個女孩坐在地上哭泣,身邊碎瓷器和點心灑了一地,她的手上還有血漬和紅腫,靈兒心中泛起了同情心。
看著這個雅緻的院落,又看了看女子非同宮女的穿著,心想這個女子應該不是個格格,就是個小主,答應什麼的!
她蹲在女孩的身邊,見她的頭窩在膝蓋裡,看不清長相。靈兒好奇的打量了半天,開口安慰道:“小主別哭了,你手受傷了,還是趕緊上點藥吧,要是發炎了可就不好了。”
聽到聲音,晚晴緩緩的抬起掛滿淚水的笑臉,靈兒那張白暫如凝脂的瓜子臉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晚晴一眼就看出了,這個太監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