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站起身,撣了撣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又拽了拽衣襟,再不理這倔老頭,徑自離開了,
他們一家人這麼久才團聚,肯定有很多話需要說的。
盧老爺子一走,院裡就剩下了薛建國,久坐在圓凳上,可到底沒有堅持住,終於還是起身出了後院,於是歡歌就看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爺子雙手背在身後,昂首挺胸,慢慢踱步到客廳裡,眼神有些不善的瞪著被她外婆緊緊拉著坐在身邊的媽媽。
薛建國一進屋就看見他家老太婆左手拉著閨女,右手拉著的應該是外孫女,一會兒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淚中帶笑,不斷的唸叨著“回來就好,回來就好。”老爺子不開心了,慢慢踱步到他們面前,看著眼淚汪汪的閨女,不善的說道:“你不是挺能的嘛,現在怎麼知道回來了?”
老太太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頭子,又拍了拍林秋語的手,柔聲說道:“別聽你爸瞎說,還當我不知道呢,他啊,早八百年就後悔了,心裡巴不得你回來,也不知道是誰在書房裡對著你小時候的照片抹眼淚。”
老太太的話揭了老爺子的短,她怎麼會知道的,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轉身坐到另一面的沙發上。
聽了她媽的話,林秋語的心裡有些心酸,不過還是帶著幾分拘束的看著她爸,又忙著介紹道:“爸爸,這是你女婿,葉興澤。”
葉興澤也趕緊從沙發上起身,站直了身體對著薛老爺子恭敬的低頭、鞠躬,跟著林秋語喊道:“爸爸。”
“還有這個是你外孫女,歡歌。”
薛建國並不給葉興澤的面子,他們夫妻倆他是理都不理,倒是挺喜歡葉歡歌的,衝著歡歌招手,老太太撓了撓歡歌的手心,又放開了她的手,歡歌也乖順的坐到了薛建國的身邊,乖巧的喊道:“外公。”
薛家自從薛藝欣離了家,就再沒個女孩,就是他那兒媳一胎生了倆,可卻都是個皮小子。歡歌可是他們家這第三代唯一的一個女娃,再加上她長得肖母,老爺子對她既是對孫女的疼愛,又夾雜著對女兒的疼惜,只是這種疼惜卻是隱晦的。
於是祖孫倆就在這樣一個刻意的嬌寵,一個認真的扮乖下熱烈的暢聊了起來。
“歡歌,今年多大了?”
“外公,我今年20了,念大四了。”
薛建國不斷念叨這:“不錯、不錯,才20歲就大四了,你表哥也沒這麼厲害。對了,歡歌,你還沒見過你表哥吧,我得讓他們趕緊回家。”
“我見過。”葉歡歌這樣說道。就是舒柔也跟著說道:“薛正物件就是歡歌的好朋友,要不是去見他物件,碰見了歡歌,我還不一定能見到藝欣呢。”
“薛正見了,不是還有薛放沒見過嗎,打電話讓薛放回來。”老爺子一言九鼎,舒柔認真履行老爺子的命令,把她二兒子給拽了回來。實在是老大薛正承父志,進了部隊,老二卻死活不願意走這條路,瞞著家裡人報了金融,倒騰著他自的己小公司,不過畢業這麼些年,也做出了些成績,老爺子和他爸再見他也不再只是不給他好臉色了。
尤其是他剛畢業沒兩年,就在D市的一次地產拍賣上以黑馬之姿從眾多的競爭對手中奪了得了D市五環外一大片土地的開發權,也是從那次開始,薛放的事業越做越大,不過近兩年,家裡人一直逼著他們兄弟兩談個物件,薛正是因為在部隊,他媽想逼他都找不到人,於是近在眼前的薛放就成了一家子鎖定的目標,弄得他都躲到了外面。現在舒柔正是要把他給召喚回來。
兩方人馬聊的熱烈,只有沒人搭理的葉興澤有些可憐的孤零零的坐在沙發的一角,沒得到一絲的關注。形勢比人強,還是老老實實的呆在那裡比較好。
妹妹回家了,這在薛家當然是個大事,於是薛舅舅倒是比薛放回來的還早些,薛放接到電話的時候,還以為他媽又讓他去相親來,正打算找藉口呢,就聽說了姑姑一家回來的訊息,他有個姑姑這事他知道,只是卻從來沒見過,小時候見過照片,還問過姑姑去哪了,可每次問的時候,他爺爺都會非常生氣,從此就再沒有探究過這個問題,現在告訴他姑姑回來了,怎麼樣,回家啊,趕緊的!
除了薛正,一家人也算是熱熱鬧鬧的吃了頓團圓飯。老爺子不願意搭理葉興澤,可葉興澤和大舅子,雖然一個從商,一個從軍大舅子和他倒聊得很歡,可能是成功的男人身上的氣場都是相合的,飯桌上兩個人聊得也是熱戀,尤其是旁邊還有個從商的薛放,這下終於見到了家裡也有從商的了,時不時也插入著和他姑父聊著天,葉興澤倒是沒受到冷落。
自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