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憂鬱的看著窗外的明月,反覆念著:“可憐兩地隔吳越,此情惟付天邊月。”胤禛!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會讓冷漠的你寫下如此深情的詩句,靈兒心裡泛起了點點醋意。
胤禛回到府裡,睡在了他的書房,今夜他沒找人侍寢,雖然在靈兒那弄的慾火焚身,但這點自制力,他還是有的。
胤禛腦海裡開始思索著和靈兒在街上相遇,文賓大會上見識了她的冰雪聰明,在客棧裡,又領略了她的風情,一切就好像有人安排好的一樣,但是也就僅僅這一天,他怎麼就對這個身份迷離的靈兒產生異樣的感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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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願我如星君如月;第十七章 請安 上
‘天上人間兩茫茫,淚成霜,花殘獨留暗想。對鏡梳妝,淚千行,此情成追憶,綿綿無絕期。’這詞意分明是表達了一個痴情女子對一個死去男兒眷戀難忘的情懷。倒有點像是悼念亡夫的意思。
詞的後半段才是讓他心動,讓他震撼的關鍵,這個靈兒她當真‘不求殿寧宏,不求衣錦榮。但求,朝朝暮暮生死同。’麼?
穿著白色印蓮花紋雪鍛褻衣的胤禛,翻來覆去睡不著,胤禛今晚徹底失眠了,那餘音繞樑的歌聲不斷的飄蕩在耳邊,靈兒的一顰一笑,一言一行在他腦海裡變得揮之不去。
他走到紫檀捲雲紋書桌前,執起雙魚鬥彩玲瓏壺,斟了一杯清酒,仰頭飲下,嘆息道:“紅顏禍水,這個丫頭簡直就是個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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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宮的寢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六尺寬的沉香木闊床邊懸著鮫綃寶羅帳,帳上遍繡灑珠銀線海棠花,風起綃動,如墜雲山幻海一般。
榻上設著青玉抱香枕,鋪著軟紈蠶冰簟,疊著玉帶疊羅衾。
一排粉色宮裝的女子緩緩的拉開床幃,一個穿著杏黃五彩繡蓮生貴子綢地褻衣的婦人走了出來。
婦人臉龐消瘦,肌膚白的欺霜賽雪,細細的眉毛高掛臉龐,一雙大眼睛裡冷靜深藏,瞳孔裡泛著精明的光芒。秀挺的鼻樑下,唇如粉珍珠一般螢光閃爍,發若黑瀑垂落腰間。
臂彎裡的腰身也很瘦,面上清清冷冷,她整個人看起來高挑秀美。
一個身著綠色繡杏花滾邊旗袍,青邊黃扣對襟坎肩的女官走進殿內。
這個女官梳著一個精巧的如意頭,髮髻上綴了兩朵玉質的黃色珠花。髻邊垂著的黃色的流蘇隨著她的步伐搖曳,更顯得她靈動秀美。
那女官紅潤的小臉兒,彎彎的眉毛下,嵌著一雙聰明,有主意的大眼睛。她走到婦人跟前,雙手按在左膝,右膝微屈著蹲下身子,一排奴才們跟著她的動作,齊聲恭敬的參拜:“芸惠”奴才“參見德妃娘娘,娘娘萬福金安!”
“起磕!”
德妃慵懶的一聲,芸惠眾人紛紛起身,兩個宮女自覺的伺候著德妃更衣,給德妃罩上了件縷金百蝶穿花大紅雲緞單袍,把她襯得貴氣逼人
芸惠接著伸出白皙的手,攙扶著德妃坐在紫檀木雕金絲錦鯉刻花的梳妝檯前,拿起臺上鸞鳳和鳴雕飾的赤金梳子,輕輕的梳理著德妃的烏黑的長髮,手指繞著青絲挽成一個髻
德妃看著鴛鴦戲水赤金描邊花紋的鏡子,左右轉了轉頭,低聲問道:“芸惠,我這身兒是不是太豔了?我都四十好幾的人了”
芸惠眉眼一彎,笑道:“娘娘,您可一點都不顯老,這身兒正合您的膚色,您要比承乾宮裡那位病歪歪的良主子,可是要精神的多了。”
德妃聽了抿嘴一笑,笑意很快在眼睛裡冷卻掉,她淡淡的說道:“人老珠黃了,在精神也比不得那些年華正盛的嬪子,貴人,她們都是花一樣的年紀”
芸惠看著德妃不高興,悉心的勸解:“娘娘姿容勝雪,身量纖細,如同怒放的牡丹,堪稱花中之王,加上皇上對您恩寵不斷,身份貴重極了。儲秀宮的那位眼下是得了點恩寵,但她一直膝下無子,定是個沒福氣的,您就多想想咱們十四爺,他可打小就討萬歲爺的喜歡的”
德妃聽了芸惠這番開解,臉上的陰霾消散,眉梢嘴角掛上了得意之色,她翹起蘭花指,芸惠給她戴上百鳥朝鳳紋鏤空掏花的赤金甲套。笑眼看著鏡子裡左看右看,芸惠拿著金鑲珠寶松鼠簪和金鑲珠石點翠簪在她髮髻上比劃著,一時竟也不知道哪個更好些。
一個粉色宮裝的宮女跪在珍珠簾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