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宮寒看著此時笑得一臉自然略帶著些疲氣的夏侯宣,腦子裡有一瞬間的恍惚。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想起了第一次見到夏侯宣的樣子。
那時候,魏家人也都好好的,而她更是魏家的小少爺加敗家子。猶記得三山城的下游河邊,拱橋之上。那一身白衣飛揚的身影,是那麼的意氣風發,風姿卓越。
最後沒想到的是,她竟然會飛了過來,還與他同坐一桌。其實他早已注意到他了,就在她打鬥的時候,只是他一向性子冷淡,更不會去管什麼閒雜事,喝完茶的他便獨自離開了。所以,那次,他們並沒有任何交集。
之後便是三山書城裡的偶遇,然後便是山上遇險,兩人一起禦敵,最終拜倒在一個師父之下。當然他忘不了的是,這個師父還是她帶自己拜的。
想著想著,南宮寒竟是破天慌的自笑了起來。弄得夏侯宣一臉的莫名其妙。
於是,她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面對著南宮寒,一臉疑惑的問道:“師兄,你在傻笑什麼?”
回過神,南宮寒對著夏侯宣一臉溫柔的說道:“寒,以後叫我寒。我以後是叫你凡兒還是宣兒呢?”
因為夏侯宣剛剛主動投懷送抱,所以兩人此刻捱得很近,在說話間,南宮寒十分自然的伸出了自己的雙手,輕輕的環上了夏侯宣那纖細的腰肢。而大條的某人至今還沒有反應過來。
“還是叫宣吧,我說了,在沒報得大仇前,我是不會用回自己的名字的。”夏侯宣說得很是認真。一臉的執著。
“好好好,那我還是叫你宣兒吧。”南宮寒輕拍著某人的背,一臉的寵膩。南宮寒自己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以前他是看見女人就想躲的,更是不想與她們有任何的關係。所以,他至今仍是無一妻一妾。
可是,夏侯宣給他的感覺卻是相反的,她讓他迷戀,讓他捨不得放手。他想,也許他早已中了她的毒了吧,一種叫作夏侯宣的毒。不過,這一切他甘之如始就是了。
南宮寒一臉的溫柔,嘴角也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望著夏侯宣的眼神是那麼的直白而不加掩飾,任誰看了都能清晰的知道他的心事。
此時的南宮寒哪裡還像外間傳言的那般,是個冷麵神。此刻的他也跟全天下的男子一樣,對著自己心愛的女子,散發著自己最溫柔的一面。
夏侯宣此時的感覺也是十分的良好,當她提出兩人先做男女朋友的時候,也就意味著是給兩人機會了。其實當她在做這個決定的時候就表示她對南宮寒不是一點感覺也無的。
因為對於一個一點感覺也無的人她是不可能給他機會的。所以,南宮寒的寵膩她接受的理所當然。心中還想著,似乎能一輩子依偎在這樣溫暖的懷抱裡似乎也不錯呢。
夕陽的餘輝照在兩人的身上,給兩人增添了一種金黃色的光芒,映襯在他們那美得不似凡人的臉上,更顯神聖不可侵犯。
晚間,當下人來叫夏侯宣去吃飯時,兩人這才分開,肩並著肩一起走去了前廳。而走在他們背後的小廝卻是一臉的糾結。
他在心中不停的回想,他們驛站今天沒來什麼客人啊,那這位俊美的冷傲公子裡怎麼出現在欽差大人的房間裡的呢!
小廝懷疑的當然就是南宮寒了,誰叫這人不走尋常路呢,大門不走偏偏學登徒子跳窗。
步放大廳,夏侯宣他們這才發現濯夜早已等候在那裡了。桌上擺放著兩菜一湯,並不算豐盛,可是在此時此刻,算得上是美味佳餚了,要知道外面可是有成千上萬的人還吃不上一口米湯呢!
而當濯夜看到和夏侯宣一起走來的人時,整個人不自覺的一僵,接著便沒事人一樣的向著南宮寒請了一個安。
而在外人面前,南宮寒又自動的恢復成了他一慣的冷麵孔,全然不見了剛剛的溫和。他只是輕輕的說了個“免禮”便拉著夏侯宣坐下了。
因著有南宮寒的出現,濯夜也不好坐下一同吃飯了,就在他打算自己再去找點什麼吃了便是,耳邊便傳來了夏侯宣那清麗的嗓音:“夜,還傻站在那兒幹什麼,還不快坐下一起吃飯,趕緊的吃啊,明天我可是有重要的事要交待你去做的,不吃飽還怎麼幫我做事。”夏侯宣很清楚南宮寒的出現帶給了夜的不適,所以她才如此一說。
聽得夏侯宣如此一說,濯夜當下便坐了下來,端起碗筷,專心的吃了起來。耳邊不時的傳來了另外兩人的說話聲。
“來,宣兒,多吃點,你太瘦了。”說著南宮寒便夾了一些菜放進了夏侯宣的碗裡,弄得夏侯宣一臉的鬱悶。
鬱悶歸鬱悶